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气的狠了,没有回应。
宁见景稍稍动了下身子,缓了口气又说:“这里不好打车,你难道要走下去吗?”
荆修竹在夜色中回头,“宁见景,过几天我有比赛,你能不能消停一点。”
宁见景垂了垂眼,“不能,我喜欢看你为我着急的样子。”
他没感受过别人为他着急的样子,原来是这个滋味。
“小兔崽子。”荆修竹以为他还在闹。
伸手拉开车门,握着他的手腕将人扯了下来:“是不是欠揍我问你,大晚上的不出去跟你的狐朋狗友喝酒,变着法儿的消遣人?少爷,你偶尔也听听话,讲讲道理。”
“你……想让我听话?”
“别。”荆修竹嗤笑:“你要是能听话,天上得下红雨。”
宁见景被他抵在车身上,正巧抵着受伤的背部,痛的眉头一皱,低低的吸了口冷气。
“少特么演。”荆修竹掐着他的脖子,恼怒交加的问他:“一通电话,看我着急慌忙的赶过来,有没有意思!”
有没有意思。
宁见景垂着眼眸,含住了眼底的一丝落寞,他给好几个人打了电话,他们都觉得自己在演着玩儿。
只有荆修竹一个人真的过来接他了。
他坐在车里想了一会,看见他匆匆赶过来的样子,突然不想告诉他自己受伤了的事情了。
他不想被荆修竹知道自己跟宁家的关系不好,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以前在宁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靠“卖血”活了这么多年。
他宁愿荆修竹觉得自己嚣张跋扈,觉得自己欠揍,也比他可怜自己强。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半晌。
宁见景抬头,轻轻笑了起来:“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