村正亦有所感:“天帝血脉,最为贵重者应属那位女子,倘若能够保全二人自然更好。将来在狱台城,老翁还请你无论如何都要保全帝女性命!”说着便对猎祜拱手以礼相托。
猎祜忙起身去扶:“既然是大人所托,我自然竭尽全力。只是小人不明白,他们姐弟二人既然同为天帝血脉,为何大人会以女子为贵?”
村正微微颔首道:“虽然老翁无法得知其中内情,然而自上古至今,历代天帝只会有一位继承人,当年天帝携后人巡游诸州,身边唯独帝女一人而已,至于这位皇子,老翁从未听闻其来历。”
正厅内,灯影微黄,二人都不由陷入沉思。
明月清辉照在天驿村错落有致的房屋上,如一泓清澈溪潭,村民劳作一天,此刻都熄灯卧寝。
正中央大路上,一个年轻村民正领着年过半百的大医,步履匆匆朝官署而去。
待二人跨进官署,大门外的桃花树下,萧夕轻轻走出来,见到大医赶来,总算放下心来,这才朝采珥家走去。
采珥家坐落在天驿村最外缘,很是僻静,门扉虚掩着,并没有关上,想来这是采珥特意留着门。
院子里很安静,萧夕推门走进去,借着月光却看见地上摔着一个洗衣裳的木盆,盆里的衣裳翻在地上,没有人收拾。
采珥是个很勤快的人,家里向来收拾得整整齐齐,怎么会把衣裳扔在地上?
萧夕心中微疑,忙走上石阶推开正屋的门,再往里面走,便听见后院的柴房里传来微响。
难道这个时候采珥还在后院劈柴?萧夕又穿过正屋朝后院走去,院子没有人,柴房的门却紧闭着,里面连灯都没点,却传出断断续续的骂声,其中还夹杂着采珥的哭声。
萧夕顿时心中一沉,快步冲向柴房,顺手拎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根柴棍,一脚就踹开柴房的木门。
“哐啷”一声,门被猛然踢开,里面的哭声陡然清晰起来,还涌出来浓浓的酒味儿。
借着照进去的月光,萧夕看见里面的草堆上,采珥惊惶地哭泣着............
二人四目相视,彼此都看个清楚,正在对采珥施暴的人正是今天早上调戏她的啮齿!
而啮齿一见是萧夕,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惊,继而变得狰狞起来:“原来是你坏我的好事!”
萧夕对啮齿冷冷唾道:“无耻小人——”随即挥舞棍棒两步上前,照着啮齿身上狠狠砸下去。
这一下刚好打在啮齿屁股上,萧夕使出浑身力气,简直要把啮齿的屁股给打烂,啮齿顿时痛得哇哇大喊:“大胆贱民,竟敢殴打本官,本官要治你死罪……”
话还没说完,萧夕挥舞棍棒朝着啮齿身上又是一下,根本不理会啮齿的威胁。
啮齿压根没想到会有人前来,他喝得醉醺醺,脑袋根本不听使唤,虽然是个男人,然而此刻却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抱着头痛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