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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不来!”依兰一副破罐儿破摔的样子,“王爷在里头睡着,惊羽在外头跪着,奴婢方才过来的时候,惊羽都昏过去了,奴婢央了季神医帮忙才把人拖厢房那边安置了。”言下之意,反正人她是弄走了,你罚不着!
“本王没罚他跪!”洛云朔感觉自己脑门都疼, 摆着手坚决不承认自己罚惊羽跪了!他都沦落到被自己侍女冤枉了?
依兰不置可否,显然一副不信的样子!洛云朔瞧着这妮子就是在心里腹诽自己呢!也就不说什么了,黑着脸令依兰给自己更衣,早膳也没用就往厢房去。
结果就看到了床上的惊羽一副面色苍白的样子。“怎么回事?”洛云朔望着季清黎问道,一副着急的样子。
任他再不通医术,也看得出来,惊羽的情况不太好。
一时间说不上自己心里什么感觉。
只知道,惊羽不能出事。
所以不等季清黎说什么,洛云朔便直接用命令的口吻道,“治好他!”
季清黎为难地摇摇头,“王爷,清黎是大夫,不是神仙!”
“何况,我手上没有第二株雾莲。”又遗憾的叹口气,“惊羽三年前的旧伤未愈,体内毒素沉积,这次怕是”
话没说完,便叫洛云朔沉声打断,“雾莲可以救他?”说着,看了惊羽一眼,又对着季清黎吩咐一声,“照看好他,等本王回来!”
准备了一箩筐的话没说出口,洛云朔就转身离去。季清黎还愣怔许久。
侯在门外的依兰见着洛云朔匆匆离去,便进了屋,问一句,“如何?”
季清黎这才回过神,笑了一下,“看他那副着急的样子!”不过随后又是紧锁了眉头,同依兰道,“你看见了!他这样子,正常吗?”
“虽说有些人吝于表达自己心里真实的感情,可像王爷这般,时而恨不得置惊羽于死地,时而又十分关心,他这样,根本不正常!”
依兰也是讚同地点点头,脸上带着隐忧,她从未想过,也许他们王爷,是“病了”!
昨夜季清黎拉着依兰其实也并不是完全就是为了找个人给自己打扫屋子,更多的是,他觉得洛云朔种种行为都不合理。
问了依兰大半夜,最后两个人都发现,洛云朔这几年很不正常。
六年前他们都以为洛云朔因为迁怒惊羽才猛然变了态度,非打即骂。身份摆在那里,他们也无能说什么,做什么,总以为时间慢慢过去就好了。
可洛云朔越来越过分,甚至一度让惊羽险些丧命。
可三年前,惊羽遇险,洛云朔又不惜一切代价地救他。那时候季清黎还以为惊羽是守得云开了。
谁知,惊羽伤好之后,一切如故。那时候,他就有些怀疑了。
近一年季清黎在外云游,也见识了不少疑难杂症,昨日见着的洛云朔对惊羽的那种矛盾的态度,更加深了他的怀疑。便决定试探一番。
他怀疑,洛云朔患上了解离症。(大概就是精神分裂的意思)
惊羽其实也没有依兰说的那么夸张,不过就是跪了一夜腿有些麻罢了,结果这季神医也不知道哪根筋搭得不对了,非得拖着他走。
季清黎虽然说起来是给洛云朔办事的,但是他跟自己可不一样,地位高的太多,除非主上下令,否则惊羽是不敢伤季清黎分毫的。推搡间就这么被季清黎一针扎晕了然后扛走了。
在厢房里醒过来的惊羽还有些愣怔,季神医把自己从主上门口拖过来,又让依兰去给主上说自己晕过去了,这玩的什么花样?
惊羽人虽说是醒过来了,穴位却是被製住的,一时动弹不得。就这么看着季清黎不知道对自己干了什么,然后他就昏昏欲睡了。
阻拦
此刻惊羽醒过来看着围在自己床前的依兰和季清黎,脑子是有些懵的。半撑着身子坐起来,略带疑惑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依兰看着惊羽,也不知怎样去解释王爷的情况,隻好推了推季清黎,“季神医,你同惊羽说说!”其实真论起来,王爷若真是因为病了的话,倒也是个好事,起码平日里那么折腾惊羽,不是出于本意不是?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若是将王爷的病治好了,以后惊羽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依兰带着满心的期待望着季清黎。
季清黎顺着依兰的意,上前一步,同惊羽解释道:“方才我们用你试了试王爷。我把你扎晕了,然后同王爷说,你命不久矣,回天乏术”
“王爷现在,替你找雾莲去了!”
“我怀疑,王爷是换上了解离之症”
季清黎将方才的情况同惊羽又讲了一遍。惊羽显然有些次错愕,不过很快冷静下来,他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去往不该想的地方去想。掀开了被了下榻,快速套好鞋袜,惊羽紧蹙着眉峰,“你们不该欺骗主上!”虽说是为了他好,可是主上是不能随意欺骗的。
依兰急切地拦住一副想要往外跑的模样的惊羽,“你去哪儿?病都还没好呢!”
惊羽
', ' ')('轻轻推开一览的手,兀自往门口去,“我去找王爷!”他只是个低贱的影卫,怎么能让他尊贵的主上去替自己寻药?况且,主上能去替自己寻药,已经让惊羽感到了无上的恩宠。
季清黎却叫住了已经跨出门的惊羽,“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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