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2)

“那不是很好吗?正好押韵。”

“不要不要!我要你改别的字!”

爸爸看我如此坚决,就提起笔来,把“丰一吟”三字改为“少年人”。

“不让少年人,这下可以了吧?”

“好!这样才好!”

爸爸在1961年5月11日写的《上天都》一文的末了就用上了这首诗。

当时的黄山有一件事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我们到“西海”去,走得热了,脱下毛衣,拿在手上。老宋说:

“不用带走。就放在这里路边,回来拿。”

“???”

我们表示极大的怀疑。但老宋的表情让我们放一百个心。游了西海回来,毛衣真的还在原处!

那时游黄山的人很少,不,我们一路简直没有碰到游客。管理人员的素质也是一流的:路不拾遗。如今我们如果也这样做,毛衣早就飞了。那是因为人民的生活水平大大提高,旅游业兴旺发达。而其中自然良莠不齐。或许有人还认为我们是把毛衣丢弃了。你别说“不可能丢弃”,就在我写这段文字时,在报上看到一条消息,说一个温州人上大学一年级,家里给他带600双袜子,用一双,丢一双。我们那些蹩脚的毛衣自然早就可以丢了。

总之,黄山留给我极好的印象。

同年9月7日,爸爸随上海政协参观团去江西,到了南昌、赣州、瑞金、井冈山、抚州、景德镇等地。大受教育。回来写了四篇文章以记其事。

1962年3月爸爸又到北京。5—6月间爸妈和我游金华。爸爸也有文记其事,但没有发表。爸爸逝世后我在他的一本小册子上发现有这样一则记载:

“人民文学‘花不知名分外娇———金华游草’(62·7·18)”

我曾致函人民文学,要求寄回该文,得复信说找不到了。虽答应再努力寻找,却不再有下文。

1963年3月爸妈带元草哥和我游宁波、普陀。有《天童寺忆雪舟》和《不肯去观音院》记其事。这一年10月,如前所说爸爸又和妈妈、我重游扬州。11月赴京参加政协会。出门次数特别多。

1964年没有出游。可能是忙于译《源氏物语》的关系。

1965年11—12月,新加坡广洽法师回国观光,到上海来看爸爸,同游苏州、杭州。

杭州是爸爸常去的地方。有时一年去几回。每到杭州,总是去蒋庄访问马一浮老先生。其他和田锡安、黄鸣祥、沈本千等老同学也常相往来。

1966年3月,爸爸和妈妈带了华瞻哥的长女南颖游绍兴、嘉兴、南浔、湖州、菱湖。这是爸爸一生中最后一次出游了。下半年就受到浩劫之浪的冲击,9年后离世。

外公纸

我箱子里珍藏着一叠小小的宣纸片,长约二寸,宽约三四寸,是爸爸用画画写字废弃的宣纸裁成的。这种纸在我们家里有一个特殊的名称,叫做“外公纸”。

提起这种“外公纸”,我总是叹佩弄文舞墨的爸爸竟也如此善于安排日常生活。一般艺术家似乎总是给人以不修边幅或生活零乱的印象。爸爸却不然,他的生活虽然朴素,却是有条不紊,而且善于采取合理的措施。“外公纸”便是其中的一种。

作画写字时废弃的零星纸,爸爸从来不丢掉,总是把它们裁成小片,叠成一叠,收藏着备用。这种纸的用途可多呢。可以擦调色盘,可以试笔,可以吸水。所以爸爸给画上色时,桌上常备这种纸。

第27章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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