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往外冒,将这张双人大床染成婚庆专用的红色玫瑰花床(番茄味)。
我叹了口气:“好吧,多么美丽的凶案现场啊,秦缺先生,能为我筛子一样的身体提供一浴缸的淀粉水吗?我需要泡个澡。”
秦缺无动于衷,他一定是气疯了,脸色苍白、嘴唇紧抿,连手都在不自觉地颤抖着。
我拖着筛子状的身体路过他身边,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不过……我很高兴。”
我恶意地笑了笑,顺手将不断往下流的肠子捡回来塞进肚子里,真是血淋淋的教训。
也许我该考虑去拍个低成本的恐怖片,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所有角色和特效的那种。
秦缺还站着不动,神情冷漠得像是一尊冰雕,我叹气,伸出血淋淋的手在他胸肌完美的胸膛上拍了个血爪印:“好了好了,哪怕你还没消气,能等我洗完澡再发泄吗?我保证我会很配合的。”
我打赌他想歪了,因为他的脸气歪了。
他连拖带拽地把我拉近了浴室塞进浴缸,拿花洒向我疯狂喷水。
“太冷了。”我抱怨。
他用恶狠狠的表情瞪着我,仿佛我和他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别用这具女人的身体恶心我。”
我配合地给自己来了个变形,对象是杨疯子。
不过他的表情更加凶恶了。
“变回你自己的样子!”他命令我。
我抓了抓自己的脸颊——这是杨疯子的标准动作之一,另一个是扣鼻屎,然后坦然道:“好吧,如果你执意的话。”
我变回了自己的样子。
秦缺看了我很久,用一种令我毛骨悚然的眼神,我一度觉得自己似乎犯了个难以饶恕的错误,直到他开口。
“也没难看到哪里去。”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