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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一儿童节又当了回小孩,依偎在我哥怀里沉沉睡去。
六月二
我醒来的时候人都是恍惚的。
天杀的,老子被强奸了。老子要去报警,有人强奸未成年亲弟弟,这是乱伦!
我正拿起手机的时候,我哥进来了。
我现在有点怵我哥,立马把被子拉上头顶装死。
我哥平常总是一猜就知道我的想法。
我哥声音轻轻的:“小宝,是想报警吗?”
我就知道她妈的我哥能猜到。
我把被子拿下来:“草你妈宋星河,你他妈干了什么老子不应该报警吗?老子他妈还没成年。”
我哥用最纯洁的脸吐出淫荡的字眼,唇角微微弯起来,有一种逗我的感觉:“小宝,可是哥昨天没射,小宝体内没有精液,怎么有证据给哥定罪呢。”
我愣住了。
我抬起手腕一看,妈的昨天捆绑留下来的红痕快没了。
我感觉我被我哥戏耍了。
我哥说:“小宝,吃早饭吧。”
我说:“草你妈的早饭,看到你就倒胃口。你等着,老子一定要报警把你抓走。”
我哥左耳进右耳出,自顾自端了碗粥进来。
我用手撑着坐起来,接过热粥倒在地上。
我知道怎样才能拿捏我哥:“你去自首,不然我绝食死给你看。”
我哥这回没左耳进右耳出了,低垂着眼,转身出了房间提了把菜刀回来:“小宝,哥不能去坐牢。小宝也不能死。”
我哥捏着刀尖,刀把递给我:“小宝能消气怎么对哥都行。”
我被气笑了:“你乱伦就行,坐牢就不行?”
我把刀接过来,朝我哥隔空比划着。
我哥闭上了眼睛。
“宋星河,别闭上眼呀,那多没意思。”我就是个天生坏种,我哥能拿我怎么样?
我哥睁开了眼睛,一双含情目看着我好像说了情话似的。
恶心。
我拿着刀划了下去,没划我哥,划我自己。
我哥的眼睛不说情话了。
等我哥的手过来的时候,只能摸到我腿上流的血。
红红的,湿湿的,跟我哥的眼睛一样;脏脏的,粘稠的,跟我哥这个人一样。
嘿,我爽了。
我还不知道我哥靠卖混的这么好。
就这么个划伤竟然还能把什么专家喊来给我看。
伤口缝合的时候可有意思了。
缝在我腿上,痛在我哥脸上。
我哥那表情,啧啧啧,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什么绝世大宝贝。
专家说可能会留疤,我无所谓。
我哥一直问东问西,搞的专家脸上的笑容快绷不住了。
我耸了耸肩。
我又不是我哥,身体尤其是脸不能破。
回家的时候,我哥把我放到床上,坐在我床边,没说话就拿手捂着脸。
我把上衣脱了,把我哥的手扒拉开,脸扳过来。
我说:“宋星河,要不要来一发。”
我哥的脸被我的手托着,眼睛跟我对视。
今晚轮到我哥哭了。
我哥哭的挺有特色。
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令我惊叹的是有些都到眼眶了竟然没流下来,生怕别人知道他哭了似的。
我哥像个机器人似的,重复说着他错了,求求我别这样。
我拿我哥的手放到我腿上,罩住了缝合的地方。我模仿我哥说话:“不要那样?不要这样吗?”
我哥心态好像崩了,眼泪不要钱一样啪嗒啪嗒,跟下雨一样。
我擦去我哥的泪水:“别哭呀宋星河,怎么哭的这么可怜啊。”
还是没用,我哥还在哭,我有点烦躁了。
我甩开我哥,自己躺回被窝里闭眼睡觉。
睡到一半伤口有点痛。
下次还是换个方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感觉到我哥还在床边上,我准备起来把我哥赶走,大半夜有人看着自己睡觉怪渗人的。
我还没起来就感觉到我哥开始动了。
我哥拿手虚虚摹着我的脸,我听见我哥说:“小宝,怎么办啊?”
我他妈怎么知道怎么办什么。
我没动,继续装睡。
“小宝,哥是不是错了?”
废话。
“小宝,哥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像哥做什么小宝都不会开心。”
你不开心了我就开心了。
“小宝,原谅哥吧。就这一次,一次就好。哥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了。”
原谅我哥个几把,这他妈是能原谅的事吗。
我哥还在哭,哭腔都溢出来了。
说实话挺催眠。
我快要再睡着的时候,我哥不絮叨了。
', ' ')('我感觉可能在做梦,一股好大的血腥味。
梦里会有嗅觉吗?
不对。
我猛然睁开眼,就着月光视野还算清晰。
我靠,这他妈是什么案发现场吗。
我还没疯,我哥先疯了。
我哥正拿着刀在自己的腿上划道道。
“我草你妈宋星河。”我把刀拍掉。
我哥任由我动作,看着我没说话。
我想下床带我哥去医院,结果我摔地上了。
我哥这下有反应了,过来扶我。
我现在懒得跟我哥计较碰不碰我这个问题。
我从我哥口袋里掏出手机,人脸解锁,打了急救电话。
我哥手一伸一点,把急救电话挂了。
“宋星河,什么意思?不想活了?”我被我哥抱在怀里,我仰头瞪着我哥眼睛。
我哥跟得了失语症一样,三棒子打不出两个屁。
我再次尝试去拿手机,我哥把手机一扔,扔到了墙角。
我手机被我不知道丢到那个地方了。
草他妈关键时候掉链子。
“宋…哥,你先放我到床上。”
我哥照做。
我在床上把我哥拉过来,咳了咳嗓子才找到好久没说过的温柔声线好话歹话说尽了,愣是没个反应。
我实在是不想用那个办法,但目前我也确实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总不能真让宋星河失血过多死了家里变成案发现场了。
我伸出小拇指:“宋星河,去医院看病,三个愿望,什么都可以,要不要?”
正如我所说,我知道怎么拿捏我哥。
我哥把手机拿过来,边走血边流。
我这才发现我床单变成红色了。
我哥把小拇指跟我的勾起,我忍住羞耻,摇晃起这个幼稚的契约:“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哥等我念完才开始打急救电话。
人专家还没睡个热乎觉就又来上班了。
看着我哥和我位置一模一样的窗口,我硬是从专家职业微笑的脸上看出那么一点复杂。
还是那套说法,可能会留疤。
我为了我哥的职业生涯也问东问西。
好嘛,专家脸上的笑容也快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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