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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袁嘉顺趴在窗台上,听着隔壁家的风铃声读着《孔乙己》,不知道是第几手的书页黄不拉几的,沾着他的汗水。他一边翻书,嘴里念念有词地为孔乙己的遭遇感到深深的痛苦,感慨人与人之间大概是真的有着怎么都不能弥补的差距。母亲端着一盘门口摘的枇杷进来,给他一边剥琵琶一边苦口婆心道:“勤能补拙,妈妈就是没有好好读书,才落得这个丢了男人的境地。”
袁嘉顺咬了口枇杷,齁甜的果子烂得带了些酒腥气,他舔舔嘴唇:“没事儿,妈,爸爸不要咱了,我长大了养你啊!”
“就你会说。”母亲笑弯了眼睛,沾了枇杷汁液的手指在他鼻尖一勾,“你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就行了。”
风铃和知了闹人的叫声,还有母亲摘的枇杷味儿渐渐散去。袁嘉顺望着台上从校长手里接过荣誉证书的墨渚,他没有什么表情,俨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身旁站着像一株小白杨一样的雪城,仍然是冷着一张脸。不同于其他那些因为成为荣誉毕业生而欣喜若狂的校友,他们只是相邻地站着,正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颁奖仪式结束,人群散开,分别向各个学部设置的毕业合照地点涌去。袁嘉顺被人群冲得跌跌撞撞,他远远望见墨渚的背影被埋没在人群之中。
拍摄班级毕业合照时,袁嘉顺被安排在最后一排的一侧,班长在点名时看到他,眼睛里似乎都写满了不屑。他对于自己被安排到这个位置是没有什么想法,反倒是罗弥鸥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过来抓着他的胳膊向中间挤了过去,还故意狠狠撞了班长一肘子。他挨着罗弥鸥,没有去看面色铁青的班长,而是老老实实对着相机站直了。
没人再来找茬,拍完了集体照袁嘉顺也没去要照片,他早就屏蔽了班级群,应该也不会有人特意发他一份。罗弥鸥看他这副样子,忍不住拍了他一脑门:“你有病啊?不就是和家里闹点儿矛盾嘛。”
袁嘉顺习惯了这人动不动就上手的坏毛病,想他大概是误会了什么,不过罗弥鸥向来不喜欢墨渚,他便捂着额头编了个谎:“不是,就是觉得毕业典礼挺没意思的。”袁嘉顺长得正直,罗弥鸥倒也没怀疑,“昂”了一声,尴尬地揉揉手心岔开话题:“那啥,咱去弄点儿吃的?反正钱都交了,不吃白不吃。”
“得。”袁嘉顺跟了上去。
也真不愧是毕业典礼,二三十条长桌上铺着红丝绒布,上面压着密密麻麻的餐盘。袁嘉顺没什么食欲,给自己拿了一盘清淡的,被罗弥鸥瞧着了又硬是给他整了两盘烤肉,一边挑肉,一边还嘴里嚷嚷着:“你怎么吃得少得跟个小姑娘似的,一会儿饿了就没得吃了,来,多吃点。”
“我真吃不下,你吃吧,昂。”袁嘉顺哭笑不得,手里端着俩盘大肉看着罗弥鸥又开始装盘。
“袁嘉顺。”
“啊?——操!”袁嘉顺袁嘉顺一回头就看到雪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一下子跳了起来,差点把盘子都给扔了,往后趔趄了好几步,被雪城一把揽住后腰才没摔倒。雪城皱皱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袁嘉顺感觉他的手在自己腰上抓了一把才收回去,怪痒的。
“谢谢啊,雪城。”袁嘉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习惯性往雪城身后看了看,没发现墨渚的身影才失望道,“你找我有啥事儿吗?”
“……嗯。”雪城眯起眼睛上下扫视了一下袁嘉顺,“跟我来。”
“啊?”袁嘉顺下意识看了眼罗弥鸥,他果然一脸不赞同地抱着手臂靠在桌边。袁嘉顺有点尴尬地问,“不方便在这儿说吗?”
雪城没有回答,脸色阴沉沉的,似乎是不把袁嘉顺从这儿带走就不肯开口似的。就在罗弥鸥忍不住开口时,他才轻轻“嗯”了一声,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盯着袁嘉顺,看上去无辜又清纯。
是人一般都不会拒绝美人的要求,更何况袁嘉顺这阵子和雪城关系不错,于是他没再多纠结,把盘子全塞到罗弥鸥手里,抱歉地挤了挤眼睛:“对不住啦,我去去就回。”
“哎,你他妈——等等,至少帮我拿下来啊!”罗弥鸥在身后叫唤着,无奈他胳膊上都堆满了盘子,根本动弹不得,只好眼睁睁看着袁嘉顺跟在雪城身后挤入人群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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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城,雪城!”周围的学生越来越少,袁嘉顺跟着雪城踏过红色的毕业绒毯,穿过从天而降的纸片做的白幕,一起来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雪城拉了两张凳子自己坐下,示意袁嘉顺一起。他开口道:“两年半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袁嘉顺一瞬间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他鼻头一酸,维持镇定道,“你看得出来的,我还是喜欢他。”
雪城没有说话,他开了两瓶酒,递给袁嘉顺一罐。袁嘉顺接过就灌了一口,他不喜欢啤酒的苦味,这罐却喝起来甜甜的。他下意识看了眼,雪城解释道:“果酒,我记得你能喝这个。”
“嗯,谢谢。”袁嘉顺笑了笑,一口气就干了一罐,垂头丧气道,“我不知道我还能喜欢他多久,我觉得……我觉得我——我大概快……”最后几个字卡在
', ' ')('喉咙里打着转,他拿走了雪城手里另一罐酒灌了下去,酒精慢慢转上脑袋,他才有些晕晕乎乎道,“我大概快放弃了……”
“是吗?”雪城的声音平静,在袁嘉顺看不太清的黑暗中,他的眼神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嘴角也向上提起,像是要撕裂皮肤将嘴角咧到耳朵似的,仔细听的话,他的声音带着点掩盖不住的气音,“不可惜吗?”
“嗯,都两年半了,能有结果的早有了……”袁嘉顺摇摇头,两个空罐撞在一起他才回过神,抬头看向雪城,挠了挠后脑勺,“对不起啊,把你的那罐也喝了。”
“没事。”雪城的表情在袁嘉顺转过头前的一瞬间就变回了平时的模样,“我并不想喝。”
“啊——”虽然没喝多少,但酒精上头后袁嘉顺还是有些晕乎起来,“对了,你叫我出来就想问这个吗?”
“我、”雪城从椅子上坐起,看上去少有的窘迫,他的面颊微红,眼神闪烁着望向袁嘉顺,薄唇微抿,“我想问你,要是有人喜欢你,你会怎么做?我是说墨渚以外的人,但他不比墨渚差啊——他也很漂亮,你要是想的话他也会撒娇的,他、他很聪明,家里也有钱……还、还有……”
袁嘉顺越听越不对劲,刚想开口就被雪城一把抓住手,雪城漂亮的脸蛋越靠越近,几乎贴在他的脸颊上细细摩挲,洋洋盈耳的声音就像丝带捆绑住他的喉咙,让他难以呼吸:“你会喜欢他吗?”
柔软的嘴唇虚贴在袁嘉顺脸上,缓缓挪向他的嘴唇。就在雪城快吻到他时,袁嘉顺一把推开了雪城,后者重重跌坐回椅子里,面色惊诧看上去很是狼狈。
袁嘉顺捂住嘴,心跳如擂鼓,慌张地向后退了两步:“我,我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留下这句话,他便落荒而逃。
看着袁嘉顺跌跌撞撞的背影,雪城目眦欲裂,血丝布满了眼白,手指几乎都要嵌入椅子里,凶狠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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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咋才回来?”
袁嘉顺找到罗弥鸥时,这人嘴里叼着根羊肋排,吃得满嘴流油。看到袁嘉顺失魂落魄的样子才擦擦嘴:“你咋了,一副被三观崩塌了的样子。不会是大小姐跟你告白了吧,哈哈。”大小姐是罗弥鸥私下给雪城起的外号,因为他觉得雪城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模样就像个没见过劳动阶级疾苦的大家闺秀。
“怎么可能!”袁嘉顺不由得喊了出来,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后才支支吾吾道,“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他这才觉得自己大概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才会觉得雪城是真的喜欢自己。虽然这阵子俩人缓和了不少,但自己怎么的对于雪城来说都是一个碍眼的第三者,不想杀了自己都让他该感恩戴德了,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呢?
他叹了口气,随口道:“就是随便聊聊,你啥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这都要问?来,喝酒喝酒。”他从酒桌上顺了两倍红酒,自己先干了一杯。
罗弥鸥见他先喝了,又被说婆婆妈妈,自然不再多问:“得,最后一天了,不醉不休昂!”
只是两人酒量都不怎么好,罗弥鸥更是与外表截然不同的一杯就倒,才两杯红酒下肚,就头重脚轻地找不着向了。他歪歪斜斜地靠在椅子里,破口大骂:“我就说墨渚不是什么好东西!吊了你——嗝、吊了你整整四年!我一开始就、就觉得你对他那么好,他还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绿茶得很!”说到一半,他还睁大了醉醺醺的眼睛,两只手握拳抵在下巴两侧,似乎是在模仿墨渚。他一巴掌拍在桌上,“分得好!这个咱不要,还有下一个、嗝、等着咱呢!”
“老罗你——哈哈,神经病!”袁嘉顺趴在桌子上被他吓了一跳,却没接他的话,“你少喝点吧,别什么不醉方休了。我看你这样你爸妈得打死你!”
“不、不——会!今天老子毕业典礼,没——人管得着老子!”罗弥鸥摆摆手,这时他手机震了下,掏出来一看,脸色立马变得尴尬,“那、那啥,我有点事儿,先走了昂。”
“哦——”袁嘉顺撑着脸,故意拉长声音。罗弥鸥这副表情他可熟了,他那神秘女友一来短信,他就这副老便秘脸,要不是俩人一周里得有三五天都出去约会,他都要以为两人感情不和了。他学者罗弥鸥的样子摆摆手,一脸夸张的江湖气息,“没、没——事儿!今天你约会,没——人敢拦着你!”
“嘿,你他妈!”罗弥鸥气急败坏地给了袁嘉顺一脑门,有些担心道,“真没事儿昂?”
“嗯,你去吧。”知道罗弥鸥话里有话,袁嘉顺感激地笑了笑,脑海里却不可遏制地浮起了墨渚的脸。他还想跟墨渚道个别。
刚才他看似专注喝酒,其实一直在注意着周围八卦的声音,他知道墨渚现在在哪儿。他拍拍脸颊,稍微清醒了些后,便向墨渚的方向走了过去。
墨渚正好换了身衣服准备离开,他看上去也有些醉醺醺的,脸颊红润,眼睛也湿漉漉的,配着他那头鲜艳的红发,看上去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的小美人鱼。出乎袁嘉顺意料的是,他身边并没有其他人。袁嘉顺像个变台似的跟着他来到了
', ' ')('停车棚,却发现墨渚直接上了后座,就没了动静。
袁嘉顺靠了过去,透过车窗看到墨渚躺在座椅上昏沉沉地睡着了。他的手臂搁在眼睛上,白色T恤被拉扯着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腰。袁嘉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敲了敲车窗。
墨渚没有反应,大约是酒真的有魔力,袁嘉顺壮着胆子就拉开了车门,轻轻喊了声:“渚渚……”见人没有反应,他挪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坐在墨渚一侧,看着墨渚睡得像只小鹿,忍不住又喊道,“渚渚。”
“……嗯。”墨渚的手指动了动,鼻音哼了声。
袁嘉顺吓得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惊慌失措地观察着墨渚的模样,发现他只是梦呓才放下心来。舒了口气,袁嘉顺贪婪地端详着墨渚,看着看着就无法止步于此,他低下头靠近墨渚樱花色的唇瓣,那上面沾着酒渍,尝起来又湿又热。
不知是不是错觉,密闭的车厢就像一间桑拿房。袁嘉顺的吻从一开始的浅尝即止变得一发无法收拾,他吮吸着墨渚的嘴唇,身体也燥热起来。他扯开领子,忍不住向下轻咬了一口墨渚小巧的喉结。墨渚的脖子十分光滑,白皙滑腻的皮肤就像牛奶糖一样,咬下去还会轻轻颤抖。
“渚渚、渚渚……”袁嘉顺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把墨渚身上的衣服扒得差不多了。他抬眼又偷偷瞄了眼,从脚尖开始觊觎平时少有机会能拜见的完美肉体——脚背上交织着微微跃动的青筋,被从脚趾烧起的欲火染得粉红,蔓延到两条洁白的腿上。膝盖难耐地并拢,互相虚虚摩擦着,大腿根部覆盖着一层薄汗。那根尺寸惊人的肉棒涨得通红,筋脉怒张布满了整根肉棒,龟头直指向袁嘉顺,吐露着清液,仔细看上面还有没舔干净的精液。墨渚的体毛稀疏,别说腿毛了,连阴茎旁边都只有星星了了几根,让那根阴茎都看着可爱极了。
再向上看,精美的肌肉线条一路延伸到胸膛。墨渚很瘦,却丝毫不弱,肋骨浅浅的痕迹被薄肌覆盖,胸膛不自然地剧烈起伏着。袁嘉顺因为心虚而不敢继续去看墨渚的脸,而是将粗长的阴茎圈在手里。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颤颤巍巍地张开嘴将那东西含了进去。没有清洁过的性器味道并不算好,袁嘉顺下意识地干呕了一下,反倒是把肉棒吞得更深了些。短暂地适应过后,他上下轻轻摇摆着脑袋,去吞吃肉棒上渗出的津液。
突然,袁嘉顺的头发被人抓住,他惊愕地抬头,对上了墨渚愤怒复杂的眼神:“袁、嘉、顺、你、在、做、什、么?!”
袁嘉顺发现墨渚的脸红得病态,与其说是动了情,更像是被下了药。他动了动舌头,想说什么,嘴却被粗大的阴茎塞得结结实实,看上去就像是在取悦墨渚似的。事实上墨渚也被他舔得软了声音:“你、你怎么——”
墨渚没有得到回应,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狂烈的快感——袁嘉顺又吃了两轮后吐出勒阴茎,却没有完全放过它,一边吸吮着龟头,一边用两手揉搓着套弄柱身。没一会儿墨渚身上就泛起了一层樱花粉,是一朵开在漆黑皮椅上的红玫瑰。
“嗯——”在袁嘉顺含住龟头用舌头来回舔弄马眼时,墨渚没忍住射在了他嘴里。
袁嘉顺把精液含在嘴里,吐也不是吞也不成,有些尴尬地错开眼神。他不敢去对上墨渚愤恨嫌弃的目光,又不想放弃这最后的机会,两只沾满了唾液腺液的手扒下自己的裤子,早就硬起来的鸡巴“啪”的一声贴在了小腹上。
墨渚迷离了一阵,看到袁嘉顺这副摸样立刻瞪大了眼睛,他警惕的向后爬了几步并拢双腿,还没来得及骂出什么,就看到了让他下巴都要掉下来的一幕——只见袁嘉顺靠在车门上蹲坐下来,冲他分开两腿露出会阴下面那口红润的肉穴。逼仄的车厢内他不得不抱着自己的腿,大腿结实的肌肉挤压在一起,充满生命力的性感让他看上去像一只豹子,这只豹子吐出含在嘴里的精液,白色的液体落在鸡巴上,又化向会阴,最后被微微收缩的小穴吞吃进去了一些。
“渚渚……”袁嘉顺低下头不去看墨渚,他深呼吸后果断地把一根手指挤进了后穴里,有精液的润滑好歹是不疼,他便小心翼翼地抽插起来。乳白色的精液被捅进小穴里,又被带出来些许,等他加到第三根手指时,肉红的穴肉已经不肯再放弃好不容易吃到嘴的佳肴,除了一层粘在穴口的精液便都被吃进了小穴深处。
“你、你看,你还硬着,我已经、已经准备好了……”袁嘉顺脸色苍白,唯唯诺诺地像是个在介绍便宜保险的新人推销员。他鼓起勇气抬头望向墨渚,发现他还怒目圆张地瞪着自己。他怀疑闹翻后墨渚再也没有这么盯着自己看过了,以至于他只是被这么看了会儿就觉得欲火焚身。
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一翻身就坐到了墨渚胯上,让那根肉棒直接贴在自己股沟里,身下的墨渚几乎立马就加重了呼吸。他一低头便看见了这幅令他窒息的春风美景——墨渚的脸一直到胸口都涨成病态的绯红,唯有嘴唇被咬得发白。他的眼角沁出泪珠,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即将被猥亵的黄花大闺女。只是这被欲望覆盖的表面下,袁嘉顺清楚地看到了墨渚眼底的厌恶。
', ' ')('“渚渚……”见他这副模样,袁嘉顺虽然早就习惯被厌恶,却也还是有些受伤。他吸吸鼻子,“对不起,我……渚渚你别怪我好不好……?”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墨渚一双猩红的眼睛瞪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
“好吧,你还是怪我好了……”袁嘉顺说完这句便没再多花,他抬起臀部,扶住墨渚的肉棒。
墨渚还有些晕乎着,刚觉得有什么液体滴落在龟头上,便感觉阴茎被什包裹进了一个湿热紧实的空间。他瞬间脑子空白一片,连视线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灰点,让他想起了小时候拔了电视线看电视的经历。
“渚渚……”袁嘉顺疼得厉害,手指和阴茎到底不同,他这一坐到底,要不是墨渚这张脸堪称人间春药,他估计能把自己疼得直接阳痿了。他看墨渚垂着头不看自己,只好夹紧了穴道上下缓慢动了起来。
初尝肉棒滋味的肉壁在袁嘉顺抬起臀部的动作中吮吻着墨渚的阴茎,袁嘉顺才刚刚抬起些许,便被墨渚一把掐住大腿根,狠狠按了下去。
“啊!”袁嘉顺被他这一出弄得措手不及,完完整整地将墨渚尺寸惊人的肉棒吃了下去。一声惊呼被他用牙齿嚼碎,传入墨渚耳朵时已经听得像是绵密的呻吟。袁嘉顺疼得蜷缩着身子,破碎的呻吟从喉咙里断断续续地溢出来,他想躲开却被墨渚一把推到在沙发椅上。
袁嘉顺突然感到脖子上一阵刺痛——墨渚居然咬了他!尖锐硬利的牙齿卡在脆弱的脖子里,不等他适应,墨渚便再次将阴茎拔出、又深深嵌入肉穴里,毫无章法地操弄着他未经人事的处女屄。
眼里是墨渚毛茸茸的红发,还有车顶白色的灯;耳畔是墨渚粗重的喘气声和肉体拍打在一起的声音;身上是被拆开了又拼回去的疼痛。袁嘉顺就这样,自作自受地在车上,被墨渚叼着脖子,像是个被招来的便宜妓女一样挨着操。
袁嘉顺突然有些想哭,可他笑了,抱着墨渚的背大笑了出来。
他拥有墨渚了,他也被墨渚拥有了。
这个想法让他幸福得几欲流泪,被疼软了的鸡巴也慢慢硬了起来,吐出的腺液被墨渚操得甩在他的胸口:“渚渚,哈、渚渚……”他不断呼唤着,这场性爱几乎不能给他带来丝毫快乐,可是每一次呼唤都让他得到一份充满恶意的快感。
墨渚发了疯似的操着他湿软的小穴,一只手发狠地禁锢着袁嘉顺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掐着他的脖子,阵阵钝痛让袁嘉顺几乎恨不得两眼一黑疼晕过去,却舍不得错过与墨渚交媾的一分一秒。终于他感到墨渚射在了自己体内。
袁嘉顺喘得像是个坏了的风箱,他没有射,硬挺的阴茎可怜兮兮地蹭在墨渚的腹部。他有些尴尬地侧了侧身,将墨渚的肉棒退出身体。他硬得难受,便闭上眼睛想象着方才墨渚诱人的模样自读起来,他虽然有偷偷想着墨渚自慰过,可本尊在前,他还是很快地就招架不住,低吟着射出了两股精液。
喘着气再次睁开眼时,他吓了一跳——墨渚浅褐色的眸子死死盯着他的下体,而那根驴玩意儿竟然又硬了起来!精神得不得了,水亮亮的臊得袁嘉顺满脸通红。
袁嘉顺犹豫了两秒,张开手臂想要抱住墨渚,却被抢先一步直接按倒在车座上,又就着精液淫水操了进去。第二次做爱,袁嘉顺便得了趣味。即使墨渚不刻意去寻找他的敏感点加以刺激,他都能灵巧地汲取快乐。很快的,他甚至学会了主动勾住墨渚的细腰,一手抚慰起自己的鸡巴,另一只手捏着乳头,轻声喊了起来。
“渚渚,啊!再、再深点儿……”他的身体被撞得几乎要散架,可还是不知死活地开口求墨渚,“嗯、给我……再、再进来一点……”
墨渚不时地擦过他的敏感点,袁嘉顺渐渐沉沦于这场性事,他感到一股陌生的热流从身体深处用处,后穴里不知是精液还是什么的,被操得水润润的,一动就听到“噗嗤噗嗤”的响。在他控制不住大叫出声时,不禁有些可惜地想道:渚渚怎么都不叫呢?
袁嘉顺不记得那晚他们做过几次,只记得不知第几次被墨渚压在车门上狠狠操进来时,他看到车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正端端正正地背对着他们。他尖叫了起来,墨渚发现来人后立马黑了脸,扯了件衣服盖在袁嘉顺身上。
墨渚随便整理了下衣衫就下了车,接着那个男人竟然坐在驾驶席上,袁嘉顺颤抖着嘴唇,面色苍白地想说什么,却都被墨渚制止了回去。于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辆车缓缓驶上墨家的所有地。两年前他曾经常被墨渚邀请来玩,这已经是阔别两年的造访了。似乎是发现了袁嘉顺的惊慌,墨渚不悦地皱了眉,却没多说什么,而是关掉了车里的冷空调。
当袁嘉顺一身凌乱的坐在墨家的餐桌上时,他不切事宜地乐观着:好歹我死前还睡到了心上人呢!
门被打开,一个敷着面膜的高挑女人穿着一身睡袍走了出来,她坐在墨渚对面扯下面膜随手一扔,露出那张和墨渚如出一辙的脸:“你带回来的就是他?”
袁嘉顺心底很不舒服,却清楚自己没有资格反驳什么。他一穷二白,还不清
', ' ')('不楚地就和人家儿子发生了关系,不被待见也是应该的。只是鼻子却酸得很,他遮遮掩掩地低下了头。
“嗯。”墨渚冷淡地回了句。
“我还以为你会把雪城带回来呢,长得漂亮,人又聪明。你们之前谈得好好的,怎么就……”墨母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吧好吧,随便你。”丢下这句话,墨母便真的像是只走个过场,离开了大厅。
袁嘉顺还是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服,连呼吸都不敢重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墨渚不悦的声音响起。袁嘉顺一抬头便看到他皱着眉头的样子,只不过也许是因为才做过,他眼角红红的,浑身也都散发着轻松的气息,看上去就像一只佯装生气的小猫咪,让人实在害怕不起来。
“啊?”
“啧,去宿舍拿好行李跟我回家啊。”墨渚不耐烦地扭过头,也不管袁嘉顺有没有跟上就出了门。
袁嘉顺愣在原地,分析了半天也没搞明白墨渚在说什么,便听到门外墨渚气急败坏的喊声:“你再不来就给我滚!”
“啊,我来了!”袁嘉顺傻了一下,终于理解了“跟我回家”是什么意思,傻呵呵地笑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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