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离开了水榭,与他告辞。
东珊离得远,也不晓得两人说了些什么,只见兄长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问她究竟跟鄂容安说了些什么,把人给得罪了。
东珊莫名其妙,“没说什么呀!他说有事就走了呗!”
“才刚我在这儿的时候他还答应留下用午膳,这会子突然要走,脸色那么黑,定是你惹怒了他!”
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可这事儿太复杂,她不知该如何与兄长解释,干脆装傻充愣,一口咬定没乱说话。
“是吗?那你来这儿作甚?”
“呃……我来……看鱼啊!咱家的鱼还不许我看吗?我又不晓得他在这儿,走便走了呗!你慌什么?”心虚的她不敢多言,找了个借口便趁机溜走,根本没心情看鱼。
回房后,与丫鬟们一起撕扯着采好的花瓣,东珊陷入了沉思之中,暗自琢磨着鄂容安到底为什么生气,难不成那方帕子对他很重要?若然重要的话也不会留在她这儿。
但他明显对此事很不满,细思自己的行为似乎的确有不妥之处,东珊暗自懊悔,次日便去找闺友,打算将十两银子还给她,再把帕子要回来,怎奈闺友不肯归还,坚称既然买来就是她的,她不稀罕银子,只稀罕手帕。
拗不过闺友,东珊无功而返,这事儿总得有个交代,于是乎,她苦思一夜,终于想到一个解决的法子。
两日后,东珊趁着兄长出去应酬的档口,又悄悄的换上男装自后门溜了出去,去往襄勤伯府找人。
一问才知,鄂容安并不在府上,她只好到一旁等着,直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快要没耐心时,才终于等到一辆马车停在伯府门前。
小厮搬来马凳,恭迎主子下车,东珊定睛一看,但见车帘半掀,一双黑色长靴踩在马凳之上,那人踏着马凳下来之后,这才放下轻撩在一侧的衣摆,举手投足间,尽显清贵之气。
东珊见状,立即小跑上前,与之打招呼,“容公子,别来无恙啊!”
身后骤然响起一道清脆且熟悉的声音,鄂容安还以为自个儿听错了,诧异回眸,就见一身男装英姿飒爽的东珊出现在他身后,惊了他眉眼,
“东……你怎么会在这儿?”
东珊正要回话,忽闻马车帘前有人惊呼,“小东子?怎么又是你?”
车中居然还有人?东珊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那张虽然很俊逸但极其令人讨厌的冰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