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比那还早。”季勤章道,“咱们当年第一次见面,你在我家住了半年,吃也一起,玩也一起,那时候就开始了。”

“为什么?因为我……”白哲回想着陆秦的话,“是唯一对你好的人?”

季勤章的目光有一瞬躲闪,从白哲的角度,可以看到季勤章的两腮微缩了一下——他咬紧了牙。

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

白哲轻轻笑了:“有人告诉我,你是因为这个喜欢我,可我觉得不是。愿意对你好的人有很多,只是你一个一个都拒绝了,你只接纳了我一个而已。可你为什么只接纳我呢?我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我比较不识抬举而已。”

季勤章猛地抬起眼帘。

“你要只是喜欢我,大可跟我说明白,不管能不能在一起,咱们都能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白哲“呵”地笑了一下,“可你没有,你反倒用尽各种方法,逼我先开口,把我身边的人都赶走,甚至逼我入绝境,让我不得不依附你,向你低头。勤哥,比起相爱,或者两个人做彼此的支柱踏踏实实地在一起,你更在乎我是否向你低头。你是要跟我在一起,可你要我求你,要我除了你不敢再对别人起丁点念头,你要做绝对强势,高高在上的那一个,你拒绝跟我平等地在一起。”

“所以我越是不低头,你越是觉得有趣,偏要让我心甘情愿被你收服为止。勤哥,这就已经不算爱,更像一场你追我赶、捕猎的游戏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为此感到疲惫,可当我知道你所做的这一切,我替你累。”白哲说,“一个人,十几年来为另一个人花了这样的心思,就只图他对自己低头?”

“小白,”季勤章冷冷地笑了,“你值得我花这样的心思。”

“我不值得。没有一个人值得另一个人为他花这样的心思,这十几年来,要是你早早放弃,看看你身边的其他人,说不定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白哲劝道。

“我不在乎其他人,我只想要你。”季勤章冷笑,“我不会放弃,十几年而已,我耗得起。”

“我只想要你”,这五个字的口气之坚定,语气之阴鸷,让白哲从骨子里冒出股寒气。季勤章的偏执已经成了心魔,白哲原想跟他开诚布公地谈谈,可是很明显,季勤章并不愿听他的劝。

“你得不到我。”白哲斩钉截铁,语气冷硬,“我已经跟杜子骁把一切都说开了,他没有出轨过,一切传言都只是误会。我们的心里从头到尾只有对方,以后也是。我会跟他过一辈子,永远都不抛弃彼此。”

季勤章面色铁青,极为不屑地笑了一声。

“勤哥,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全部都知道了。我吃过你的亏,也记得你的好,我们毕竟是十几年的朋友,以前的种种,我不想再跟你追究。”白哲缓缓道,“以后咱们相安无事,我很愿意继续与你做朋友。勤哥,这世界上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值得你这么用心,比起做情人,我们真的更适合做朋友。”

白哲说完,长出一口气。能说的他都说了,季勤章是否听得进去,他无能为力。两人相对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季勤章开口,怀念地笑了出来:“小白,勤哥这辈子没怎么开心过。我来历不明,父亲一直怀疑我不是亲生的,母亲对此缄口不言。他们只宠爱我哥哥,不怎么愿意理我。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甚至不获准跟家人同桌吃饭。小白,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段日子,就是你偷跑回国,住在我公寓里的那段时光。我最爱的人就住在我的隔壁,他的才华和天赋只展现给我一个人,那些日后成了金曲的歌,我都是第一个听到的。那时我真的开心,不管我在做什么,我只要一想到晚上回家可以见到你,就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很多个晚上我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会悄悄溜进隔壁房间看你。小白,那时候我连亲一亲你都不敢,我告诉我自己,总有一天我能光明正大地吻你。”

季勤章自嘲地笑了笑,他探过身,想拉一拉白哲的手,白哲躲开了。

季勤章失望地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儿,他睁开眼,台灯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目光不复刚刚的怀念与深情,只剩一潭毫无波澜深不见底的黑水。

“小白,”季勤章问,“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一起,对吗?”

“我们只能做朋友。”白哲答。

季勤章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答案,因为他们之间不可能有别的答案。他扬起唇角,干涩而僵硬地笑了笑。

“好,”他说,“好。”

他站起身,身子不稳,有些踉跄。他退了几步,视线始终锁定着白哲,接着他转身走到门边,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走后许久,白哲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牵挂着母亲,想去看看老人,可墙角的挂钟上显示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多了,这时候去母亲那里一定会把母亲吵醒。他掀开被子下床,试着在屋里走了一圈,膝盖还是有点疼,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揉了几下,忽然就听到阳台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白哲的手臂瞬间僵直了。

他的房间在二楼,屋子外面带着阳台,阳台自成一体,下面就是自家花园。这“笃笃”的敲门声,敲的就是他的阳台门。

可怎么会有人大半夜来敲他的阳台门?那人是怎么进来的?!

自家居住的一直是本州富人区,区内每隔不远就是一幢花园别墅。这里治安一向良好,曾创下十年无恶性犯罪的记录,难不成,这个记录要到自己这里打破了?

“笃、笃。”

又是两声。

阳台门上下都是钢化玻璃,透光良好。到晚上,佣人就把白色布帘拉上,保护隐私。此刻白色布帘拉着,白哲看不清外面到底是谁。可听着这连续的敲门声,他的直觉竟告诉自己开门吧,没问题。

真没问题?

白哲静悄悄起身,取下了挂在墙上的高尔夫球杆,蹑手蹑脚走到门边。

“笃、笃。”

白哲右手握紧球杆,身体隐藏在墙后,伸出左手,扳动了门上的把手。

门开的刹那,一个黑影极快地闪了进来,在他做出反应之前,捂住了他的嘴。

“朱丽叶小姐,”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你痴情的罗密欧来找你了。”

白哲手里的高尔夫球杆当啷一声掉了。

他紧紧地抱住了杜子骁。

“你真的来了?”他颤声问。

杜子骁的唇在他耳畔,一出声就是灼热的气息。

“我的朱丽叶小姐被家人关了起来,我怎么能不来救他?”杜子骁笑道。

室内暗得很,台灯的光照不到这里,院子里的光也被墙遮住,可白哲与杜子骁对视着,却偏偏看得清对方的眼睛。

他们接了个令彼此都窒息的长吻。

“你怎么躲在阳台上?”白哲问。

杜子骁搂着白哲不愿意撒手,扒拉扒拉手指头,他们多久没见都数得出来,杜子骁却像几个月没见白哲似的黏人。他一会儿顺顺白哲的背,一会儿低下头亲白哲的脸颊一下,听白哲这么问,他长叹一声:“说来话长。”

小桂正在帮杜子骁谈下新一部好莱坞大片,其中一个华人角色极为出彩,如果可以顺利接演,对杜子骁的事业发展大有帮助。白哲发微信给他之前,他刚得知三天后就要前往美国试镜,接到微信,他立即联系白哲,却发现白哲关机。

白哲当时已经在飞机上,航程漫长,杜子骁连打几个电话都联系不到他,只好亲自去白哲公司。他先是找程琳,程琳不在,转而找助理。白哲早就嘱咐过助理不要对杜子骁透露消息,奈何助理段位实在不如长了十八个心眼的杜子骁,没几句话就被套出了话。杜子骁听白哲多次提起过自己这位难搞的母亲,他是局外人,更能理性思考,猜测老太太扛了这么多年,冷不丁叫白哲回家,八成没好事。再联想最近两人出的风头,顿时懂了。

老太太说不定要逼白哲分手!

妈个鸡,这可不行,他好不容易把媳妇追回来了,哪能这么着就让人拆散了?

杜子骁当即买飞机票,好一番转机跟来了美国。

“我还买了好多保健品啦,中国特产啦之类带来呢,毕竟第一次见丈母娘,总不能空手。”杜子骁振振有词,白哲听到他说“丈母娘”三个字就头疼,忍不住抬脚踢了他一下。

“正经点!”

杜子骁吃痛,低头在白哲侧脸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我正在门口等人带我进去呢,探头一看,就看到你跪在客厅里。白哲,你当时的脸色差极了,跪了多久?一宿?你妈妈怎么舍得这么对你?”杜子骁说,“我看了血气上涌,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白哲,你昏倒了,你昏倒在我怀里!”

杜子骁低低骂了一句,继续道:“我抱起你,想找个地方让你躺下缓一缓,没想到季勤章冲了过来。我跟他差点打起来,怕伤到你,最后不得不把你交给他。我看着他把你抱上楼,想跟过去看看,结果你妈妈把我赶出去了。”

他咬着牙:“你妈妈比传闻中更难搞。”

白哲白了他一眼,自己却忍不住笑了:“不要说我妈妈,说你怎么会在阳台上。”

“我担心你,可你家的佣人不让我进来,我只好翻墙进来。对了,你家的围墙太矮了,上学时候但凡逃过课的,翻你家院墙是小菜一碟。”杜子骁道,“我记得以前你说过,你的卧室看出去就是一大片蔷薇花园,正对着一棵树。我一对照,就知道你住哪间屋子,攀着旁边的墙就上来了。忘了告诉你,攀墙我也练过。”

白哲笑着瞥了他一眼,侧身掀开门帘看向窗外。真的,窗外的蔷薇花园还在,那棵树也依旧郁郁葱葱。

“你刚刚跟季勤章说话,我就在外面。”杜子骁扳正白哲的脸,好像撒娇似的说道,“你说你会跟我过一辈子,永远也不会抛弃我。”

“嗯。”白哲笑着反问,“你不是这么想?”

“我是,我当然是!”杜子骁快感动死了,“可听到你亲口说出来,感觉还是不一样……啊,老子这辈子都值了!”

白哲笑着捏了他脸颊一下。

“你刚刚叫我什么?”白哲问。

“朱丽叶小姐。”杜子骁轻声道,“我们像不像偷情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你看,罗密欧也像我一样,为了见自己的爱人一面,要辛苦翻到阳台上。”

白哲只是笑,不说话。

杜子骁来了劲:“白哲,你说罗密欧好不容易进了朱丽叶的卧室,干了点什么来着?”

白哲仔细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为她念了一夜情诗?”

“不。”杜子骁说,“他们干了个爽。”

然后他深深吻住了白哲的唇。

第51章

白哲在情事上一向不太主动,杜子骁以前问过他,酱酱酿酿跟接吻之间,他更喜欢哪个。白哲想都没想就答接吻,答完还十分有趣地红了耳根。杜子骁又追问他凡是接吻都喜欢,还是只喜欢被自己吻。白哲想了想,答,这是同一个问题,因为他只被杜子骁一个人吻过。

杜子骁每次吻白哲的时候都会想到白哲答这个问题时那认真的眼神,于是吻得更卖力。

他的吻很突然,白哲还没有任何准备,他就低头吻了下来,而且吻得极其认真不敷衍。先是两唇相触,在白哲的唇上亲上几下,把白哲亲得愣了,再伸出舌头,舌尖绕着唇轻舔一圈。这时候白哲就预备好进入状态了,开始配合他轻轻启开唇,叫他的舌尖进来。然后杜子骁的舌像条灵活的鱼儿似的,哧溜一下就卷住了白哲的舌头,舌尖卷到舌根,再在白哲的上颚恰到好处一舔,保准白哲软了腿。

其实杜子骁每次吻白哲以前,心里都打了八百多个草稿,看似漫不经心突如其来,其实从见他的第一眼就酝酿着要吻他。

话又说回来,杜子骁哪次见白哲不想问他?

喜欢一个人到了极点,不就是想时时搂着他,时时吻着他,时时跟他一起做些少儿不宜说起来就羞羞的事?

所以要判断你是不是喜欢上一个人,就问问自己,你想不想上了他?

杜子骁天天都在琢磨着怎么上白哲,怎么在上白哲的时候,叫白哲能主动一点。

咦,今天的白哲好像破天荒的很主动?

白哲在床上的态度呢,从来是躺平,任君摆弄。甚至当他觉得自己差不多了的时候,他会干脆一闭眼,自己睡(昏?)过去。今天的白哲却很不一样,他主动迎合着杜子骁的吻,杜子骁的舌尖在他口中攻城略地,他有样学样,把舌头探进杜子骁的口腔里去,舔弄杜子骁的齿列和敏感的口腔内壁。杜子骁又是惊喜就是惊讶,惊喜在于他还没大展身手呢,白哲便自觉主动迎合上来;惊讶则是因为……白哲竟然主动了?

杜子骁一边吻白哲一边想,想了半天,吻了半天,吻到白哲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身体恨不得融进他的胸膛里,他才脑袋瓜子里面一闪,想明白了。

他放开白哲的唇,黑暗中,两人气喘吁吁地对视。然后杜子骁“噗嗤”一声笑了。

“你是不是特别高兴我能来?”他问。

白哲垂了一下头,抿着唇,终于放弃了他一直坚持的,却在许多时候与他的真实想法背道而驰的理性思考,遵从内心,说了实话:“是,特别高兴。”

“那以后什么事不要自己扛着,叫我一起分担,好不好?”杜子骁问。

“嗯。”白哲攀着他的肩,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白哲穿着宽大的睡衣,杜子骁一边吻着他,一边撩起他的衣摆,抚摸他的胸前和乳首。白哲十足敏感,杜子骁只在他的乳首不轻不重弹了一下,白哲已然软了半边身子。他的身子一软,舌也不能灵活支配,舌尖还探在杜子骁口中,却忘了自己要做什么。杜子骁只好更努力绕一绕他的舌,提醒他喂喂你要主动配合一点。

大约这世界有条颠扑不破的真理叫能者多劳?总之在杜白两人的情事上,杜子骁一向负责勾火,点火,事后还要负责灭火后的清理工作。他一边吻着白哲,一边捏着白哲两侧的乳首,时轻时重的摆弄。那两颗小巧的乳首很快便充血挺立,要是此刻有光,能看得清晰一点,那颜色一定是鲜红欲滴的。

杜子骁吻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便离开白哲的唇,舌尖划一条湿润的线,顺着白哲的唇往下,舔过他的下巴、喉结、锁骨中心。他解开白哲的的睡衣扣子,将白哲充血的乳首含入口中,用尖牙轻轻地去咬。白哲喉中传来难耐的呻吟,他爽极了,也想要极了。

杜子骁也想要,而且他想要很多。他先是不断咬着白哲左边的乳首,先是咬住乳首本身,感觉到那小东西在口中的颤抖达到巅峰,又用舌头不断舔弄吞吐。他咬住乳首根部,拉扯,研磨,甚至吸吮。他快把白哲折磨疯了,白哲的身子弓下来,紧紧抱住了他的头,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呻吟。

杜子骁轻轻一笑,吐出左边的乳首,唇移到右边,如法炮制。他一边含着白哲的乳首舔弄,一边坏心眼地提醒:“白哲,你家佣人啦,保镖啦,晚上会在宅子里溜达吗?”

白哲没有回答,他哪里顾得上回答杜子骁这没头没脑的话,他的大脑百分之九十九都在杜子骁含在嘴里那地方呢。

杜子骁却继续道:“如果他们喜欢溜达,那你可要小声点叫。”他重重咬了一下白哲的乳尖,“否则,咱们俩偷情就要被发现了!”

一声尖叫又要冲出口,白哲在那之前猛地捂住了嘴。

杜子骁低声笑了出来。

他褪下白哲的睡裤,把睡裤远远地扔到一边。包裹在内裤中的小家伙已经半醒了,杜子骁轻轻弹了一下,然后隔着布料,轻轻吻了那里一下。

白哲的膝盖难耐地并拢了。

杜子骁握住白哲的分身,上下动作。本已经半醒的那里很快硬了,连带着白哲的喘息也逐渐粗重。杜子骁一边继续动作,一边探过头,含住了白哲左边的球囊。

白哲按着他的肩膀,后背重重撞在了墙上。他快站不住了,所有的血液都快速流向了被杜子骁掌握着的地方,他想呻吟,想把自己宣泄不出的欲望都叫出来,可是不行,他太怕被人听到。

一别十几年,他对自己的家已经一无所知,他很怕如今家里添了一条规矩,晚上会有保镖每层楼巡逻。

杜子骁轻柔地吻着白哲的球囊,依次将那处含进口中。手中的分身不断胀大,在他的掌心里不安地颤抖。杜子骁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同时更深地将白哲的球囊含入口中吸吮。他听到白哲的呼吸一声比一声更短促,终于在一声低哼后,白哲按着杜子骁的肩膀,射了出来。

射精后,白哲的大脑会有短暂的空白。这段时间他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可以任人摆弄,哪怕你把他的胳膊举在头顶上摆一个桃心,他都要过一会儿才回得过神。不过这么好的机会,杜子骁怎么会浪费在摆桃心上面呢?他把白哲的内裤整个褪下来,缓缓起身,凑到了白哲的耳边。

他温温柔柔地问白哲的耳垂,那是白哲最敏感的地方,在射精过后吻白哲这里,无疑是想把白哲推进更深的情欲里去。他一吻,白哲连最后那一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他知道杜子骁在撕咬自己的耳垂,他感觉到杜子骁把自己拥进了怀中,杜子骁沾着自己精液的手探到了自己身后,用精液做润滑,在一点点向自己体内推动。他知道杜子骁想打开自己,他想进到自己身体最深处去,那快来吧,他想,我也很想要你。

他抱住了杜子骁,绵绵密密地与杜子骁接吻。他们时而勾动着彼此的舌尖打转,时而只是嘴唇碰一下嘴唇,吻得轻巧而浅淡。他解开了杜子骁的腰带,褪下他的外裤和内裤,杜子骁就配合着把裤子踢到一边。他们紧紧地拥抱,挺立的分身不住彼此摩擦,需索着对方。同时杜子骁的手探在他身后,修长而有力的食指与中指并拢着,为他紧致的后穴做着扩张。

杜子骁习惯于先使用两根手指探入,那是白哲最开始能接受的最大极限。接着他才一点点增加手指的数量,在白哲的括约肌渐渐松弛之后,加入无名指。给白哲扩张不是一件轻松事,他对疼痛的感知太敏感了,往往一个不小心就疼得他倒吸凉气。杜子骁在这一步一向很有耐心,直到第四根手指都能轻松进入,他才退出手指,在白哲颈侧轻轻吻了一下。

这个吻的意思是,我要进来了。

然后他猛地把白哲翻了个身,推在白色门帘上,进入了他。

院子里的光隔着白色门帘照在两人身上,把白哲白皙的身体照得清晰异常。杜子骁的插入略显蛮横,白哲疼得紧紧抓住了门帘,可片刻后,当他适应了杜子骁的进入,这种疼一点点化成了被填满的舒服感。绞紧的内壁渐渐放松,他感到杜子骁在自己体内缓缓抽插了起来。

进,出,分身的每次摩擦都带来白哲体内一阵不可自制地战栗。他死死地抓住白色门帘,额头紧紧抵在门上。门帘轻薄,只能起一点点挡光的作用,凑得这么近,几乎变成了透明的。白哲透过薄薄的布料甚至能看清楚院子里,管家正带着人绕花园巡视。他们离得这么近,管家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二楼阳台上那两个彼此纠缠的身影。这让他有了种难以言说的羞耻感,仿佛他正在管家与佣人的窥视下与杜子骁做爱,而且他上身衣襟大敞,下身光裸,是被狠狠插入的那一个。

杜子骁的抽插快极了,肌肉彼此拍打的声音充斥在卧室中。白哲不停被顶的向阳台门冲去,他甚至觉得杜子骁的力气要是再大点,说不定阳台的玻璃门就被撞裂了。他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呻吟,“嗯”“啊”地胡乱叫着,手指不停将白色门帘收进掌中再松开,收进掌中再松开,仿佛薄薄的门帘是他的救命稻草。杜子骁的占有太凶猛也太霸道,他觉得自己完完全全被杜子骁填满了,甚至喜怒都被他操纵占有着。

在不知道多少下快速的抽插后,杜子骁扶住他的腰,抬高他的臀,给了他弥漫秽乱的情欲稍许喘息。杜子骁整根拔出,再整根没入,速度缓慢,却每一下都直达最深处。白哲在最开始时的确获得一点点喘气的机会,随后便被这种直抵最深处的进入给攻陷了。他伸手抓住了杜子骁的胳膊,乞求地望着他,那眼睛里不自觉含了一点泪,被外面的灯光一照,可怜极了。杜子骁忍不住探身吻他,然后在动情而绵长的吻里,更加激烈地占有他。

白哲一手抓着白色门帘,一手攀着杜子骁的胳膊。他的唇被杜子骁占有着,身体最深处也一次次被杜子骁进攻攻陷。情欲像涨潮的海水般汹涌地弥漫开来,他在杜子骁又一个深深的挺入之后,先一步射出了精华。

射精时他紧紧攥住了门帘,门帘不堪重负,整个掉落下来。杜子骁带着他一卷,白色的门帘像个蚕茧似的包裹住了他们。他们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继续做爱,杜子骁很快便让白哲再次硬了起来。他的腰不断挺着,把自己送往白哲身体深处,同时握着白哲的分身上下动作。白哲一条腿被他翘了起来,他进入到了白哲更深的地方去。白哲的呻吟已经破碎得不成声调,他回过头向杜子骁索吻,杜子骁就含住他的唇,不叫他逃开。他们像两只共生共长的蚕,在茧里拥有着彼此,占据着彼此。

然后在白哲第三次射精时,杜子骁把自己的精液灌入了白哲身体最深处。

第52章

杜子骁在白哲房间里呆到黎明才走,两人依依不舍,杜子骁承诺一定会想个办法搞定白哲难搞的老妈,白哲没舍得打击他,心里头却对此持保留意见。

杜子骁是怎么来的,就是怎么走的。白哲趴在阳台边沿看他翻过栏杆,摸着墙攀岩走壁似的下去,都走得老远了,还要回过头来给自己一个飞吻。白哲被他折腾了一夜,浑身酸疼,这一个飞吻递过来,他浑身都不疼了。

他去洗了个澡,回到床上,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他揉揉眼睛,把凌乱一地,沾染了斑斑点点的门帘藏藏好,下了楼。

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个佣人站在角落打扫。见了他,佣人赶忙迎上来问好:“少爷早。”

白哲根本不认识她,现在家里的佣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他礼貌地点头笑了笑,佣人道:“少爷,早餐在餐厅。”

餐桌上摆着各式早餐,白哲一眼望过去,全是他在家的时候最喜欢吃的。他饿得都快忘了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了,坐下后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说是狼吞虎咽,其实不过吃得比平时快点而已,白哲从小家教良好,再怎么饿,吃相也绝不难看。

佣人是个很年轻的亚裔姑娘,大约白哲哪里触动了她那颗小小的芳心,她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偷窥白哲,不知不觉竟脸红了。白哲被她窥得浑身不自在,干脆叫她过来,一边吃,一边跟她聊天。

“太太吃过了吗?”白哲问,“季先生呢?”

“太太一早就吃过了,”姑娘声如蚊讷,“季先生没吃早餐,他一早就走了。”

“季先生来这儿住了几天?”白哲问。

姑娘想了想:“不算今天,是四天。”

白哲心里默算了一下,有了计较,抬头笑道:“以前我在家的时候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嗯。”姑娘羞羞地低下了头,“三年前来的。”

“那她呢?”白哲朝外面走进来的另一个佣人望了一眼。

“比我早两年。”姑娘诚实答道。

“管家呢?他是哪年来的?”白哲又问。

这次姑娘不知道了:“我来的时候,管家已经在了。是管家招我进来的。”

“那以前的佣人呢?”白哲问,“他们都哪儿去了?”

姑娘摇了摇头。

白哲有点懂了。

白哲吃饱之后,便想去找母亲聊聊。姑娘告诉他,太太吃过早饭就上了楼,这时候大约在书房里,白哲道过谢,沿着楼梯向楼上走去。

白家虽大,却只有两层楼高。楼下是客厅厨房等等,楼上是书房和数间卧房。书房离楼梯稍远,白哲脚步很轻,一直走到书房前,他才施施然站住了脚。

门开着,妈妈在里面。

妈妈换了身黑底银花旗袍,银丝在脑后挽一个髻,优雅地拢了起来。白夫人年轻时候并不是社交场上的名媛,比起真正的名媛,她显得木讷严肃许多,可白哲的父亲就是一眼相中了她,旷日弥久地苦追才终于抱得美人归。白哲静静站在门口,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暖洋洋洒了白夫人一身。这旗袍发髻的妇人虽老了,却依稀能辨认出当时令白家少爷一见倾心的风采。

白夫人如今听力不行了,视力也逐渐下降,白哲走到门前,她丝毫没有发现。她抬手从书桌旁边的架子上取下枚相框认真地擦拭着,每擦好一个,便放回去,拿一个新的下来。架子上摆放着许多相框,有她与白哲父亲的婚照,有她年轻时与白哲父亲热恋的时光,还有后来添了白哲,他们一家三口温馨的合照。

第1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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