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白泽见萧夕把神木当作用来祭拜的神像之类,不由轻笑道:“灵验得很,百求百应。”
萧夕又见祈祷的夫妻将一个精致铃铛悬挂在一截树枝上,又好奇道:“为什么要挂上铃铛?”
太子白泽望着萧夕懵懂神情,她对扶桑还是了解太少,于是耐心答道:“胎果会从挂着铃铛的位置生长,等到成熟的时候,铃铛就会鸣响,父母从树上摘下属于自己的胎果,孩子就在胎果里面。”
话音刚落,萧夕一脚便踢在凸出的石头上,竟然不觉得疼,神情震惊:“孩子居然是从树上长出来的?你是不是在骗我?”
太子白泽却没有半点欺骗表情,认真道:“扶桑人都是从胎果里面诞生,就连天帝也不例外。每座城镇只会有一株胎木,胎木是当政者是否治理得当的征兆,百姓安宁太平胎木就会生长得很茂盛,反之如果贫瘠荒芜,胎木就会枯败甚至死亡。”
原来是这样,萧夕望向盘根错节荫翳蔽日的高耸胎木,生长得这般茂盛,看来这位州牧大人是位很好的当政者。
二人走出祝园,园丘周围不时有行人经过,祝园虽然没有砌围墙栏杆,也无人在路上值守,然而行人都没有随意进去,甚至连说话声音都放低,萧夕不由心生感叹,看来祝园在百姓心中是神圣之地,不由自主就会生出爱惜尊敬之意。
萧夕正沿着来路往回走,却见大街上有一个身着*丧衣的人骑着马奔驰而过,路边有人在观望议论。
“白氏二小姐年纪轻轻,居然会突然过世……”
“可不,去年执歌姑娘还回来看望父母,来我这里买过胭脂呢,这人说没就没了。”
萧夕一听与执歌有关,忙走上前询问正在整理胭脂盒的货郎:“请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货郎见是一位眉眼温婉的姑娘,便答道:“今日白氏家族为二小姐执歌姑娘举行丧礼,刚才应当是白氏的远亲进城去吊唁,因为事发突然所以行路匆忙。”
萧夕又忙问道:“白氏住在哪里?”
货郎指向城东连绵屋檐:“朝东沿着大路直走,办丧事的大户就是白氏。”
太子白泽见萧夕转而朝东,忙跟上去问道:“难道你要去白氏家?”
萧夕步履匆忙:“既然今天是执歌丧礼,我自然也要去吊唁。”
太子白泽却阻道:“我并非有意阻拦你,只是你没有白氏请柬,未必就能吊唁死者。”
萧夕停脚一怔,回头看向太子白泽:“请柬是什么?”
一座挂满白幔的大门,朱漆白布,门内隐隐传来哀乐之声。数名家仆侍立在门口,迎接前来吊唁的客人。
萧夕站在台阶下,望着鱼贯上前的客人递上白柬,才被家仆一一引进去。
太子白泽轻声提醒道:“像白门这样拥有姓氏的名门望族,无论操办大小事宜,都会以请柬邀请客人,这些客人非富即贵,来者必会携带请柬,我们没有受到邀请,恐怕连大门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