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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蒋翀夏。
曾经这个自我介绍的名字前有一段很长的前缀
——不奇怪,毕竟我是选秀组合的成员。
后来我成功地去掉了这个标签,靠着嗓音在娱乐圈里混出了一小片天地。
我是幸运的——但是幸运是有代价的。
2.
我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她告诉我曾经一个算是有名气的导演去世了,问我要不要去他的追悼会。
我的心情平静无波。
从她的角度看,这个导演是我的知遇恩人——他正是我横空出世的选秀节目的导演。
但是在我看来,这是一场已经封装完成的交易——我用肉体,换取他的镜头偏爱。
3.
我曾经以为我会这样一直堕落下去,不断降低着自己的底线,在娱乐圈混出一些名堂。
毕竟我还是有资本的——我长得好看,还是个双性人。
我的这个想法像是沼泽一样在我的脑海里蛮横的侵蚀蔓延,和我说,做一个烂人吧。
直到我遇到Erwin。
4.
我一开始对他确实是见色起意,他的长相真的很帅气——带着人种的优势。
我想,既然都决定要摆烂了,第一次给个我还比较喜欢的人,也算是我对自己的厚待了。
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个决定改变了我。
5.
Erwin是乐观的、阳光的。
他身上有一种必然的宿命感——后来我知道,这个竟然是真的,我在他的最后时刻知道了纹身的故事。
他和我们的另一个伙伴,唐卿年,一起在无形中挽救了我。
我不再苛责自己的将来,我享受既定的安排
——我规避在娱乐圈遇到的可能的危险,即使错过了一些机会,有些磕磕绊绊,但是我不再在内心和自己纠结。
我学会了和自己妥协。
6.
和他们两个相处,是幸福的——我多了两个家人。
Erwin将我们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在失去这个黏合剂后,我和唐卿年也就各自随波逐流。
7.
我们三个人一起动身去的丹麦,在飞机上,我笑嘻嘻地说这是蜜月旅行。
回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
从此我的人生也就只剩下了自己。
8.
我写了一首歌——《艾尔文》。
我的粉丝不知所谓,网上的舆论开始猜测质疑。
我不在意,这首歌只为一个人,为了我不会再回来的爱与真心。
只是可惜他再也听不到了。
9.
我一个人也过得不错,手机上的年份叠加,我似乎习惯了从三到一的转变。
只是有时我用假鸡巴自慰时,会想起Erwin和唐卿年。
我爱上了这种撕裂——身体上生理的快感,精神上思念的忧伤。
我还是这样一个拧巴的人。
10.
我很偶然间在电视上看到过一次唐卿年。
他在召开警局的发布会——我无暇去注意是因为什么恶性事件。
他穿着板正的警服,还是那样帅气,只不过发间多了几丝白发。
他也没能逃过岁月的追赶。
11.
我在冥冥中似乎有所感,打开手机相册翻到了Erwin的照片。
那是我给他的最后一张偷拍——他坐在桌子前,低头在画画。
他的眉眼间神采飞扬,整个人似乎都鲜活灵动起来。
窗外的夕阳洒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我好像看到Erwin在窗口冲我微笑,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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