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了想黑衣人的体貌特征,摇了摇头:“他们都蒙着面,我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看得出来身形又些高瘦。”他仔细想了想打斗的场景,突然想起那个削掉他一缕头发的飞镖,“对了,这人用的飞镖是叶子形状的,还有一把长剑。”
卞昱清听到后没有说话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祁明心这边思来想去,竟是毫无头绪,他自顾自的说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追杀我,我虽然是经常出谷讲话本只讲一半就跑了,但是绝不至于因此事就对我下死手,难道……说还是因为那荷花的谣言?”他像是豁然开朗似的,说道最后似是觉得有些道理,还点了点头。
卞昱清听到他说荷花,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问道:“那你是想先回流蝶谷,还是接着去万法门找线索呢?”
祁明心思索了片刻,像是有些愁绪,皱着眉说道:“接着查线索吧,流蝶谷虽然只剩琴歌和师傅俩人了,但是进还是不好进的。我总觉得这些事情都搅在一起,不是巧合,但是我又抓不住那最重要的一根线索。”
卞昱清马上就起身了,说了句:“事不宜迟,那走吧。”眼看着陈伯伸着手想要阻拦的样子,他给了陈伯一个眼神,陈伯只能慢慢的垂下手。
突然陈伯福至心灵,转了个头看向旁边的祁明心,眼睛都是期盼,这个时候祁明心倒是开窍,从善如流的说了一句:“陈伯也是为你好,你就姑且休息片刻,不碍事的,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卞昱清只得又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天色说了句:“天就要黑了,我们晚上赶路怕是要辛苦些了,这里离万法门还有些距离。”他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休息了。
祁明心没说话,看着他这样虚弱,隐约猜到是因为是自己的原因,但是却有点当局者迷,刚才让他吃药他也是顾左右而言他,完全不正面回答问题,最值得深思的是这老者对他的态度太自然了:看样子他和卞昱清是主仆,但却隐隐也有奉他为主的意思。
这时他才突然想到那个梦了,联想到最初见他时的荷花花瓣,在流蝶谷时耳垂隐约出现的粉色,不对,梦里的荷花却是诡异的黑色。他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卞昱清起了身,也不知道他何时换的衣服,依然是一身黑,不过袖子却是有的,于是三人就上路了。
眼看着这悬崖是上不去了,卞昱清有伤在身,而他自己之前没受伤时都上不去,更别说现在了。于是三人只能往前顺着溪流往上游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陈伯在前面带路。
有一个问题困扰着祈明心,他一直没好意思讲,就是:他好饿啊。但是看陈伯和卞昱清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他忍着没讲。
“咕咕……”他的肚子倒是先忍不住了,尴尬了笑了笑,他摸了摸肚子,脸也红了,他在心里暗暗的捂着脸,鄙视自己:祈明心啊,你的出息呢?
这边陈伯最先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头,恍然道:“是老奴考虑不周,明公子该是好久未进食了。老奴这就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果子之类的。”说完也没管这两人的反应就走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找了个空地坐着后,祈明心这才把心中的疑问讲了出来:“陈伯口中的‘明公子’是指我吗?”
他问完后,却发现卞昱清正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让他有些看不懂,看起来有些疑惑,又带了些怔忡,最后上去像是有些失落。
难得能见到他表情这么复杂的模样,倒是让祈明心多看了几眼。
卞昱清反应过来就“唔”了一声,点了点头,随即就把话题移开来。
“你师傅现在的情况,该是快好了……”
祈明心被他的一番话所提醒了:是啊,还有师傅呢,师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感觉头发都要愁白了,也没说话,坐在地上把周围的草都扯秃了。
没多会陈伯就回来了,兜里还揣着一堆野果,他把野果放到小溪边给洗干净了,就放在了祈明心面前。
“明公子,你吃吧,我看旁边几个果子都被这边的鸟吃过,该是没有什么毒的,你就放心吃吧。”
祈明心连忙道了声谢,挑了几个个大的给卞昱清,朝他说道:“你吃点吧,剩下我们没吃完的都给带着好了。”
三人吃了点果子,勉强果腹,便又上路了。一路上也算是是风平浪静。
……
终于是走出了这片草丛,祈明心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在悬崖底下的时候他总是觉得很压抑,这会乍一看到熟悉的村庄还是很激动的,他左右看了看,这边应该是平山县邻近的一个小村庄,早前他溜下山时似乎还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