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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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乔自己数着应该是喝了三轮酒,喝到第二轮的时候顾盼说要带自己回家,她依稀记得自己好像还听到言云洲的声音。等她再一次清醒,顾盼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她当时肚子饿得快要发疯,随便找了一家小店喂饱肚子,也顺手叫了几瓶酒下菜。

后来……

后来她也不知道现在为什么会躺在宋园的房间里。

周管家同十年前没什么太大变化,依旧做事周全妥帖,见她醒了忙在她身后塞了个软垫,手边也早已经备好温热的醒酒茶。

还有礼貌温柔的叮嘱。

“言小姐以后请一定要保护自己,女孩子夜晚一个人醉酒在街头实在是太危险了。”

言乔的记忆丢失了很大一部分,在她记忆里,好像只是去跑去吃东西,然后喝了几瓶酒。可她吃饭的地方距离宋园至少有十几公里,宋园在京郊,她在市中心。

看得出她的疑惑,周管家解释道:“您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宋园的警戒区域,根据司机的描述,您给了一个地址让他送您来,地址是您高中母校。当时您已经陷入昏睡,我就先把您带进来休息。”

言乔那颗已经悬到喉咙眼的心哐当一声放下来,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以为自己胆大妄为到跑到宋园来找宋清徵讨说法的程度了,吓得差一点点当场暴毙。

这时候言乔的大脑就是一团浆糊,如果清醒的她就会想起来宋园和她的母校也离得几千米距离,怎么可能算得上是‘警戒区域’。

更重要的是……

言乔这种学渣怎么会记得母校的地址?

言乔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的好朋友,她悄默声消失了,一定把别人吓得半死,立刻想要给对方打个电话报平安,在身上摸了半天手机也没摸到,倒是周管家从托盘上把手机递给她,不过已经关机了。

“宋园有屏蔽信号的设施,如果言小姐是担心同伴的话,还请放心。您到这里以后我已经通知过她您的下落。不过您的手机必须要在我这里保管,还请您多多谅解。”

宋园的规矩言乔还是知道的,只是感激于周管家的妥帖,由衷道了一声谢。

周管家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她的谢意,同时站起身来向着她略弯下腰:“那么,言小姐请好好休息。宋园没有女士衣物,今晚就请您多多包涵,最晚明天早上干净衣服会送到您的房间。”

言乔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吐了一身,低头小心睨了一眼。

头皮都麻了。

男士衬衫。

周管家好心把她带进来和惊动宋清徵是两码事!!

言乔尽量让自己不蹦起来惊叫,小心试探:“呃——没有惊动宋先生吧……”

周管家微微一笑,这个微笑几乎让言乔昏过去。

“差点忘记说了,宋园实在是没有女士衣物,所以我打扰先生,请他送了我一件能让您穿的衣服。”

言乔抱着最后一点侥幸问。

“您没告诉他,是我来了吧。”

周管家特别体贴:“任何接近警惕区域的人都是要呈报先生的。而且我不方便为您换衣服,请先生代劳的。”

言乔用最后一点理智保持微笑。

周管家犹豫了片刻,问她:“您要向先生道谢?”

“不,”言乔咬着牙:“请告诉宋先生,我要先回去。”

周管家了然,起身出去。片刻后返回来,对她做了个请的姿势:“言小姐,先生请您。”

言乔并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沸腾在血液里的酒精都让她忘记自己是真空穿着男人的衬衫,走了一半发觉冷飕飕的风从下摆渗进来才发现这件事情,不过箭在弦上,言乔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不了一会儿等言云洲来接自己的时候提醒他给自己带件衣服,现在先离开这里再说。

周管家将她带到一个她以前从未去过的房间,推开门自己却站在门外,只做了个引入的姿势请她进去,言乔咬了咬牙,咳嗽一声提示自己走进来。

没想到这个屋子空荡荡的,只摆了一张特别大的天鹅绒躺椅,四扇落地窗大开着,夜风吹开窗纱,白色飞纱在风中曼舞,依稀看到躺椅上躺着一个人。

“乔乔?”声音略带沙哑,和言乔记忆中的声音有很大出入。

言乔站在门边不肯多走一步:“宋先生,谢谢您的照顾,我要先走了。麻烦您通知我哥哥来接一下我。”

“你过来。”宋清徵并不愿意延续她的话题,反而叫她过去。

言乔抿着嘴,鬼使神差般走过去,越走进去,她没忍住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宋清徵侧躺在躺椅上,是言乔熟悉的白色衬衫黑色裤子的搭配,十几年前的宋清徵和现在的宋清徵几乎是两个人,从前宋清徵虽然总是一副没什么波澜,噙着礼貌微笑的温吞少年,但终归是有几分锐气露在外面。

现在的宋清徵气质越发内敛,言乔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仿佛看到一汪深泉,除了表面的平静,再也看不到一点内层情绪。

宋清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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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乔在娱乐圈这种圈子里见过诸多皮相极佳的人里,唯一拥有一种男人的脆弱感的人,宋清徵其实特别适合在舞台上,五官大,脸却小,很容易会将你的视线吸附在他脸上。也因为如此,有人看到宋清徵的第一眼,很容易将他和猫联想起来。

一种脆弱,惹人怜爱的生物。

并不是宋清徵脆弱,恰恰相反,宋清徵在这个位置上可以安然无恙这么多年,一定不是因为他脆弱,反而证明了他的铁血手段。

今年,宋清徵也三十了吧……

怎么比年轻时候还精致了呢?

宋清徵睁开眼,那种脆弱的神情越发明显。言乔想,这大概就像是毒蘑菇,越美丽灿烂的外表下,掩藏着剧毒。

可她……

早已毒入骨髓。

“我许久没见你,真的长大了。”宋清徵撑起一点身子,手肘撑着身体半坐起来,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有十年了罢……”

他向着言乔招招手:“过来,让我好好瞧瞧你。”

酒精蒸腾了理智,多年的欲望倾泻而出。言乔望着宋清徵的脸,凭什么纪洛洛可以,她却不行?心里一横。

“做吗?”

言乔伸手解开扣子,单薄衬衫落地。

“我没有别的想法。”言乔没有拐外抹角:“我就是馋你身子。”

直到被宋清徵压在床上,言乔都没能想通自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乔乔,乔乔。”宋清徵疯狂吻着她,刚才的克己复礼就像是他撕碎的外衣,现在才显露出丝毫情绪来:“看着我,乔乔。”

言乔看向他,对上他的视线,宋清徵猛地吻上来,唇舌彻底占领言乔口腔内所有领地,根本不像是接吻,倒像是雄性动物在占地盘宣示。言乔呼吸的功能都快要被宋清徵占领了,鼻子能呼吸到的空气,都是宋清徵身上的体香。

她都要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宋清徵终于停下来一点,也不舍得离开,换成轻柔黏腻的啄吻,因为刚才的强势接吻所容纳不下的唾液顺着交接的双唇溢出来,涂在宋清徵嘴上亮亮的,言乔没忍住咽了口口水。

“你是真的馋。”宋清徵向后退,给她了一点喘息的机会,伸出拇指揩过她嘴角上的水液,低声闷笑。

言乔想,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必要太端着自己。

“我一直馋,馋了很多年。”

宋清徵一愣,眼睛中溢出一种不明情绪,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飞速去解开自己的衣服,裸着上半身喘息着吻她,从嘴唇到下巴,再到脖颈,锁骨,低头迫不及待含住绵软上的一点樱果。

“唔——”言乔被刺激地弓起腰,恰好把另外一只送到宋清徵手里。

微凉指腹触摸到她最娇嫩的皮肤上,言乔嘤咛着抱住宋清徵的头,双腿早就打开了可以容纳他的位置,腿心湿漉漉的,连大腿内侧都因为她难耐的扭动沾染上湿润。

宋清徵一路吻下去,在她柔软的腹部吻了又吻,手掌顺着言乔的曲线向下走,没入双腿的密林之中,小心用手指探进去。

柔软,紧窄,湿润。

言乔没有拒绝他。

言乔手攥着枕头一角,脸上是情欲地潮红:“别做前戏了,直接进来吧。”

言乔知道自己没出息,确实是馋人家宋清徵的身子,但也没想到自己馋到这个份上,宋清徵一进来,言乔就呜咽着高潮了。

说实话,她在国外也没说守身如玉,该交男朋友也交过。情到浓时也是上过床的,但她也是第一次遇到男人刚刚进来,她就高潮的情况。

难道是回国以后被言云洲管得太紧,旷太久所以……

言乔还没想明白这件事,宋清徵已经开始扶着她的腿抽动,二十岁的宋清徵和三十岁的宋清徵有本质上的区别,二十岁的宋清徵在床上莽撞至极,全靠着本能宣泄情欲。三十岁的宋清徵已经懂得什么是享乐,运用技巧让单纯性器抽插这件事都赋有享受的意义。

言乔的神智几乎让性快感冲得一干二净,揽着男人肩头呜呜叫着,双腿不知廉耻分得更开,如果宋清徵慢了,她更晕红着脸,挺动小屁股抽动解痒。

宋清徵递了嘴唇过来,黏着言乔的嘴唇,不是接吻,是低语。

“对不起,你太紧,让我有些忍不住了。唔——我想再深一点可以吗?”

宋清徵用温和的语气,说着淫猥的床上密语,没有什么比正在做的时候讨论床事更让人兴奋。不,还有,更让言乔兴奋的是宋清徵顶着这张理应被操的脸,正把她操得腰酸腿软,

这张反差让言乔没忍住,连带着下身小穴也跟着缩了缩,引来宋清徵一声闷哼,这次连询问她都没有,伸出长臂将她抱起来,换成宋清徵坐着,她面对面坐在宋清徵身上,体内的肉物因为动作的原因,顶到了更深处。

“顶到了。”宋清徵皱着眉,难耐喘息着:“全吃进去了。”

言乔想求宋清徵别说话了,他顶着这张脸说这样的话,言乔一听就觉得自己要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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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欢我说话。”宋清徵挺动身体,手掌握住言乔胸前跳动的两只小白兔:“每次我说话,你都要裹着我。”

宋清徵仰起头,是男人享受情欲的模样:“呃——你高潮了,在裹我……”

言乔身体被汹涌而来的高潮击溃,叼住宋清徵肩上的一块皮肉借此发泄身体的快乐。

第一次宋清徵没持续多长时间,可能也就二三十分钟,但于言乔而言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在宋清徵身上她好像高潮了无数次,每一次都是几近崩溃,天旋地转,她都分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只记得在某次之后,宋清徵把她按在床上说了一句对不起后就疯狂冲刺,玉琢般侧脸都因为欲望染上了狰狞的表情,抛却温和的外表,按着言乔死命往身下送。

抽送了百十来下,终于闷哼一声,头部顶在言乔最深处里面,几乎撬开了脆弱的嫩口。

高潮中的言乔都能感受到他足足射了有七八股液体才平息,每一下都是喷射在娇弱的子宫壁上。

痛,但却是极乐。

快感来得太猛烈,言乔用喘息换得肺部浅薄的供养,指甲无意识嵌在宋清徵肩背里,就着交融的姿势,言乔甚至还能感觉到体内宋清徵勃发的欲望。

宋清徵也没有忍耐自己很久,等她略微缓过来些,又开始缓慢耸动,言乔已经没有太多力气,只能大张开腿接纳宋清徵的侵略。

言乔都不记得他一共来了几次,只记得她被按在床上翻来覆去换了好多个姿势,最后一次他终于肯抽离出去的时候,黏糊糊的白色液体顺着他的动作流到她大腿上,蜿蜒而下一道白色水迹。

言乔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

妈的,没带套。

她和纪洛洛本质上的区别就是,她馋宋清徵身子归馋,不愿意更多和他有关系也是真,性关系倒也好说,现在这个社会对性关系很开放,上个床没什么大不了的,朋友之间有的时候还礼貌性发生一下关系以示友好。言乔好歹算是个不太成功的EX,以他们的关系上个床真没什么。

但是上床和怀孕是两码事!

怀了……

就得生……

就要结婚……

鬼才想嫁给宋清徵。

Dbq地图炮了,纪洛洛还是想进这个门的。

言乔这时候慌了,小脸煞白用被子把自己遮起来,她原意只是别忍不住再来一场,提高怀孕几率,但她这幅样子像是宋清徵强迫了她,也把宋清徵吓得不轻。

不知道脑补了什么。

宋清徵脸都白了。

扯住乔乔的手腕。

“乔乔。”少见宋清徵将慌乱情绪展现出来:“我做错了什么?”

言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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