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沈邈抿着嘴站得笔直。
虞嘉礼攥紧了拳头,下一刻便要冲上去打人。
我被这场景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阿兄?!”
虞嘉礼与沈邈闻声都转过来看我,前者还暗暗瞪了后者一眼。
“沈大哥怎么也在此?”我偏头向沈邈看,虞嘉礼却在沈邈还未开口时往前挪了一步,正好遮住了我的视线。
他也并未帮沈邈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沉着脸问道:“小弟你怎么来了?”
不论在外的样貌如何,礼哥对着我和嘉敏阿姊一直都是副傻大哥的模样,再怎么背黑锅都不会黑脸。纵然在料理杜家那群蠢货时,他都是笑着让我先回家去,从不曾似现在这般,将怒气冲冲的样子对着家里人展现。
我狐疑的盯着虞嘉礼看,趁他被我盯得心虚的时候顺势走到沈邈跟前。
满室灯烛如昼,甫一靠近便能看到沈邈脸上的异样。他左脸发红,嘴角还微微渗血。
再一结合进门时礼哥的动作,我立马挡住沈邈问虞嘉礼道:“阿兄你!你这是做什么!”
虞嘉礼一脸恨铁不成钢:“小弟你莫管此事,我先让人煮点热的吃食给你暖身子。”
他见我站着不愿挪窝,转而质问沈邈道:“是你派人叫言宝来的对吧?你以为这就顶用了?”
沈邈苦笑道:“大哥,并无此事。”
“你这声大哥我可担待不起!”也不知是沈邈或者我说的哪个字刺激到了虞嘉礼,他听罢变得更生气。若他今日戴着官帽,那便是形象又鲜活的“怒发冲冠”四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