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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只是单纯的吻罢了。
两片湿润柔软的唇肉互相厮磨吸吮,渐渐生出一点水声。
沉溺于爱欲的年轻人对肌肤和肉体的渴望是超乎康奎尔想象的。几乎只是一瞬间天旋地转,坎伯兰就压了上来。
灵巧的舌头舔了舔康奎尔的嘴唇,沿着下颌线吻过脖颈,犬齿轻轻咬着凸起的锁骨,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康奎尔的皮肤上,再明了不过地展示坎伯兰的欲望。
“坎伯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康奎尔问坎伯兰,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他曾经问过坎伯兰同样的问题,当时的坎伯兰还在以“解咒”的借口粉饰太平。
但是现在,坎伯兰回答他道:“我不知道。”
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只是一个问话的功夫,坎伯兰就已经赤身裸体地跨坐在康奎尔的身上,一身皮肉泛着情动的水泽。
“所以,尊贵的王子殿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操吗?”
然而坎伯兰却笑着低头吻了吻他,“我做过很多不明不白的事,但只有现在,我相信我应该这么做。”
坎伯兰的身体已经充分体会过情爱,只是在康奎尔半硬的下体上蹭了几下,康奎尔就能感受到温热的黏液从坎伯兰体内流出来,随着坎伯兰的动作在两人相贴处抹出一片水光。
耳边的喘息中时不时混杂着几声难耐的呻吟,坎伯兰粗糙地扩张了几下,便迫不及待地握住康奎尔的阴茎,对着自己身后那翕张的穴口便要往里吞。
即使坎伯兰今天已经高潮过,后穴尚且残留着高潮后的湿润和柔软,这样性急的插入还是让康奎尔感觉包裹着自己的肉壁紧得令人长吟出声。
康奎尔在性事上不常出声,所以听见这声长叹的坎伯兰眼睛亮着光,欣喜地问:“舒服吗?你喜欢我的身体吗?”
不愧是年轻人,一旦突破了那道坎就变得不知廉耻起来。
他热情而莽撞,只会一腔情愿地献出自己赤诚滚烫的心意。
甚至连对方都被他的爱意烫到了,他却觉得那只是冰山一角。
坎伯兰颇为得意地含着笑将腰往下沉,一点点地将康奎尔整个吞了进去。
在进入时,康奎尔感受到了一个坚硬的球状物。
早上塞进去的宝石还留在坎伯兰的体内,被康奎尔的阴茎推到了一个从未企及的深度。
“啊……好深……”未曾被强硬破开的肠壁一下子被宝石挤开,没有一点转圜余地,撑的坎伯兰溢出一声喟叹,“全部,全部都进来了。”
他满意地夹了夹体内那个滚烫的肉柱,俯下身去舔舐康奎尔的锁骨。
“我的身体很好操的,你不用动,我会让你舒服的。”
坎伯兰整个上身都贴在康奎尔胸膛上,咬着阴茎的腰臀上下摇摆,却还要将康奎尔整个肩颈处亲个遍。他似乎在享受康奎尔带给他的快感的同时刻意寻找着能让康奎尔舒服的点。年轻人有力的双腿夹着康奎尔的腰,手指挤进康奎尔的指间与他交握,舌尖在心脏上方的胸膛上舔舐,整个脑袋搁在康奎尔的肩窝上。
坎伯兰拥抱着他,拥抱他的呼吸、心跳、喘息、颤抖,拥抱他的一切。
然后取悦他。
紧致的后穴深处有一块鼓起的软肉,柔软而敏感,被龟头戳弄时会颤抖抽搐,肠腔深处会涌出温热的液体。每次戳到那个地方时,坎伯兰的呻吟都会高昂几分,这是个会让他舒爽到难以自已的地方,他本能地避免康奎尔过多地操弄那个地方。但是,这样肌肤相贴的状态下,坎伯兰也能感受到康奎尔的变化。
康奎尔喜欢这样。
他们现在的姿势对寻常人来说有些吃力,但是得益于坎伯兰锻炼良好的身体,即使被快感刺激得气息混乱,他还是能勉强抬起腰,然后往那处软肉狠狠一撞!
“……哈啊……”
因为姿势的原因,这一下来得又急又重,几乎将坎伯兰的小腹顶出龟头的形状。剧烈的快感过电一般流经四肢,在大脑里炸响。
淫液从身体内部涌出来,却被堵在腔内,奇异的鼓胀感伴随着绵长的高潮,让坎伯兰一时只能埋在康奎尔的肩上喘息。
康奎尔反手给坎伯兰顺气,指尖划过凹陷的脊骨线条,暧昧地在尾椎划着圈。坎伯兰的肌肉线条利落干净,触感良好,此时因为激烈的性爱而泌出一层汗液,将背部染得水光淋淋。
靠着自己喘气的坎伯兰呼吸一顿,也不管自己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偏过头咬住康奎尔的嘴唇,撬开他的牙齿,抓着他的舌头搅成一团。他像是要把康奎尔整个吞进去一般急切地吻他,仿佛要弥补之前的错失。
年轻人吻技不好,一切都只靠蛮劲,活像一头小兽标记着所有权。康奎尔只觉得自己的嘴都要被吻破皮了,坎伯兰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劲,舔了舔嘴角,又埋下头在康奎尔胸前落下密密的吻。
康奎尔垂眸看去,坎伯兰的吻无一不落在之前残留的爱痕和指印上,非要把那一处被艳红的吻痕
', ' ')('覆盖才肯罢休。
幼稚鬼。
康奎尔轻笑一声,抓着坎伯兰的后颈将他拉起来,“不是要让我舒服吗?这么快就分心了?”似乎是要印证他说的话一般,埋在湿软穴肉中的肉棒又涨大了一圈。
坎伯兰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前,嘴唇因过度亲吻而红润肿胀。他原本就长得高鼻深目,轮廓分明,加上他的身份,应当高傲不可直视。但此时他眼神却温和柔软,带着情欲的水光,满心满眼都是康奎尔,自降身份,自甘堕落。
他自发地抬高臀部,又重重落下,相连的肉体发出响亮的抽插声和碰撞声。腰部摇晃,敏感的肠肉咬着肉柱不放,讨好地缩紧舔舐着柱体,深处的软肉包裹着龟头,脆弱颤抖着抚慰身体里的性器。
坎伯兰不知道康奎尔有没有发现,虽然他看上去游刃有余,其实腿根已经颤抖着不行了。今天一整天他的身体几乎都浸泡在淫液里,沉溺于快感中,早已一塌糊涂。加上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对他心理的冲击,他的理智已经快被吞没了。
但他却不想停止。
他想让康奎尔开心,就算是肉体的本能也好,他也想听见康奎尔的,如他时时刻刻都能听见的自己的心跳一般的,喧嚣鼓噪的心跳。
唯有此刻,康奎尔是属于他的。
只属于他。
坎伯兰是个乖巧的好孩子,从小如此。
不争不抢,不哭不闹。
他还小的时候,母亲生下妹妹就去世了,父亲深受打击,闭门不出,他便由姐姐抚养长大。之后姐姐生病去世,父亲委托了魔法师协会的阿普里尔帮忙教养他和妹妹,但是阿普里尔并不多过问他们兄妹两,于是他只能学着独立,照顾年幼的妹妹。
似乎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向谁任性的机会。
城堡里的女仆长都说他懂事有礼,找谁帮忙都会说“请”。
只有坎伯兰知道,他其实一直都只是被动地行动罢了。
母亲去世后,姐姐告诉他,“你要做妹妹的榜样。”于是他就听话乖巧,做个令人称赞的弟弟和兄长。
姐姐去世后,老师告诉他,“你要代表皇室和魔法师协会,应当礼貌稳重,认真勤勉。”于是他就努力去完成老师的要求。
成年之后,父亲告诉他,“你要做好继承王位的准备。”于是他就接过国王的权柄,处理国民的请求。
之后妹妹长大了,对冒险有了十足的兴趣,告诉他,“你要和我一起冒险吗?”出于监护和关照的需要,他学习了野外冒险的知识,充当一个准备充分的领导者。
他所做的一切并非出于自身的欲望,只是需要一个借口罢了。
否则,他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所幸他从未懈怠敷衍过,旁人还未发现他是个如此荒芜的躯壳。
直到他遇见了康奎尔。
对一切了如指掌,信手拈来,仿佛眼前的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某一方面的佼佼者他不是没有见过,阿普里尔在魔法的造诣上无人能敌。但与阿普里尔不同的是,康奎尔为他带来了满足。
看到手中的枯叶重回青翠,坠落的花朵腐烂成青涩的果实,却半分魔法的波动都没有感受到时,坎伯兰抬起头,看见简兴奋地绕着康奎尔转圈,康奎尔感觉到他的视线,冲他无奈地耸肩。
那时他的心跳乱了一瞬。
然后他就再听不见任何声响,只剩下充斥着双耳的慌乱心跳。
他为自己身体出现的变化感到恐慌,为自己无法疏解的冲动感到不安,他只觉得自己应当做些什么,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他知道红盘蛇的毒的效果,也知道那蛇死而不僵,所以他几乎是刻意地伸手帮简挡住了攻击,被蛇咬了一口。看着手上那个洇出鲜血的洞口,坎伯兰却只感到放松。
他有了一个借口。
之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只是在拥抱康奎尔的那一瞬间,在灭顶的快乐与满足之间,一个想法像弹射而起的蛇头一样咬住了他。
蛇毒解开之后呢?
沉积的欲望需要一个发泄口。
仿佛从小到大不曾出现过的欲望在现在连本带利地从头到算。
他知道他想要康奎尔,想要见到他,想要拥抱他,想要亲吻他,想要与他做爱。
但是为什么?
他找不到答案,只能让欲望无望地沉淀,日复一日,聚沙成塔。
迟早有一天会将他淹没。
然后老师告诉他,“你的诅咒非常严重。”
【诅咒】
啊,原来是诅咒啊。
老师从未出错,他说的一定就是真相。
坎伯兰站在无边的沙漠中回头,望进了一片绿洲。
他如愿地见到了康奎尔,与他拥抱,与他结合。
身体的空虚被填满。
但他还是觉得空洞,被日日欢爱的身体对比地更加明显。
康奎尔不愿亲吻他。
', ' ')('不过是亲吻罢了。康奎尔会温柔地抚摸他,会进入他的身体,会给他令人快要融化的快感,比起身体毫无间隙的结合,不过是嘴唇相贴罢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他本来是这么觉得的。
但他错了。
他一次又一次地向康奎尔请求解咒,却觉得诅咒越来越严重,甚至原本被抚慰的身体都再一次变得空虚起来。
为什么?
他不明白,但这一次没有人来回答他了。
他也不需要别人来告诉他。
在那个走廊里,那扇门后,他知道了答案。
他痛恨解除诅咒这样的借口,厌恶他与康奎尔只是帮助者与受助者这样的谎言。
但是剥去这一切美好的如同玫瑰花瓣的借口与谎言,现实如荆棘一般刺痛。
那片绿洲真实存在,但在他面前的只是海市蜃楼。
坎伯兰回过神来,他沉沉地盯着身下的康奎尔,俯下身与他双唇相贴。
小心翼翼地一触即离。
像是不忍心惊扰他强求来的美梦。
康奎尔奇怪地看了身上的年轻人一眼。
坎伯兰遮住了他的眼睛,俯首在他耳边轻叹,“康奎尔先生,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不等康奎尔有所反应,原本已经有些舒缓的攻势重又变得猛烈起来。年轻人健壮的躯体殷切地讨好着身体里的性器,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与快感。颤抖滚烫的肠肉吞吐着粗长可怖的性器,从深处挤出性液四处飞溅。两人相连的地方精液与淫液混杂在一起,起伏间挤压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康奎尔抬头看着温室的玻璃顶,略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
很舒服。
舒服得他想要叹息。
“坎伯兰,你是爽得说胡话了吗?”
坎伯兰坐在他身上,下巴上悬着一滴水珠,听见他的问题之后笑了笑,那滴水便滴到了康奎尔的胸口。“你很喜欢提问,康奎尔先生。”
“但我现在有点忙,以免你之后又来问我,我先说清楚好了。”坎伯兰说着,后穴用力咬紧了康奎尔的性器,如愿以偿地听见康奎尔发出一声闷哼,“不论我之前回答了什么,但现在我想明白了一些事。”
他又开始动作起来,声音不稳,时不时还夹杂着一声低吟,“这样的,让你的鸡巴进入我的身体的行为,叫做爱。
“但据我所知,做爱得是两个两情相悦的人之间才行。
“显然。”坎伯兰伸手拂过康奎尔的胸膛,那里的鼓动虽然较平时快,但只是因为肉体的激动而生,与他胸中无处宣泄的悸动并不相同,“你并不喜欢我。”
“所以,”他低头吻了吻心脏上方的皮肤,“现在是我在强奸你。”
“但是你挺满意我的身体的,不是吗?
“就算最开始只是身体也好,我想让你变得喜欢我。
“你理解我的意思了吗?”
“……这是诅咒,坎伯兰,你的感情是因诅咒而生的。”康奎尔觉得坎伯兰的性格发生了些变化,他试图挽回现在可能不受他控制的局面。
“真过分,康奎尔先生。”坎伯兰并不为他的感情被质疑而感到生气,反而施施然地反驳他,“你明知道我的诅咒是放大,而不是伪造。”
康奎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坎伯兰伸出手指按住了嘴唇。
“抱歉,康奎尔先生。你的提问机会已经用完了,之后你能说的话只有’我要射了‘一句。”
坎伯兰拥有说到做到的优良品格。
最后康奎尔不知道射了多少次,坎伯兰早已经吞不下去了,粘稠的乳白色液体不停地从红肿糜艳的穴口溢出来,顺着坎伯兰颤抖的大腿往下滴。
“我是属于你的,康奎尔先生。”坎伯兰毫不掩饰,胆大包天,“我希望有一天你也能属于我。”
沙漠里的无尽枯骨都朝向绿洲的方向,但脚印却不曾停歇。
理智不过是欲望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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