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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再次抬眼的时候,却又是清清冷冷,毫不在意的模样。随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抿嘴一笑:大王说的是。

那浅浅一笑,竟如桃李争春一般明丽不可方物。而他脸上淡淡的红晕,如锦樱霞云一般,随着那笑意,越染越深。

他轻轻地搂着他的腰,凑到他耳边低低地问:先生可是醉了?

韩非道:不过浅酌了两杯,即便要醉,醉的人也不是我。

嬴政寻摸着方才韩非的语气,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涌上心口,他带着试探的口吻,问道:先生方才可是吃醋?

韩非没有回答,他不做声地避开了嬴政灼热的视线。

嬴政抑制着快要跳出心口的喜悦,又缓缓地凑近他,将他几乎抱在怀中,他压低声音问:寡人方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看,你可是不高兴?

韩非往台上看了过去,身子也稍稍往一旁避开了一些,他冷静道:陛下,大庭广众之下,万不可逾礼。

嬴政笑道:什么礼,寡人做的事,便是礼。

说罢,他衣袖一挥,丝竹戛然,钟和顿时止了舞步。

韩非还未意识过来的时候,却听得吱呀一声,厚重的宫门被缓缓合上,顷刻间,偌大的正殿只剩下他们二人。

他心乱了,慌忙站了起来。嬴政却抓了他的手臂,一用力,便将他带倒在铺着厚厚皮毛毡子的坐垫上。

见他慌张的模样,他微微地笑了,眼底暗水汹涌:先生说的对,此刻醉的,应是寡人。

他将自己温柔覆上,单手解开他的腰带,缠绵地吻上他细白的颈项。

身上的人重重地压着,身下的两块毡子垫在腰下有些不适,他闷哼一声,稍稍推开他了一些,可那灵巧的舌头却偏偏缠住了他的喉结,全身颤栗的酥麻让他不由得眼眶湿润。那半张着的眼眸,透过那蒙蒙的雾气望去,空荡荡的大殿,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与韩国的朝堂,一模一样。

他甚至透过那些缭绕的青烟,看到那些韩国的肱股之臣,他们一个个站在台上,低着头,沉默着,王座抬头可见,却无人敢抬头。

他不由得一阵心悸,腰部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双手剧烈地抗拒着嬴政越压越下的胸膛,他摇着头,喃喃着:不行……不能在这里……

嬴政却抓紧了他的手,问道:为何不能在这里?

即便感受到那绷紧的身体,他依然将他抱得更紧,沿着那如玉般优美的脖颈,一路越吻越下,他的嗓音干燥而沙哑:你是害怕,在曾经上朝的地方,被我临幸么?

他黑瞳迷离,微微地点了点头。

嬴政带着笑,柔声宽慰道:这不是韩国的王宫,你此时的模样,也只有寡人能看到。

他细细解开他身上的束缚,亲吻那裸露在外的胸膛,那清瘦的身子,承韩国皇室几百年的贵族血统流传养育,肤如软玉,色若白雪。那些他昨夜留下的,点点吻痕,宛若落梅般,在那霜肌雪肤的衬托下,盈盈动人。

他沉醉着,呢喃着,深情地吻着那些红痕,温柔地分开他的双腿,将自己缓缓送入。

胸前的凉意和那被侵犯的不适感,消散了所有的酒气,韩非的眼神也清明了起来。

他再往台上细细一看,那些旧臣忽然消失了,缕缕的烟气之下,却是那些伶人,在台上甩着袖子,魂步一走,裙摆飘浮,演着或喜或悲的戏。

台下的他,即便百般不愿,却也是眉目含春,婉转承欢的模样,谁说又不是一出戏呢?

他涩涩地笑着,随即放松了自己,腰肢也软了下来,三千青丝散落一地。他闭上了眼睛,迎合着他急迫的掠夺,发出沙哑而低不可闻的呻吟。

那是全天下最甘美的果酒,亦远胜过钟和的吟唱。

嬴政低哑的声音诱导着他:韩非……叫寡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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