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我是唐卿年,一名警察。
我的人生足够平平无奇,直到某一天,我遇到了Erwin。
他突兀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抓走了我的心。
他给我平淡的生活带来了色彩,精神上和肉体上。
他没有女生的柔软,但是男性躯体的力量也足够让我着迷。
况且后来,还有蒋翀夏的出现弥补了空缺
——他是个有女性性器官的双性人。
2.
我们之间是有命定的羁绊的
——这是Erwin的原话。
他手腕上的纹身,尽管听起来像一个骗小孩的玄幻故事,但我却一直坚信不疑。
不是相信Erwin,而是相信我作为一个警察的判断和直觉
——Erwin说话时的逻辑、神态,都不像是一个谎言。
3.
可能是出于看好戏的心态,也可能是不知觉间相信了这个命定的选择,我接受了蒋翀夏。
Erwin看起来很不可思议
——也是,谁会愿意分享自己的爱意呢?大家都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没有告诉过他,其实我答应的理由真的很简单:我不想看Erwin皱眉纠结,我想让他快乐。
4.
Erwin总是说蒋翀夏幼稚,自己像一个成熟的大人。
但是在我心里,Erwin其实也一直是个孩子
——他会稚嫩地将情绪表达在脸上。
在床上的时候,我总能找到他的G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只要他的眉微微皱起,那定然是我插入的太深了。
5.
所以那天,我很轻易地便捕捉了他的情绪
——他不想和蒋翀夏分开,他对这个面容冷艳的美人动心了。
我理解他,当我也遭遇这种命定的羁绊时,我也很难不去心潮澎湃。
然后多巴胺和荷尔蒙的分泌会让我心跳加快,带给我爱情的错觉。
6.
所以我愿意成全他
——更何况,将蒋翀夏放在他的身边看着,我也放心。
我是断然不会是那个凶手的,排除法那自然是蒋翀夏嫌疑更大。
7.
可惜命运弄人,最后亲手结束Erwin生命的却是我自己。
8.
我和蒋翀夏安静地站在Erwin的坟墓前,就像以往每一次一样,我们三个人呆在一起。
蒋翀夏眼睛红红的,他问我,“唐卿年,我们要怎么办?”
我抽了太多的香烟,嗓子有些哑了,“Erwin要我们把他的遗产捐献给教会,我会接着处理这件事情。”
“你先回国吧,你的事情应该更多。”
“我处理完这面的程序就回去,只是……我不会……再回我们的家了。”
9.
蒋翀夏看着我,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
他根本不是外表看起来的孤高冷漠,反而是像一个小孩心性,哭得总是很多。
在床上也是,现在也是。
“你在怪我吗?唐卿年。”
他的话说的没头没尾,但是我明白他的意思。
10.
要来丹麦的是他,即使没有必然因果,他也在自责。
我缓慢地摇了摇头,“我没有怪你,我反而感激你,让Erwin最后可以……回归他的家乡。”
我说的是实话。
“只是,Erwin不在,我也没有办法再面对你。”
我无法若无其事地回到我们的家,和你一起生活。
看着你,我会每一分钟都在思念,思念Erwin。
我会意识到,我们的生活彻底失去了一部分。
我们在一起,只会互相折磨
——我们永远都会沉浸在没有了Erwin的悲痛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