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痛苦他都要承受一遍?
连燕再次打开了窗,却没有力气翻窗出去,他腿脚都软,要是碰碰他,他说不定都能跪下,外面的雪还在下,风吹了他没两分钟,传来了脚步声,沈平格的声音又传来。
“你在干什么!”沈平格一把抓住他,连燕跌进他的怀里,听见他怒斥,“你不知道你在发烧吗,还去吹风!”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让沈平格就这么一直抱着他,别放他走,可他坐到了床上,手空下来,还要和他说:哥哥,你放我走吧。
沈平格不去看他的手语,偏过头去拿冒着热气的汤碗,感冒冲剂的味道甜腻又掺杂着苦味儿,他坐在一旁,拿了勺子搅着散热,“来,张嘴。”
连燕的眼睛红通通的,看着沈平格,瓷勺递到唇边,他只是转头错开,无声沉默地反抗,沈平格又重复了遍,见连燕仍是躲避,冷下声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这样,但没必要拿身体开玩笑。”
连燕垂眼抓了抓床单,不说话,胸膛起伏。
“喝不喝?”
连燕受不了这种逼迫般的问话,他给不出答案来,只是继续沉默。沈平格把瓷勺拨到一边,自己喝了口,连燕还没反应过来,迷茫地望着他,便被他吻住了,沈平格扣着他的后脑勺,舌尖顶开齿关,药汁这回全是苦涩的了,顺着嘴角流下来,弄脏了床单,连燕挣动起来,药汁堪堪喝进去一点,其余都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