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之河永不冻结,但它在地面常年如春水,在深渊却冷得像是下一秒就会结冰。
“蛇不会怕冷。”赛特反驳她,将奈芙手里的果核也接过来一起处理掉。
“就算如此,蛇还是更喜欢温暖的环境,”奈芙从背后缠住赛特,“对不对呀哥哥?”
又在撒娇。
赛特想着。
在地面上的时候,奈芙还很喜欢跟在他身后奶声奶气地喊哥哥,坠入深渊后,大概是“污染”影响了他们的性情,他变得更偏激,奈芙则变得冷漠。
她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再撒娇叫我哥哥。
“哥哥,你在想什么?”奈芙从身后绕过来吻他,他们都闭着眼,看不见彼此的神情,但是纠缠的蛇发足以证明蛇的热情。
能将人石化的美杜莎之眼,实际上是一种瞳术,通过麻痹人的精神使其肢体僵化,所谓的变成石头其实只是心理暗示。
而美杜莎使用瞳术战斗时往往在猎物中招的一刹那就会收割掉他们的性命——毕竟太硬的肉可不好吃。
美杜莎之眼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天赋技能,哪怕身为同族,依然无法彻底免疫美杜莎之眼的效果,一旦中招,至少僵化一个小时。
群居的美杜莎必须学会的一件事就是闭眼。
充当眼睛的蛇发在纠缠,此时只能依靠别的感官。
摸到的皮肤是光滑且冰冷的,嗅到的气味还带着血的铁锈气息,听到的吐息——近在咫尺。
奈芙蹭着赛特的面颊,细长分叉的舌头划过他的唇瓣,她去抚摸赛特的胸膛,然后吃吃地笑了。
“哥哥,你的心跳得好快呀~”
赛特一把把不老实的妹妹捞到身前,一手禁锢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透过轻薄的衣物去抚她胸前的柔软——深渊的魔兽本就衣物单薄。
“的确跳得比你快。”他的语气一本正经得像是真的在检查,手却不老实地掐住了那丰满的一团,按捏着中间凸出的红点。
他们在深渊做了太久的魔兽,早已不再遵守地面的伦理,世界上仅剩对方可以信任,所以欲望升腾时也只会朝对方张开怀抱。
下身的蛇尾同样交缠在一起,作为感受器之一的尾巴尖非常敏感,而它们在互相爱抚,传来一阵阵战栗的余韵。
这对兄妹还没有正式开始交媾,彼此已经挑逗过好几轮了。
冰凉的河水已经无法再引起注意,立在河岸边的浅滩上,两条美杜莎又缠在了一起——这次是舌头。
嘴唇没有相触,长度惊人的舌头在半空中打着转——就像他们的尾巴尖。涎液由舌尖滴落,晶亮的唾液因为嘴唇的距离无法吞咽,于是越缠越紧、越靠越近。
残忍且大胆的美杜莎甚至敢去试探毒牙的滋味,然而很快又被深处的血肉气息吸引,他们竭力将舌头向对方的喉咙探去,把妨碍呼吸的行为当做挑逗,把嗜血的本能化作情欲——哪怕窒息。
魔兽的爱意就是跟杀意如此接近的东西,当然他们也不一定明白什么叫爱,毕竟很年幼的时候就被放逐,深渊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也不会教导两个孩子爱是什么。
但是有一件事很清楚,假如死亡来临,希望能够在对方身边停止呼吸,最好ta跟我一同死去。
自私、冷血、蛮不讲理。
这就是深渊魔兽的世界。
此时赛特已经把奈芙压在身下,他的毒牙在妹妹脖颈边缘犹疑徘徊,这让他的问话比起情人间讨要承诺的戏弄,更像一个威胁,“奈芙,如果我去地面复仇,你会陪我吗?”
“我不~”奈芙在笑,赛特看不见,但他就是知道她在笑。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裸露,她的态度同样坦坦荡荡。
这样也好,赛特想。
他埋头在奈芙肩上留下一个牙印——没有注入毒液。
反正懒惰又任性的妹妹也帮不上忙,还有可能会拖后腿,不如他一个人大展拳脚。
赛特吮吸着妹妹的乳肉,勾挑着她下腹部的鳞片——他很清楚怎么让妹妹发疯。
奈芙呻吟着,抱住哥哥的头,一部分蛇发转而来纠缠她的手臂,滑腻的蛇身在她肌肤上留下冰凉的粘液。
她呻吟着,把话从嗓子里挤出来,“我不去,你也……不许去!”
反正奈芙不管,她就要安安全全地待在深渊,哥哥也要陪她待在深渊,不要离开,不能离开。
赛特停滞了一瞬,然后笑了一声,“你以为你能拦住我?”
他粗壮的茎身挤进了过分湿滑的甬道,借着蛇尾碰撞的力道,狠狠捅进了叫人失魂的温柔乡。
两条美杜莎像是麻花一样紧密纠缠,蛇就是喜欢贴住什么东西,无论是寝具、猎物、还是伴侣,窒息带来刺激,这就是纠缠的力道。
只有交合的地方会短暂分开,然后又重重结合在一起,捣出的蜜液让鳞片越发湿润,然后加强了粘性。
奈芙借着迎合的动作,一个用力让体位翻转,蛇的阴茎在她的花穴转了一圈,逼出了一声更加甜腻的呻吟。
她卖力地吞吐着哥哥的生殖器,翻出一片糜艳的红,她很有自信,“我一定会拦住你。”
这是交媾,也是战争,没有谁会让步,也没有谁会真正小看对方。
美杜莎闭着眼,看不到爱侣狂热的神情,但是性就是这样赤裸的东西,所有丑陋的情绪都暴露在外,他们在冰凉的河中翻滚,溅起的水花都无法浇熄失控的热情,机械性的摩擦也能带来没顶的快感,淫乱的声音在洞窟内荡漾回响。
呻吟、喘息、毒蛇吐信;抽插、容纳、蛇尾摩擦。
两条美杜莎在不知今夕何夕地纠缠,仿佛全然失去理智,不过谁都知道,在矛盾解决之前,这种较劲的纠缠不会有结束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