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走丸吗?”味道清幽和疾走丸极为相似。
系统绿光闪闪:[疾走丸的升级版,宿主每隔半年吞服一颗,一年后腿疾定会痊愈。]
严惊蛰一脸欣喜,立马嚼了一颗进肚。
“一共三颗,是不是多了一颗啊?”
严惊蛰说出这话时,脑中忽而‘铮’的一声响,系统从她识海中钻了出来。
抬头一看,半空中飘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童,正是系统的正身。
小童甩出一根红绳,红绳一端飞向窗外不知所踪,一端则在严惊蛰的小指上绕起了死结后消失不见。
严惊蛰还没有这等玄幻画面中回过神,就见小童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一道虚无缥缈的话盘旋天空。
[世间情爱起初都甜,但结局各有不同。宿主,你且记住,红线系住的是二人的心,一旦心不在一起,红线自然就会断,你我相识一场,吾愿你一生顺遂,白头相守。]
严惊蛰按着红绳消失的手指,笑中带泪,柔声轻诉:“谢谢你。”
……
一晃到了八月,严温青早在五月底就去了京城指认临川王在雍州犯下的罪行,直到七月上旬才回到雍州,此番回家就是为了送严惊蛰上京的。
官船上,严惊蛰挥泪告别父兄,带着新买的丫鬟和侍卫走进船舱。
时值金秋送考之际,一路上有在外游学的京城读书人三三两两的上船,天南地北的人聚在一块说闹,倒也不觉得无趣。
到达京城的时候,京城的乡试刚刚开始,进了城,路文早早的候在城门口接应。
严惊蛰没打算住进裴国公府,裴时臣大概猜到这点,便在临进乡试考前吩咐路文在国公府后街择了个清幽小院。
严惊蛰就这么在京城住了下来。
八月下旬,乡试榜出了问题。
有传言之前附属临川王的人私下贿赂了出考题的吏部官员,此事一经流出,京城考生纷纷聚拥京兆府门前,大呼请永兴帝还他们公道。
永兴帝头痛不已,七子宋袭前些日子被雍州定北将军联合武官等人安了个枉顾人命的大罪名,永兴帝得知斜岭轰炸的真相后,气血上头险些晕倒。
然而对战神王爷的惩处,朝廷诸臣众说纷纭。
经过几番激烈的争吵,最终永兴帝给了交代。
褫夺宋袭手中一应兵符,粗茶淡饭居京城王府禁足三年,以示对斜岭枉死之人的忏悔。
可谁知宋袭刚被放回王府囚.禁,乡试泄题的矛头就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令永兴帝意想不到的是——七儿子宋袭再次被传唤上金銮殿的时候,身后竟然跟着密密麻麻的侍卫。
眼前这一幕和系统之前跟严惊蛰说过的话重叠了,只不过有一点不同。
——金銮殿上没有九皇子。
宋袭手上的兵力远不及平日,若非被逼急了,宋袭不会这时候出手,怎着着也要在京城蛰伏几年。
永兴帝当了几十年的皇帝,面对亲儿子逼宫的阵势,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永兴帝心中更多的是痛心。
永兴帝不敢相信这个最引以为荣的儿子有朝一日会对他这个老父亲兵戎相向。
待严温青协众多御林军将宋袭身边的人撂倒后,望着双膝跪地依旧衔恨看他的宋袭,永兴帝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十月中旬,永兴帝降旨:七子宋袭贬为庶人,即刻前往西山看守帝陵,此生若无新帝传唤,不得踏出帝陵半步。
是的,永兴帝退位了。
和严惊蛰想象中截然不同,这一世,永兴帝退位给八皇子宋深的时候,比上一世要轻松很多。
朝中不是没有反对的人,但这种人很少。
永兴帝身子逐日不好,已经无心朝政,经过宋袭逼宫之后,永兴帝大约是觉得再这样僵持着不立皇储,说不定哪一天再冒出一个。
这般想着,病榻上的永兴帝喊来大长公主、六部尚书、御史官以及朝中有声望的老臣来养心殿议事。
翌日一早,大长公主身着朝服替永兴帝颁布了禅位圣旨。
就这样,身有腿疾的八皇子坐上了龙椅宝座。
身为天子,身体当然不能有问题,登基的头一天,朝中大臣纷纷上书新帝降旨广撒民间寻医问药。
新帝欣允,一时间,从四面八方奔向京城的大夫数不胜数,然而新帝腿上的毒依旧无解。
除夕夜,裴时臣和严家父子窝在国公府后小院喝的醉醺醺的时候,忽然手中多了一样东西。
“表妹给我的是何物?”
裴时臣喝的有点多,迷迷糊糊的看了半天,才认出这是一枚药丸。
严惊蛰细白柔嫩的五指点点跛足,轻笑一声:“表哥不是想知道我的腿是如何有好转的吗?就是因为此物。”
一袭冷风吹来,裴时臣顿时清醒。
他作势将严惊蛰拥进怀,踌躇半晌后,一本正经的问:“你想让我将这药奉给皇上?”
严惊蛰脸贴着裴时臣滚烫的胸,闻言默默点头。
“不妥。”裴时臣将药塞回严惊蛰手中,叹了口气,大手将严惊蛰的小手包住。
“我知道你想帮我在皇上跟前立身,可这药珍贵,于你而言是良药,不能随意给旁人。你且记住,药的事,你不可对外人说半句,小心被人听了去惹来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