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篇番外的时间是他们在一起的几个月后了,因为我想先把车开了)
屋檐上积雪初化的时候,虞嘉敏出嫁了。
平日里虞嘉言叹了无数次,就盼着嘉敏阿姊的如意郎君现身,好将自己从被拷问的苦痛里解脱出来。可真到了那一日,虞嘉言反而是最不舍得的那个人。
柳潮早已被虞嘉言念叨得头痛了,起身溜达进了小厨房,声称要寻点东西来堵住某个话痨的嘴。
饶是沈邈这般好耐性的人也哭笑不得,再次安慰道:“仲则是个值得托付的好儿郎。”
虞嘉敏的如意郎君姓谢名骁字仲则,正是虞嘉言在驿馆里遇见的那人,也是沈邈在青州结交的友人。他进了京城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沈邈之前确实同自己讲过谢骁这个人,不过自己耗子脑般大小的记性终究是把熟人当作了自来熟的人。
“耗子般大小的记性”是公主娘对自家儿子的评语,她拿此事笑话虞嘉言时,虞嘉敏也在。
另一颗姻缘的种子便就此种下。
婚礼是在谢家先祖留在京城的宅第里举行的,谢骁同虞嘉敏成亲后就住在此地,反倒是免了虞嘉言以为阿姊要远嫁的烦恼。
但在红烛辉映的婚宴上,虞嘉言又有了新的烦恼——他想喝酒。
数月前虞嘉言回公主府保平安,公主娘又将沈邈找来,几番询问后关于小一辈的情情爱爱,她未提半个字,反倒是给虞嘉言下了长达半年的禁酒令。
恭恭敬敬立在一旁的沈邈便成了此项禁令的执行者。
好比说此次婚宴,虞嘉言连酒杯都未曾讨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