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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百姓更是不用操心,百姓其实无所谓朝廷谁做主,皇帝是什么?谁能叫他们过上好日子,不用打仗,谁就是老大啊,才没有人会去告洛云朔的密,这位王爷来了之后苗域全族撤离,完全都不用担心以后再打仗的问题。
如今整个羌南的兵力都在洛云朔一人手中,周边三城皆在洛云朔掌控之中,没人能走漏风声。
说起来还要感谢那个一心想他死在羌南的父皇,这不是派了自己一个弃子出来,所以连个监视的人都没有,以至于他的计划实施起来畅通无阻。
再过几日,等羌南这边事了,他就可以回京了。带出来的一万“精兵”十不存一,他要回去“哭诉”自己的孤立无援。等到他偏心眼的皇帝老爹再派旁人去羌南平乱,就会得到苗域抢走了羌南三城近半的粮食然后遁逃的消息。
实际上那所谓被苗域“抢走”的粮食,他都私下里分给城中百姓了!羌南土地肥沃,粮食高产,可每年产出的粮食超九成都被官员当作政绩送到了京城,当然,这中间又被贪墨了多少不得而知,反正就是羌南三城的百姓一个个面黄肌瘦,所以他们怕打仗啊!
因而洛云朔此举,简直叫羌南百姓奉为天神!这是哪里来的菩萨啊!
洛云朔站在城外已经收割过的广袤田地上,忽而有些悲天悯人。这样的肥沃土地孕育了一茬又一茬的粮食,可生活在这里的人,用双手辛勤劳作的人,却还是每年有那么多人饿死。
整个大洛看似繁华,却是将这繁华堆积在无数百姓尸骨之上,可笑他父皇坐镇京城,自以为千古一帝。可当年若没有他母后,这江山都不晓得能不能落得到他手里。
不过不要紧,他总会将这江山拥入怀中的。届时,他要让大洛百姓皆丰衣足食。
“主上,大云长老来信,苗域众人已在松北城安定下来。”惊羽手中拿着封信朝洛云朔走过来,面色沉着,眸光缱绻,洛云朔听见声音便回过了头来,这些时日他很开心,他竭尽一切地宠着惊羽,仿佛要把丢失的那六年一块儿找补回来一下,真真儿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前几日忽然冷起来,虽不到落雪的时候,每每晨起外头结冰的温度还是叫人瑟缩的。
惊羽不知是不是从前伤得狠了,打了两日的喷嚏,昨日终于倒下了,嗓子哑了,鼻音还特别重,整个人看着恹恹的,洛云朔就不叫他出门了,灌了两个汤婆子让惊羽脚底下塞一个,怀里抱一个,乖乖躺营帐里睡大觉。
可现在,人怎么跑出来了?
“不是让你歇着吗,跑出来作什么!这风割的的人肉疼,还生着病呢,回头又严重可如何是好,走走走,快回去!”洛云朔忙把人捞进了怀里就开始佯装生气,揽着惊羽往回走。
结局
惊羽顺从地依在洛云朔怀中,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主上时时刻刻的嘘寒问暖,现在见到主上这样装着生气实则关切的样子,已经不会再诚惶诚恐,放开了许多。
隻解释道:“主上不用担心,惊羽只是一点风寒,过不了几日便好了。”说着又想起风寒会传染,连忙退开点,“主上快松开惊羽,别过了病气。”洛云朔哪里会松开,反倒是将退开了的人又抱紧了些,恨不能将寒风都挡住才好,“要是把病气过给我,你能好了就好了。”洛云朔孩子气地嘀咕。
“属下没事的,要不了几日就好了。”惊羽急切地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大碍,说来也奇怪,不晓得是不是对羌南这一带气候不适,从前在王府里的大伤小伤就没断过,却也不曾像这样被一场风寒就打倒的。
想起来两年前有一回自己出任务受了内伤,回来急着复命却被主上径直拉上了榻,结果可想而知就是主上还没尽兴他就睡过去了,然后就被踹去了院子里头跪着反省。
那时候冰天雪地里跪了一夜也只是起了一场高热,没过几日便好了,连带着原本的内伤都一块儿好了。惊羽自觉自己的身体还是很不错的。可这些日子主上养他养得精细,生怕他饿了冷了,前日早间醒来的时候却忽然头晕无力,找了大夫来看说是染了风寒。
给主上愁得啊!惊羽就没见过他家主上这样烦神过,怕他病着嘴里没味,亲自上山打猎下水抓鱼,变着法子给他弄吃食。这要不是还住在营帐里,惊羽都要以为他们是出来游玩而不是打仗来了。
这都还不算什么,要紧的是夜里头睡觉,惊羽就算睡着啦都晓得主上一夜里头至少七八次爬起来看他被子有没有盖好。弄得惊羽都险些以为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不过,如今的日子,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以前哪怕想要主上给自己一个好脸色都难,可现在主上连凶他都是佯装的,惊羽觉得很满足。
唯一叫他放心不下的是,被关起来的季清黎还在每日里嚷嚷着,“惊羽不能留。”
“主上,季神医还在说属下是细作。”惊羽提起这事,倒不是告状,就是想着这事还是得解决了才行,他被季清黎说得都有些慌,自己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细作了,可想而知,将士们听着这话,在看着主上天天这般宠着自己,心里也该犯
', ' ')('嘀咕的吧。
可问题就在于季清黎就跟发了疯一样见天儿地喊,却又喊不出个所以然来,说惊羽是明王的细作,可明王让他在洛云朔身边做什么的?他说不出来。这不是瞎胡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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