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嘉言明显感觉到,沈邈最近忙了起来。往常这个时候,沈邈应当回来了,现在却不见人影。
柳潮倒是同从前一样,顶着个虚职,凭心情进官衙,按着点儿回家。虞嘉言生怕柳潮脑袋上那顶官帽不日就要被摘下来。不过柳潮倒不在意这些,这官职本就是他那将军爹找来的。他自己心里早计划好了的营生,更着手在安排。虽然表面上柳潮在虞嘉言建府时就给自己安排好了床位,还大言不惭要在这里赖着吃一辈子的软饭。
食邑千户的人与声称要靠食邑千户的吃软饭的人一同坐在初春的暖阳下,全身的懒骨头都快被照化了。
虞嘉言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近来朝中有什么大事吗,远之总是忙到很晚。”
他偏头看了看柳潮,后者正在懒洋洋地把玩手里的玉佩。
知道自己在柳潮这里是得不到屁点关于朝政的消息,虞嘉言在心里盘算起滋补的吃食来,想着待会儿就吩咐给厨房,好做给他辛劳的沈大人。
然而柳潮悠悠地来了一句:“或许是终于看清了你好吃懒做的真面目,赶着寻觅新欢吧。”
现在的虞嘉言听了这话已不再惶恐,他站起身准备走出亭子,连白眼都不分给柳潮一个。
柳潮问:“你去哪儿?”
虞嘉言礼貌地回答道:“我终于看清了你好吃懒做的真面目,准备去厨房另觅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