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喉咙火烧火燎的疼,不想多说话:“你不能去问他?”
小老板总算又识相一回:“行我知道了。”
对,多余的话一个字也不要说,这样不是挺好?
不,好像还缺点什么。
白砚转身,眼光在屋子里搜寻剩下的一位。
怪了,客厅没有人,只有天花板一片粉红和一地五彩纸片相映生辉。
忽然,他腰间一沉,低头,裴挚本挚半跪在他脚下,正死死抱住他的腰。
头还紧贴在他腰杆,眼睛睁大直愣愣地朝他望着,这次活像条惊头慌脑的柴犬,“我错了!”
白砚没踹开人回房,纯粹是因为踹不开。拖着一个一米九的男人上楼难度系数更大。
他低头看着裴挚,“你骨折的钢钉拆完没?”
裴挚眨眨眼:“没。”
“剩下的什么时候拆?”
“年底。”
行,到年底,要是裴挚还在他眼前晃,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那没什么可说的。
能动手就不哔哔。
白砚气得腿软,拉过藤椅坐下。
裴挚用奇异地姿势配合他的行动,待他坐下后还盘腿坐下地上一直抱着他的腿。
像什么样?白砚抖抖手上的稿纸,“你去对面坐着,这事你占头功,我可不能怠慢你。”
裴挚脑袋贴着他的膝盖,连脸都挤变形了,还是无比执着摇摇头。
运动大男孩的古铜皮肤把眼白衬成森森的白,漆黑的眼珠子定定朝他望着,怎么看都无辜,怎么看都无害。
白砚有点头晕,耳边又有残音在没完没了地唱: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他伸手指着对面的椅子,“立刻!马上!坐那!”
裴挚又巴巴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这个这个指令的可行性。
他真不耐烦了:“听见没有?!”
裴挚一阵风似的刮到对面,老实坐下了。
行,安静了,干正事。
就着露台不算明亮的灯光,白砚匆匆把品牌方的意向书草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