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大名,仰的可不是他影帝的名声。他跟裴挚是什么关系,要说宋老不知道,白砚一个字也不信。
白砚无心跟宋老的人热络,先回应宋憬闻,“好久不见,”接着,对黑大衣淡淡地说:“客气。”
黑大衣像是还想说些什么,宋憬闻眼神缓缓瞥过去,“裴挚在里边,你先进去。”
就是,大家又不熟,有什么可多说的?
白砚不用讨好跟宋老有关的任何人,更不需要宋老承认,裴挚被强行扭送到国外六年的旧事,当他不记得了?
黑衣男人笑笑,转而进了病房。白砚也没心思继续在外边耽搁,对宋憬闻说:“宋先生请。”
关键,裴挚要是控制不住脾气,很可能会弄伤自己。
他们进屋时,裴挚已经躺下。
而且不管黑衣男人怎么问候,裴挚都没起来的打算,完全是不欲搭理的样儿。
白砚站在一边,居然听到了些秘辛。
黑衣男人对裴挚说:“老爷子最近病得挺重,起不了床,否则他就自己来了,老爷子说,你想要什么或者想做什么,可以让我转达。”
嗯,宋老病了。眼下,这是不可能让公众周知的事。
听见这话,裴挚唇角才勾起一抹笑,“那就劳烦你告诉他,听见他病重,我浑身都舒坦了。”
这是何等坦然的敌视。
可宋憬闻依然驻足窗前,眼睛望向窗外。
黑衣男人笑意纹丝未动,“不管怎么样,他总是记挂你的。”
大家都像是见惯了似的。
裴挚不耐道:“我知道了,你走吧。”毅然决然地下逐客令。
黑衣男人笑容收敛了些,对裴挚点下头:“那你好好休息,”接着把目光投向宋憬闻:“我在楼下等您。”
等黑衣男人出门,宋憬闻才转过身来。
可裴挚依然一副气不顺的样儿,直冲着宋憬闻撒火,“不是,我说,老爷子都快落气了,就这么个东西,你把他甩不掉?”
宋憬闻和颜悦色地回答:“老爷子想知道你的真实状况,也是人之常情。”
而后,目光转向白砚,问:“能借他几分钟?”
关系再尴尬,这两人也是亲兄弟。
人家亲兄弟要说几句私话,而裴挚也没反对,白砚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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