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道:“今儿个我已然想通,若然天意如此,那我再怎么强求都是徒劳,倒不如顺其自然,至少不会过得那么辛苦。”
温柔的轻抚着她的面颊,傅恒欣慰一笑,“你能想通再好不过,千万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豁然开朗的东珊一扫阴郁,会心一笑,至于傅恒打算如何跟他额娘沟通,她也没再多问,任由他去处理。
今夜天色已晚,傅恒不便过去打搅母亲,明日一早还得当值,只能等到傍晚归来时再去宁辉院。
章佳氏跟儿媳打过招呼之后,便打算抽空再与儿子说,今日尚未派人去请,傅恒就过来了。
彼时梨枝才将桔子剥好,章佳氏接过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甚是爽口,瞧见小儿子,笑笑招,让他坐下,
“来得正好,恰巧我有事跟你说。”
傅恒也不拐弯抹角,撩袍一坐,直接摊牌,“额娘可是想说纳妾一事?您的好意,孩儿心领,但孩儿并无纳妾之心,额娘无需再张罗此事。”
章佳氏闻言,笑容顿僵,正色道:“眼下这情形你也瞧见了,萨喇善与鄂容安皆比你晚几个月成亲,他们的妻子都有了身孕,东珊却无喜讯传来,你与他们走在一起,不觉得面上无光吗?”
他还真没有这种感觉,“孩儿一向脸皮厚,满怀的优越感,从不觉着自卑。”
一句话噎得章佳氏无言以对,闷叹一声,恼斥道:
“你心大无所谓,可是为娘着急!就不说旁人,你这些个兄长们皆有子嗣,独你没有。东珊的身子也不知何时才能调理好,我让你先纳个妾,有何不妥?”
“东珊请来的大夫说她没毛病,您请来的大夫说她有问题,开了药喝了那么久,毫无作用,人反而越来越憔悴,分明就是庸医!”
这事儿傅恒一直不知情,直至昨晚,东珊决定不喝药之后才告知于他。他只是照实说,然而这话在章佳氏听来却成了指责,不悦反噎,
“她若没毛病,为何一直怀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