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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等就是三日过去,洛云朔终是压不住怒意,一脚将季清黎踹出去了,“滚!”喊的躁怒又吓人,端着洗漱的水进来的依兰见着嘴角挂着血迹摔倒在地的季清黎都吓傻了。
从前洛云朔的怒气好似隻对着惊羽一个人,待他们都还算得上和善,忽然变成这般样子,着实是吓人了些。
季清黎捂着胸口拖着依兰离开了。
现在的洛云朔就像个失控的豹子,随时都会张开嘴用锋利的牙齿将靠近自己的所有人都撕成碎片。
而这时,季清黎也更加确认,惊羽的存在,就是那味能安抚洛云朔的良药。现在惊羽出了问题,洛云朔就失控了。
彻底的失控,从前的那些样子都只是小儿科,现在,才是洛云朔真正怒起来的样子。
季清黎都开始有些担心,若惊羽一直这样,不知道洛云朔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洛云朔干的事情,确实有些吓人了!惊羽昏迷的四五日,他从落雨阁调了十三名杀手,将太子府围了!因为惊羽是喝了玄槿的血之后才出的问题,季清黎都瞧不出因由,他便上了门去找了洛云朝要说法,洛云朝口口声声不可能有任何问题。
洛云朔发了疯要把玄槿带走处置了,洛云朝不肯交人,洛云朔干脆就带了人把太子府围了!双方大打出手,血流遍地。洛云朝多次解释洛云朔都置若未闻,硬是让他交出玄槿否则绝不罢休。事情闹到了朝堂,皇帝出动了禁卫军镇压,没有洛云朔的撤令,十三名落雨阁杀手持刀浴血前行。
眼看着京都城都要掀起腥风血雨无法收场。玄槿跑到洛云朔耳边说了句,“我不可能害惊羽,他是我弟弟!”
洛云朔原是不信,却见着玄槿撩开左臂的衣物,小臂上同惊羽有快一样的火焰形胎记,这才不得不信。
最后,人撤了,祸也闯了,惊羽还是睡着。幸好是洛云朝从中周旋,皇帝隻以为洛云朔是重金从落雨阁请了杀手闹的太子府。倒是瞒下了洛云朔隐在暗中的势力。
只是皇帝本就不满洛云朔这个嫡妻生下的儿子,此番刚好借机处置一番。
第二日一道圣旨下达朔王府。
“兹有蛮夷苗域犯我羌南三城,责令皇三子洛云朔,率一万精兵平乱,务必还我羌南安宁,还百姓安居。以偿日前大闹太子府之过,钦此!”
宣纸的太监颐指气使捧着一卷明黄圣旨,在朔王府正殿中居高临下瞧着跪地听旨的洛云朔及身后一群仆从,阴阳怪气道,“接旨吧,朔王殿下!”
任性
这太监是他父皇身边的红人,惯是会见风使舵,从前他母后在时,这太监次次同他说话皆是点头哈腰,诚惶诚恐,自他母后出事,便是这副鼻孔朝天的倨傲模样。似乎是因为投靠了明王?
洛云朔有些想不通,再如何,自己也是个皇子,身份地位比他一介阉人高了不知何许,他竟是敢这般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来是揣测了他父皇心意之后才敢有的这般作态吧!
他父皇竟是厌弃他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不过,他又岂是人皆可欺的!
心中冷笑,面上却是神色如常,“儿臣接旨!”洛云朔高举了双臂去迎圣旨,不意外地,太监因为轻看他,很是随意便将那黄色绢帛置于他手,洛云朔顺势起身将绢帛揽入怀中,身形一闪,右手成爪,出手如风便将太监的右臂抓住,狠狠向外一折。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太监跪地捂着自己断骨的手臂满头冷汗道:“你竟敢这般对咱家,咱家宣的可是圣旨,来人啊!朔王要谋反了!”
太监因为疼痛连嗓音都显得尤为尖细刺耳,洛云朔捂了捂耳朵,“本王可没有谋反,是乌公公不尊陛下,对圣旨不尊,方才若不是本王手快,父皇这圣旨,怕是要落到地上!”
洛云朔拿起那圣旨摇了摇,“乌公公犯下此等大错,本王只是废你一条胳膊,想来父皇还会觉得轻了些!如何,要不一道去父皇跟前分辨一二?”
“你你强词夺理!”太监想原封不动将这伤还给洛云朔,却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他一个奴才,再如何,也是不能对皇子下手的!
却又忍不下这口气,隻得愤愤留下句,“你给咱家等着!”捂着胳膊就跑开去。他定要让洛云朔有去无回!
“呵!”洛云朔望着太监落荒而吐的仓皇身影,冷冷啐了一口。又将那圣旨打开看了眼。一字一句,同那太监方才所念无一字出入!早知道他父皇不喜他,却原来是真的无时无刻不想弄死他啊!
随手将圣旨丢给身后的依兰,那姿态比方才那太监都不知差了多少倍。
“替本王收拾行装。”洛云朔吩咐依兰,又着人去知会季清黎一声,便径直准备回屋去瞧瞧惊羽,三日了,还未醒!
依兰捧着圣旨满面愁容,“苗域人多凶悍,且都擅蛊,陛下隻给一万精兵,为免太强人所难了!”
洛云朔脚步顿住,晓得依兰是关心自己,也未多言,只是又吩咐一句,“替惊羽也收拾两身衣服。”
“啊?”依兰愣住,不免
', ' ')('很是忧心,“可惊羽还昏迷着。”
“王爷还是把惊羽留在府里吧,奴婢会好好照看的!”
洛云朔是去打仗,又不是去游玩,他一个活蹦乱跳的都叫依兰操碎了心,怎生还要带个昏迷不醒的惊羽呢!未免太过任性了些,依兰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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