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敢,而是不该。他不能再去**扰陆河的选择。
或许就这么结束了。那这个结局也无可厚非,全是他咎由自取。
窗户没关,室内有些冷。许嘉承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睁着,却毫无睡意。
不如打游戏。他想。
可没等他想好要不要打游戏,手机先响了。
他摸到放在枕头边的手机,看到来电人的名字后霎时一震,精神抖擞。
“……喂。”
“我在楼下。”
熟悉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许嘉承立刻下床换衣服。
可下了楼又颇为忐忑不安。陆河的车停在楼道外面,许嘉承一步步走过去。
陆河看着他开门坐下来,却不说话,他不说话,许嘉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河直接启动车子,往外开去。
“要去哪?”许嘉承终于逮着了一个缺口,让他有了说话的机会。
陆河却不回答。
过了会儿,许嘉承发现这人是在漫无目的的开车。他看着陆河的侧脸,表情严肃,不苟言笑,眉头皱紧。
他在做决定。
许嘉承了然。心里也有一丝愧疚,陆河才二十二岁,自己这么大年纪时幼稚而自私,遇到挫折总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平心而论,如果身份互换,许嘉承要把自己痛扁一顿,再不来往。
可是陆河没有,他在认真的对待感情、仔细地思索问题。
车越开越接近郊区,最终到了一处空地上停了下来。方圆几里都见不到建筑物,不知道陆河究竟开到哪里来了。
车里一片死寂。陆河率先开门下车,许嘉承顿了几秒,跟着下去。
失去了车窗的阻挡,草丛里的虫鸣声不绝于耳,声声刺人。
但总比沉默好。
“我这一个月查阅了很多资料,”陆河开口,声音因为久不说话,有些**涩,“确实是我对你的认知存在问题。”
当天回去以后他并未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他认为是许嘉承太过反复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