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发出柔软的叫声,隔着笼子主动磨蹭着长空的手指,肉嘟嘟的爪子试图伸出来抱住长空。
长空的眼神瞬间眯成了一条线,他干脆的打开笼子将自由还给公主,公主三两下跳到长空肩膀上专属于自己的位置趴好,长长的尾巴对着长空的耳蜗蹭了蹭。
毛茸茸的触感让怕痒的长空喷笑出声,他摸索着公主的皮毛,让小不点老实一点,然后转过头和林医生搭起了话:“我想给公主改善一下伙食,林大夫,你以前给她准备过好吃的吧,公主刚回家的时候挑食了一阵子,总是用很嫌弃的眼神盯着猫粮。”
刚得到休息时间喝口水歇歇的林医生瞬间被呛住了,他满脸憋得通红,不停咳嗽着,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没忘记在外人面前维持自己冷血大夫的形象,直接指了指门口的货架:“三百一斤,含水量摆在那里,如果不觉得浪费的话可以买点回去试试看。但是先说好,你试过之后再换,公主肯定会挑食一段时间的,现在先想好。”
“……呜,不用再想了,我的第一笔奖金,给自己家人改善伙食是应该的。”长空说着挠了挠公主的下巴,公主扬起脖颈任由长空讨好着她。
林医生的眼神一闪,眉尾微微一跳,心中想着国家级比赛加在一起得了四块奖牌,将近肯定不少,但少年一身风尘的冲到宠物医院取回宠物的时候表示要给贡献的“亲人”竟然只是一直猫?
这太反常了!
……对了,林医生想起自己从没见过这个国家冠军的父母,甚至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听说过,关于怎么养育宠物的交谈之中透露出来的内容中也从没有关于自己家人的信息——和亲人感情互动良好的孩子是不可能控制住自己不去炫耀家人的。
这么说来,桑长空和自己家人的感情还真是挺淡漠的。
林医生心中这么想着,脸上却不把这些内容表现出来,反正这些内容都和他无关,桑长空只是他老战友联系过来的一笔生意而已,他带着微笑将一袋猫粮递给长空,目送着少年提着空荡荡的笼子一路和猫咪逗趣着消失在街角。
这么温和的少年,绝不会主动和家里产生矛盾的,到底是什么引起了长空和他家人之间关系紧张呢?林医生思考着种种可能性,突然发现自己对刚刚离去的少年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兴趣,他抓起手机拨通了老友的电话号码。
“云鹰,现在有空么?想问你打听点内幕消息。”林医生也不客气,一句话就直指自己通话的目的。
“问吧,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云鹰淡淡的应下了林长河的问题,但这个答案却什么都没有承诺。
手机这一段的林长空感兴趣的笑了起来:“没想到许久不见,你也会打官腔了。行了,我不是为什么纪律相关的破事,今天小冠军桑长空过来接他的猫了,说要给家人送最好的礼物,买了三百一斤的猫粮给她改善伙食。我突然挺好奇这个小冠军的,他家里人怎么回事?”
云鹰心中一紧,口气也淡了下来:“长空的事情不能告诉你,你要是能让他自己愿意说我不会反对,但是这些事情我不可能透露给你。”
林长河被云鹰顶得一愣神,随即咧开嘴唇不正经的笑出声:“哈哈哈,我怎么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嗯,那等他下次送公主过来的时候,我自己询问好了。不打扰你工作,我挂了。”
既然问不出什么,林长河也不墨迹,干脆的结束通话哼着歌关闭了店门,而回到集体宿舍的长空直接看到了最不想遇见的人——他的家人。
长空既然听进去了云鹰的劝说,不愿意与自己家人起冲突,他干脆再没进门的时候直接掉头从训练室拐弯往秦池的房间走去,那里的房间钥匙秦池早就送了一份给长空,他带着公主过去窝一宿并不费力气。
何况这样,也可以让乱糟糟的集中在大厅里面的桑家人父母在下班后,被执勤的士兵干脆的清理出训练基地——训练基地不准非工作人员进入的规定,还真是救苦救难。
长空躲起来是非常明智的,刘军眼看着坐在大厅里面准备把训练基地当成商场客服来大闹而要钱的桑家父母,真的非常同情长空,但想起云鹰早就提过能够解决这对胡搅蛮缠夫妇的律师,刘军终于松了口气。
刘军作为此处的负责人,只能主动走过去处理桑家夫妇,捏着鼻子认了自己倒霉的身份,他露出非常官方的笑容向他们伸出手:“桑先生,桑太太,下午好。”
桑父不怎么习惯眼前的情况,他虽然也知道自己是豁出了脸面才冲到这里抢夺自己儿子累死累活迎来的辛苦钱,可是面对身份高人一等的刘军和刘军身后几个抬头挺胸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战士,还是不由得胆颤。
刘军一开口,从前老实巴交的桑父竟然吓得后退了一大步,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个中年男人,而是什么猛兽一般。
看着丈夫这么软弱,桑母柳晴本来还勉强能看的脸色彻底阴了下来,她用力推了丈夫的手臂一把,咬牙切齿的说:“想什么呢,你!”
桑父一回过头,表情一片茫然,显而易见还没抓住事情的重点,就已经偏题万里了,柳晴简直对自己丈夫的表现没有任何期待了,要是指望桑林那张笨嘴能把长空还没在口袋里面捂热乎的钱骗出来,她还不如去求神拜佛了。
柳晴直接把桑林拉扯到自己身后,主动握住刘军的手掌随便握一下就松开:“刘教练是吧,我们是桑长空的父母,他既然赢了比赛就肯定是有奖金的。小孩子不懂事,怎么能让钱在他手里,让他乱花。这不,我和他爸一听说你们队伍回来了,赶紧过来了。哎,那孩子平时总是不懂处理这些事情的。”
刘军心中叹口气,真是不得不佩服柳晴颠倒黑白的能力,这么一看桑林可就顺眼多了——长空嘴巴笨笨的样子,很明显是从桑林这里遗传的。
刘军继续官方版的微笑着,他看向柳晴笃定的说:“奖金在比赛彻底结束后才会到选手们手中,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可着急的。啊……对了!长空说自己回家了,你们没遇见他吗?”
刘军说完话,立刻想起来桑家父母刚才对自己儿子的称呼“桑长空”,有人这么疏远的喊自己儿子名字的吗?还“一定说队伍回来了”,真是太搞笑了,军队的消息什么时候都能传成街头巷闻了,直接说他们日日守在训练基地附近就等着队伍的大巴车出现,而他们对长空的奖金心急火燎就很难么!
要名又要利,无耻啊。
没有一丁点的心理负担,刘军决定在没联系云鹰介绍来的律师之前,直接把这对夫妇支走。
柳晴和桑林听到长空回家的消息,脸上的表情都很不自然,他们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之后,灰溜溜的留下一句:“明天我们带着长空过来。”
看到他们消失的身影,刘军愤愤不平的自鼻腔中发出鄙视的哼声。
作者有话要说:耶耶耶,还剩下一万一千五的债务【喂!还有这么多字呢,我为毛这么兴奋!】
☆、42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暂时送走了贪得无厌的桑家父母,刘军低头看了看手表,随即走到门口等待着长空回来,可是眼睁睁看着时间一秒秒过去,长空却连个影子都没出现过,刘军也不由得有点慌神了。
桑长空不是被他一语中的,真的傻乎乎的跑回家里求证父母是否要跟他骗奖金了吧?
刘军摇头把这种可怕的猜测丢出脑海,转过身爬到宿舍挨个房间检查长空是不是躲到谁屋子里面不愿意见自己父母,没想到第二见屋子就被刘军抓了个正着。
刘军霎时松了一口气,他一屁股坐在长空身边,看着少年面色不变的与自己的宠物猫逗趣,之前心中对长空的担忧消失无踪,他怜惜的揉了揉少年的头顶给予无声的安慰。
长空抬起头对着刘军露出笑容:“刘教练我没事,家里的情况……云鹰之前就给我提过醒了,等过几天我就不打算出面了,都交给律师就行了——我不想见他们。”
“……也好,省得影响你比赛的心情。”刘军点了点头,两人坐在一起沉默了半晌之后又突然说,“云鹰和我提起过想让你搬出集体宿舍的事情,正好你父母总是想从你身上弄钱出来,不如等云鹰回来了,你就跟着他搬出去住。这样的话,在国家队来通知之前,你也能不被他们抓住,我怕还有其他事情。”
长空欣然同意了刘军的提议,解决掉全部的隐患,刘军拍拍长空的头顶直接离开房间,长空站起身抱着公主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他先是有些压抑的想起了自己父母,随即不良的情绪就被云鹰即将归来的消息敲碎。
长空脑子里面只剩下之前埋藏在心里的目标,他要趁着这个机会弄清楚云鹰到底是如何界定两人之间关系的。
为自己定下了决心,长空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提上了日程,他想了想,从口袋里翻出云鹰新房子的钥匙握在手心中,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接下来的几天,凭借着出色的记忆力,长空背着简单的行李、带着公主干脆住进了新房子里面躲避自己父母可能带来的麻烦,避而不见的办法虽然说不上多么出色,但是也让刘军和律师找到了机会对桑家倒打一耙——桑长空刚一失踪,他父母就跑来要奖金,这个事情听着也不像是一回事。
这种假设可不是开玩笑的,为了证明自己和这类事情绝对没有关系,没有什么眼界的桑家父母很快就按照律师的意思签下了一堆说不清楚用处的单据和表格,等到他们心满意足的领取到了长空奖金存折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没办法取出这些钱了!
躲藏起来的长空根本不清楚队内和他家里面为钱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而是舒舒服服的享受了一周假期——本该周五晚上归队的,但刘军传了消息给长空,等到下周一按时归队训练就行了,反正周休二日也是没有事情的。
长空舒服的在床上打了个滚,摊开四肢躺在床上,却一直懒洋洋的脸颊磨蹭着枕头不肯张开眼睛,他从鼻腔里发出纠结的□□声,显然在起床和赖床之间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云鹰一回到家中就看到这幅胜景,暖融融的阳光透过浅黄色的窗纱在少年身上镀上一层柔软的色泽,屈起的双腿张开暧昧的弧度,半遮半掩的露出白色的底裤,卷上去的棉质背心让腹部流畅的线条暴露无遗。
云鹰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像是古代守礼的男子对待大家闺秀似的背过身才出声与长空打招呼:“都快中午了,怎么还不起床?”
长空霎时从床上跳了起来,和公主一起扑到云鹰身上,没有准备的云鹰被少年推得一个趔趄,后退了两步靠在门板上,为了稳住身体,云鹰直接伸出手掌按住长空的身体,当少年抬起眼睛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能够感受彼此呼吸的热度。
云鹰抱起长空走进浴室,漱口之后才与他交换了一个事后吻,让两人一起沉入温水中,长空感受到自己臀部压着着部位一直灼烧着他,直到云鹰把他从浴缸中捞出来擦净身上的水珠,热度也没有消退。
云鹰很快返回浴室,门外能够听到高低起伏的喘息声,长空全身冒着热气的裹紧被子,催眠自己在云鹰走出浴室前进入梦乡,而他的努力差一点就成功了。
微凉的空气钻进被窝,一具高挑的身体贴在他背后,将他拥抱在怀中,云鹰的手臂穿过腰间握住他的手掌与长空十指纠缠,皮肤相贴的感觉如此美妙,没多一会,两个人相拥而眠,嘴角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再醒过来的时候恰巧是周一凌晨三点多钟,云鹰和长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睁开眼睛,云鹰贴上去啄吻着长空的嘴唇,随即笑了起来:“真糟糕,家里好像只剩下鸡蛋和冰冻的排骨了——希望鸡蛋没有在冰箱里面孵出小鸡仔来。”
长空跟着笑了出来,笑声敲碎着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让长空的举止恢复了自然,他揉着肚子推了推云鹰:“一起去做饭吧,我记得好像还有脱水的紫菜,一汤一肉,还有米饭挺不错的了。我昨天一整天都没吃烦了,现在手脚都软了。”
“腿软?你确定是因为饥饿吗?”云鹰调侃了一句,直接套上长裤光着脚走进厨房,他向长空扬了扬下巴,“桑冠军,我等着喝你做的紫菜蛋花汤,要努力啊。”
背过身的云鹰脸上笑意不减,事实上经过多日的任务折腾,再加上回到家之后突如其来的好运,他也是饿的饥肠辘辘,几乎要腿软了。
两人合力开发的早餐被吃了个底朝天,云鹰饭后立刻搬出茶具泡了一壶清茶消食,既然已经破坏了自己定下的界限,云鹰以后绝不会再用隐瞒的方式对待长空,时机刚好,他准备与长空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不管什么队伍,都是避免丑闻发生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要我还在军队、你想要进入世界级赛场,就必须被隐藏在台面下,因此,我绝不会出现在赛场之中。你自己也要小心,在外面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极力避免肢体接触——你不是一个能够隐藏自己情绪的人。”
“我明白,……我会做到的。”长空垂下头,心中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
有些欣喜,有点感动,隐隐约约的,还有些失望。
是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感情,都是见不得人的?
……不,也许,他有另一种方式解决眼前面对的困境。
☆、43离愁别绪
暂时送走了贪得无厌的桑家父母,刘军低头看了看手表,随即走到门口等待着长空回来,可是眼睁睁看着时间一秒秒过去,长空却连个影子都没出现过,刘军也不由得有点慌神了。
桑长空不是被他一语中的,真的傻乎乎的跑回家里求证父母是否要跟他骗奖金了吧?
刘军摇头把这种可怕的猜测丢出脑海,转过身爬到宿舍挨个房间检查长空是不是躲到谁屋子里面不愿意见自己父母,没想到第二见屋子就被刘军抓了个正着。
刘军霎时松了一口气,他一屁股坐在长空身边,看着少年面色不变的与自己的宠物猫逗趣,之前心中对长空的担忧消失无踪,他怜惜的揉了揉少年的头顶给予无声的安慰。
长空抬起头对着刘军露出笑容:“刘教练我没事,家里的情况……云鹰之前就给我提过醒了,等过几天我就不打算出面了,都交给律师就行了——我不想见他们。”
“……也好,省得影响你比赛的心情。”刘军点了点头,两人坐在一起沉默了半晌之后又突然说,“云鹰和我提起过想让你搬出集体宿舍的事情,正好你父母总是想从你身上弄钱出来,不如等云鹰回来了,你就跟着他搬出去住。这样的话,在国家队来通知之前,你也能不被他们抓住,我怕还有其他事情。”
长空欣然同意了刘军的提议,解决掉全部的隐患,刘军拍拍长空的头顶直接离开房间,长空站起身抱着公主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他先是有些压抑的想起了自己父母,随即不良的情绪就被云鹰即将归来的消息敲碎。
长空脑子里面只剩下之前埋藏在心里的目标,他要趁着这个机会弄清楚云鹰到底是如何界定两人之间关系的。
为自己定下了决心,长空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提上了日程,他想了想,从口袋里翻出云鹰新房子的钥匙握在手心中,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接下来的几天,凭借着出色的记忆力,长空背着简单的行李、带着公主干脆住进了新房子里面躲避自己父母可能带来的麻烦,避而不见的办法虽然说不上多么出色,但是也让刘军和律师找到了机会对桑家倒打一耙——桑长空刚一失踪,他父母就跑来要奖金,这个事情听着也不像是一回事。
这种假设可不是开玩笑的,为了证明自己和这类事情绝对没有关系,没有什么眼界的桑家父母很快就按照律师的意思签下了一堆说不清楚用处的单据和表格,等到他们心满意足的领取到了长空奖金存折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没办法取出这些钱了!
躲藏起来的长空根本不清楚队内和他家里面为钱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而是舒舒服服的享受了一周假期——本该周五晚上归队的,但刘军传了消息给长空,等到下周一按时归队训练就行了,反正周休二日也是没有事情的。
长空舒服的在床上打了个滚,摊开四肢躺在床上,却一直懒洋洋的脸颊磨蹭着枕头不肯张开眼睛,他从鼻腔里发出纠结的呻吟声,显然在起床和赖床之间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云鹰一回到家中就看到这幅胜景,暖融融的阳光透过浅黄色的窗纱在少年身上镀上一层柔软的色泽,屈起的双腿张开暧昧的弧度,半遮半掩的露出白色的底裤,卷上去的棉质背心让腹部流畅的线条暴露无遗。
云鹰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像是古代守礼的男子对待大家闺秀似的背过身才出声与长空打招呼:“都快中午了,怎么还不起床?”
长空霎时从床上跳了起来,和公主一起扑到云鹰身上,没有准备的云鹰被少年推得一个趔趄,后退了两步靠在门板上,为了稳住身体,云鹰直接伸出手掌按住长空的身体,当少年抬起眼睛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能够感受彼此呼吸的热度。
云鹰的喉结上下移动,呼吸变得急促,令人不安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他抓紧长空的肩膀,将少年捏得生疼,却在下一刻推开了长空的身体,提着行李大步走向衣柜。
长空拉住云鹰的手臂,阻止他离开的脚步,两人再一次陷入沉默的僵持,云鹰终于叹了口气,扔下行李转过身将长空抱回床上,整个人一翻身用力压住少年的身体。
云鹰直视着长空的眼睛,狠戾的说:“你又赢了,现在是不是很得意?老实一点交代清楚,生活和生长环境都这么单纯,你是怎么发现的,别想忽悠我。”
长空没给云鹰答案,他直接拉下男人的脖颈对着形状优美红润的嘴唇亲了上去。
这是个毫无技巧的亲吻,力道过大,撞得嘴唇生疼,甚至能够听到牙齿磕在一起的声音,长空霎时为了自己没法见人的技巧窘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摆了。
云鹰反而满意的笑了,是人都有占有欲,至少长空笨拙的举止让云鹰排除掉了有人对长空关于男人和男人之间事情“悉心教导”的可能性。
拨开两人各自设下的屏障,再无遮掩的关系令云鹰像是被摘掉了紧箍咒的猴子一样放纵的含住了长空的嘴唇,他轻轻的吮吸着少年的两片嘴唇,弹性十足的软肉被云鹰含在口中吮得发麻,他的舌尖顶在长空酥麻发胀的唇上缓慢摩挲,带来更加刺激的体验。
长空忍不住从喉间发出沙哑的叫声,这对陷入□诱惑之中的男人来说非但没有阻止作用,反而会令云鹰更加激动,他熟练的拉着挂在长空胸膛上的纯棉背心推离少年的身体,长空的胸膛就这么暴露在阳光下。
亲吻的嘴唇很快就下降到了少年的脖颈上,云鹰细致的舔吻着每一块皮肤,却仍旧小心的将不该在少年身上留下痕迹当成守则牢牢记在心里,身高的差距带来了极大的麻烦,云鹰用力一转身,抱着长空坐在自己怀中,转而亲吻着少年修长的脖颈。
手掌在光滑皮肤上肆意抚摸,掌心遇见的阻碍立刻被云鹰捏在手中,对准尖端一撮,长空低低的喘息声瞬间变成了激烈的尖叫。
“别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顺道把我想知道的事情问清楚。”云鹰叼着长空的耳垂,将湿润的呼吸喷在少年耳蜗中。
长空不堪其扰的缩起脖颈,却控制不住的追逐着舒适的感觉挺起胸膛贴近云鹰制造快乐的双手。
“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我的目的?”云鹰把长空翻过身,嘴唇含住变硬的凸起,口齿不清的询问。
长空却已经浑身哆嗦着就连思维都变得非常迟钝,双腿卡在云鹰强壮的腰两侧,他不安的蹬动着双腿,脚趾用力蜷缩起来,将趾甲逼得毫无血色。
“说,告诉我,乖。”云鹰轻声诱哄着,显然得不到满意的答案誓不罢休,长空已经被他托着变成了半跪在床面上,整个上半身却向后仰着。
灵巧的手指拉扯着短裤,包裹着圆润臀部的短裤可怜巴巴的离开了少年的臀部,紧紧撑在大开的双腿之间,云鹰顺着曲线欺负的腹部继续向下亲吻到了一个危险的高度。
乍然接触到冷空气的胯部让长空从惑人的□之中清醒了几分,他不安的加重了呼吸,却因为云鹰接下去的动作不敢挪动半分了。
云鹰张开嘴唇轻轻含住半挺的小长空,舌尖顶着尖端的开口微微一颤,长空立时发出一声暧昧的呻吟软了双腿向后摔去,小长空离开云鹰的口腔,拉出一道长长的银丝。
云鹰遗憾的叹了口气,改为用手掌包裹住还有很大发育空间的部位上下撸动着,他贴上长空的耳朵继续拷问着:“答案,乖一点告诉我,你不想再被反反复复吊在半空中得不到解脱了吧?”
云鹰话中直指浴室中那场意外的激情,回忆却让长空浑身上下更加敏感了,他并拢双腿试图压抑身体上的不适感,却将云鹰的手掌用力夹在腿间。
背对着自己的身体能够让云鹰清晰的描绘着长空后身的线条,也将隐藏在结实臀部之间的位置隐隐约约暴露出来,云鹰眼眸一暗,手指已经带着威胁性的挤进深深的臀缝之间。
长空的身体立刻僵硬成一团,他急切的叫着:“我看着你的眼睛,就是知道,我没有骗你,这是真的!”
“答案真不错,所以,我应该好好奖励你是不是?”云鹰伸手抱起长空的胯部,高高托起少年的身体,让他双腿找不到着力点的在半空中胡乱瞪着,两片总是红润的嘴唇分开包裹住小长空,温暖湿润的口腔几乎要把长空烫伤,他除了颤抖着身体接受一波紧接一波而来的快乐之外,别无他法。
云鹰的舌头上下打着圈,舌尖来回刷着敏感的部位,撑开每一道褶皱,甚至没有忘记用手掌揉捏着下方的球体为长空带来更多的快乐,但他一如既往恶质的在长空绷紧身体的时候停下动作,又在少年慢慢软下来的时候重新逼迫着他往顶端攀登。
汗珠大颗大颗的滚落长空额头,他长着嘴唇大口的喘息叫喊,无力的四肢随着云鹰挑逗的动作摆动,像一只离开水池呼吸不畅的鱼。
云鹰的手掌渐渐改为揉捏着少年结实的臀部,他趁着长空沉浮在□和低谷之间神志不清的时候,试探性的刺入紧窄的入口,脸上露出奇妙的笑容,又若无其事的抽出手指,随后对着小长空用力一吸迅速结束了这场历时长久的奖励。
长空自诩体力良好,可是这种名为奖励,实为刑罚的折腾之后,他连挪动身体的力气都使不上了,更糟糕的是嗓子火辣辣的疼着。
云鹰抱起长空走进浴室,漱口之后才与他交换了一个事后吻,让两人一起沉入温水中,长空感受到自己臀部压着着部位一直灼烧着他,直到云鹰把他从浴缸中捞出来擦净身上的水珠,热度也没有消退。
云鹰很快返回浴室,门外能够听到高低起伏的喘息声,长空全身冒着热气的裹紧被子,催眠自己在云鹰走出浴室前进入梦乡,而他的努力差一点就成功了。
微凉的空气钻进被窝,一具高挑的身体贴在他背后,将他拥抱在怀中,云鹰的手臂穿过腰间握住他的手掌与长空十指纠缠,皮肤相贴的感觉如此美妙,没多一会,两个人相拥而眠,嘴角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再醒过来的时候恰巧是周一凌晨三点多钟,云鹰和长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睁开眼睛,云鹰贴上去啄吻着长空的嘴唇,随即笑了起来:“真糟糕,家里好像只剩下鸡蛋和冰冻的排骨了——希望鸡蛋没有在冰箱里面孵出小鸡仔来。”
长空跟着笑了出来,笑声敲碎着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让长空的举止恢复了自然,他揉着肚子推了推云鹰:“一起去做饭吧,我记得好像还有脱水的紫菜,一汤一肉,还有米饭挺不错的了。我昨天一整天都没吃烦了,现在手脚都软了。”
“腿软?你确定是因为饥饿吗?”云鹰调侃了一句,直接套上长裤光着脚走进厨房,他向长空扬了扬下巴,“桑冠军,我等着喝你做的紫菜蛋花汤,要努力啊。”
背过身的云鹰脸上笑意不减,事实上经过多日的任务折腾,再加上回到家之后突如其来的好运,他也是饿的饥肠辘辘,几乎要腿软了。
两人合力开发的早餐被吃了个底朝天,云鹰饭后立刻搬出茶具泡了一壶清茶消食,既然已经破坏了自己定下的界限,云鹰以后绝不会再用隐瞒的方式对待长空,时机刚好,他准备与长空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不管什么队伍,都是避免丑闻发生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要我还在军队、你想要进入世界级赛场,就必须被隐藏在台面下,因此,我绝不会出现在赛场之中。你自己也要小心,在外面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极力避免肢体接触——你不是一个能够隐藏自己情绪的人。”
“我明白,……我会做到的。”长空垂下头,心中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
有些欣喜,有点感动,隐隐约约的,还有些失望。
是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感情,都是见不得人的?
……不,也许,他有另一种方式解决眼前面对的困境。
☆、44新的征程
已经在隶属于军队队伍之中呆久的了秦池和长空显然都有点和社会脱节,他们不知不觉之中染上了军队作风最令人诟病的一点——傻大兵。
此时能够站在训练场之中的自然都是国内小选手中的最高水平,每个孩子都心高气傲,面对未来的队友兼对手时候,与其说是“见到了同道中人的欣喜”,还不如说是“看到竞争者的怒火”。
很可惜,不论是长空还是秦池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秦池和长空都是很利索的人,两人看着住宿表上面的床号,直接开始整理行李、摆放衣物和洗漱用品,而另外两个分入这间寝室的小选手则不怎么满意的观察着他们的床铺——他们住在靠着门口的位置,而房间着中央摆放着张占地面积很大的桌子,人来人往通过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蹭上他们的床。
“我骨头不太好,怕吹风,你赶紧和我换一下位置。”比秦池看起来还要强壮的男孩直接站到长空面前捏着他肩膀不客气的要求到。
长空听了这句话脸上笑了起来,只觉得到底还是不成熟的孩子,教练们还在门外不远出,而他甚至没想起来关闭房门就迫不及待的想给自己难看了吗?这种手段未免也太过生嫩了。
长空提高声音说:“那个运动员身上没受过伤,我们要服从队伍安排、令行禁止,抱歉,我不能把位置挪出来。”
“你别……”被长空毫不留情拒绝的强壮男孩脸上瞬间露出怒容,他刚刚扯起嗓子,门口已经出现了一个饱含怒火的声音。
“不愿意住就滚回去!国内什么都缺,就不缺人。”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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