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燕瘦得厉害,眼眶仍是红的,脸色发青,疾病好像将他浸泡完全,他茫然地看着沈平格好久,才反应过来,讷讷地点点头,乖顺搭上沈平格递过来的手,任由沈平格将他搂住,沈平格抱他抱得很紧,近乎让他喘不过气,但连燕不介意窒息,他靠在温热怀里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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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他跟着沈平格去打吊瓶,连燕不肯放下行李箱,打吊瓶的时候手还拉着行李箱。
,怎么也不肯放手——他们大概是为数不多带着行李来看病的人,
四周是瘆人的白,又像刚停的雪,沈平格说:“每天来打两次吊瓶,费用我交了,来打一星期应该就能好了,药也按时吃。”
连燕轻轻点头。
“现在还难受吗?”沈平格侧目看着他。
连燕摇头,朝他笑了笑。
送来稍晚,连燕的发烧有些严重,但所幸没导致肺部疾病,他们之间没有过多交流,吊瓶里透明的液体朝下淌,流进身体里,连燕开始在心里唱《玻璃之情》,他不喜欢《红》,但因为沈平格,他开始喜欢张国荣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