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玉抬头:“等一下,这个合同看完就走。”
“嗯,不急。”
翟杨坐在沙发上四处打量,随处可见一瓶瓶的鲜花还有绿植,头顶就是一盆绿萝,枝叶四散,嫩得能掐出水来。
付韵芝长出一口气,把手里的合同丢在桌子上,嘴里的棒棒糖咬得嘎嘣响。
“付姐,你在戒烟吗?”
“对啊,”付韵芝揉了揉眼睛,“灵儿不喜欢我抽烟。”
“………..”
这丫头可真厉害。
翟玉伸了个懒腰,转转酸痛的脖子:“那就没问题了,我签了啊。”
“签吧。”付韵芝道,“这家再出问题我投江谢罪。”
“那倒不必。”翟玉笑了,几笔签完名字,“到时候我把酒吧改成花店,你就去卖花吧。”
付韵芝嘴角抽搐:“谢谢啊。”
“不客气。”翟玉眼神一飘,“你旁边那瓶百合还挺好看的,李灵儿买的?”
付韵芝大大方方:“是啊,你脚底下那盆菊花也是她买的,要不送你和翟杨了?”
翟玉眼神如刀:“那多不好意思。”
付韵芝回以微笑:“应该的。”
翟玉摆手:“不合适不合适。”
付韵芝也摆手:“害,跟我客气什么。”
翟杨脑门直冒冷汗:“……..”
赶紧接哥哥下班吧。
“哥,我想买辆车。”
“不行。”
翟玉一口拒绝,坐在副驾驶上摆弄翟杨顺来的几枝玫瑰花,“只有一个停车位。”
“再买一个呗。”
“你中彩票了?”
翟杨一脚刹车,停在红灯前,“哥,你太小看我了吧。”
翟玉摘掉玫瑰花茎上的一根刺,道:“我怎么记得某人前不久才跟我说,身上的钱只够买两张报纸了。
“有吗。”
“有啊。”翟玉冲他勾起唇角,调侃他:“这么快就忘了?”
入秋,天黑得早了,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前方四处是明亮的红色车尾灯。
翟玉抱着一束深红盛放的玫瑰,上半身被窗外的灯光镀上一层艳色绒边,添了几分暖意,笑的时候眼睛里有光,十分爱他的样子。
翟杨看得心动,忍不住凑过去亲他。
突然靠近,翟玉怕刺扎到他,往自己怀里拢了拢,余光瞟到车外,推他:“走了走了。”
后面的车喇叭催促响起。
右边的车竟也没走,司机是个挺结实的花臂壮汉,看得眼睛都直了。翟杨一边启动车一边横了那人一眼,赶紧关上他哥那边的车窗。
太幼稚了,翟玉心道,低头专心摘玫瑰上的刺。
“小心扎到手,”翟杨看了一眼,“回家我弄。”
“没事,马上摘完了。”
“…….”翟杨还不死心:“那就换辆车呗,把你这车卖了,看着挺新的还能卖不少钱。”
“你也知道挺新的,”翟玉无语:“我去年刚买的。”
“如果你打算一年换一辆车的话,当我没说。”
翟杨叹了口气,“你这车空间太小了,我想换个越野。”
“你是打算在车里翻跟头?”
“……那倒不是。”
沉默半晌。
“看你那出息。”翟玉打个哈欠,懒洋洋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值当啊,你不如把你那钱留着。”
值当啊,翟杨道:“留着干嘛,娶你当彩礼吗?”
翟玉扬起玫瑰花往他头上一砸:“你造反啊!”
花瓣纷飞。
翟杨顶着片碎红纹丝不动:“不然我嫁你也行,都是一家人,亲上加亲啊!”
神他妈亲上加亲。
翟玉让他气笑了,把他头发上的花瓣拍下来:“你钱多烧手吗?”
“留着也没用啊,”翟杨念头一转,“要不——”
“什么?”
“我昨天看了科普,说猫是有领地意识的动物,太小的空间不适合猫的健康成长。”翟杨一本正经道:“哥,要不要考虑给小白妹妹换个大房子?带大浴缸的那种?”
翟玉:“……………”
最终也没谈拢,翟玉斩钉截铁五年内不打算换房子,说如果翟杨嫌小,正好之前那个房子还没退租,可以自己搬去那住,翟杨一听吓坏了,只得作罢。
不多时,翟玉抱着花睡着了。
他待在家里太久没出门,攒了一堆事,一大早就起床去酒吧,头天晚上又睡得晚,到停车场的时候居然还没醒。
一车花香中,翟杨在他哥脸上偷了个香。
嗯,人比花香。
他还想来个更深入的,翟玉就醒了,一睁眼看见到停车场了,推开他就下车。
太困了,只想回家睡觉。
翟杨笑了笑,打开车内灯,之前花瓣掉了不少在车
', ' ')('上,有几瓣已经被踩成泥了,不太好收拾。
翟玉拿着花,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回头一看翟杨还没从车里出来,不知道在磨蹭什么,他正要过去看看,身后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你这车不错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