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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不敢问!反正主上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呗!
就说洛云朔,他现在坐在一边看着惊羽捧着个喝了干净的碗,一副低眉顺目,都不敢抬头看自己的样子,他眉头也是紧锁着的。
他现在脑子里就回响着此前季清黎问的那一句:王爷你是不是有病?
洛云朔不自觉用手抵了额头,什么迷惘地闭上了眼睛,对自己发出了灵魂的质问:他这是在干什么?
难道他不是应该把惊羽狠狠凑一顿然后丢出去让他跪一夜反省一下吗?惊羽都把自己气成这样了,自己还给他喝粥?
洛云朔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病了!心太软!于是内心十分烦躁的洛云朔又一甩袖子起身走了!
惊羽愣了一会儿,身为影卫,主上若没有其他吩咐,他还是应该随侍在侧的,这是本分。
于是,当惊羽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撑着刚刚恢復些气力的身子,跟在洛云朔的身后回了寝殿。然后就被他家主上“砰”地一声关在了门外。
惊羽:“”
睁着双迷惘地眼睛,惊羽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他家主上似乎也没有恶意为难他,虽说将他关在了门外,却是给出了吩咐:“今夜就在外面反省!”
也是,他刚才竟是胆大包天到连主上都敢推倒了,定是要挨些处罚的,只是主上这回罚的是不是太轻了些?罚之前还给他吃饱了饭?
主上近日有什么喜讯不成,竟是心情这般愉悦,连自己这等大逆不道的行为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想不明白的惊羽干脆也就没去多想,就是不太明白主上让他在外面反省要怎么样反省才能让主上消消气。这既没让人打他板子,又没让人抽他鞭子的。总不能就是让他在外面站一夜吧!这跟赏有什么区别?毕竟在外面都不用侍寝了!那可是耗费内力还很疼的差事。
最后惊羽想了想,还是恭恭敬敬对着正门跪下了。希望主上明早看在他这般诚心认错的份上,不要再生气了!
这天夜里,惊羽倒是难得过的算得上惬意,除了膝盖上不太舒服,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至少不用提心吊胆躺在主上榻上不是!
洛云朔就过的比较糟心了,他翻来覆去至子时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就这样都还做了一夜的梦。
梦中竟是惊羽,准备的说,竟是幼时的惊羽,和他。
说起来,自己从前和惊羽感情倒是挺好的,他一向是看重惊羽的,甚至从未将他当成一个属下去看。若不是当年惊羽强行将他带离母后的寝宫,他也不会
可他若是正经分析起来,自己这些年对惊羽的苛待也是站不住脚的,诚如依兰和季清黎所言,他大可一刀杀了惊羽泄愤,可他为何偏偏不呢?反而是用这种细碎折磨的法子,来对待一个自己曾经十分亲近的人?
甚至一想到自己曾经和惊羽的亲近,便觉得愤怒难当。因为过于看重?不,不是,他很肯定,自己对惊羽很是厌恶,常常忍不住动了杀意。
偏偏,又总是下不了手。
还有昨夜的梦
解离
说起来,单是梦见惊羽,也算不得多大的事情,毕竟惊羽六岁起就跟在自己身边。只是,在梦里,他却是将一颗心系在惊羽身上?
可笑!
洛云朔觉得昨夜的梦当真是可笑至极。
被零散的梦境扰的一夜不得安稳,洛云朔看着天色尚早,便有闭上眼睛小憩,一手搭在额上,总觉得晕晕沉沉,片刻便又睡着了,扰了他一夜的惊羽又出现在梦里!
天大亮的时候,洛云朔面色不善地坐起身,想把惊羽拽过来发作一番。梦里都叫他不得安生,这个影卫当真是欠收拾得很。可目光逡巡了一圈,没见着惊羽的影子,这才记起昨夜自己把人关门外了。
“惊羽!”对着门口喊了一声,洛云朔也不知出于怎样的心理,他准备等惊羽一进来就把人骂一顿。
然而,门从外面打开,进来的却是端着盆水的依兰。将铜盆置于外间的木架上,轻移莲步,掀了帘子进了内间站在洛云朔榻前,抿着唇委委屈屈道:“奴婢伺候王爷更衣!”
洛云朔掀了被子下榻,看着依兰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不明所以,自己何时又惹这妮子伤心了?不由得好笑一句,“大清早的做什么这副样子?本王没给你气受吧。”
“也就在这朔王府你能这般,换个主子你看看,不把你打一顿卖出去?”
依兰这可就不干了,抖开的衣服正准备服侍洛云朔穿上的也收了起来,“是,奴婢没规矩,任性妄为!惊羽倒是规矩得很,您做什么又罚他!”
说着眼眶便红了,“昨夜才晕了一场,奴婢以为您就是不好好照顾他也是不会再折腾他的,结果早上过来,人就给您罚跪在门口了,脸上还老大一块巴掌印!虽说如今天儿不算冷,可夜里更深露重,惊羽还病着呢!”
依兰一通絮叨听得洛云朔头疼,蹙着眉道,“本王何时又罚他了!”他昨夜不过就是关了门没叫人进来,让他自己在外头反省!他
', ' ')('做主子的这点儿要求也过分了?
脸上的巴掌印?似乎昨晚是甩了他一巴掌,这不是因为他泼了自己一身的粥吗!
自觉有理有据的洛云朔可不接受依兰的控诉。“好了,叫惊羽进来!方才唤了他居然还不进来,都敢抗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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