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木笑笑呵,心有不甘呗。
啥,啥意思?
风声木转头看着慌乱的老太太嗤笑道辛苦了一辈子,该享福的时候却让人一把药给药的两腿一蹬过去了,挣来的钱一个子儿也没花出去,还让别人拿了去,这事儿放谁身上不得气的活过来呀?
风声木无视老太太煞白煞白的脸和旁边心虚的男人叹道贪心不足蛇吞象。那是人命,早晚都要还的,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天网恢恢漏过谁呦。
驱邪结束了,风声木刚想回去好好睡个午觉,就被一个电话截住了。
喂,请问是风声木同学吗?
风声木皱了皱眉我是,你是谁?
哎,我是穆薇他爸爸,就昨天上北山和您碰见的那个女生,我听江昭说起了您。风同学,我们家薇薇出了点儿事,能麻烦您来一趟吗?
好,请您把地址发给我。对方把姿态放得那么低,风声木无论如何都得去一趟。
只不过艹!江昭你个孙贼!嘴巴是漏风吗?行,等我给你好好补补。
穆薇家离得不远,但风声木嫌天热,直接打车过去了。
穆薇家所在公寓有28层,他家住在十一层,两不着边的地儿。
风声木进去的时候客厅里只有穆薇父亲一个人。
薇薇的妈妈在里面照顾她,风同学我来和你说说吧。
恩。风声木在沙发上坐下,抬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客厅里摆的观音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
我们家薇薇昨天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当时她的脸色苍白眼睛里也是恐惧,我和他妈妈就陪着她等她入睡我们才走。
但是我两睡到半夜的时候薇薇的尖叫惊醒了我们,等我们冲进屋的时候就看到薇薇昏倒在窗台前。穆父担忧的看了一眼里屋这不到现在还没醒。
恩。风声木点了点头您不介意我去看看穆薇吧。
不介意不介意,麻烦您了。穆父从江昭那里知道风声木进出北山没事儿,心里就把他当成的能救穆薇的半仙儿,对他的一言一行恭敬地很。
穆薇躺在床上睡得一点都不安稳,嘴一直在动不知在说些什么。
风声木走近给她接了梦话你很害怕?为什么?
我很害怕,害怕王帅和凌彩我做了个梦,有人敲我的门,我开门他们进来指着书柜、指着书柜我醒了。窗子响,他们在敲窗子!昏睡的穆薇突然挣扎了起来,呼吸急促的嘶喊有鬼!有鬼救命!救命啊啊啊!
风声木下意识的掏了掏耳朵,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符贴在了她脑门上。穆薇弹动了两下就不动了。
一旁的慕母吓得脸色灰白,穆父脸色也不好看。
风同学,薇薇她怎么样?穆父看着冷着一张脸的风声木忍不住开口。
风声木没出声,他可以确定来敲穆薇窗子的是北山的守墓灵。他们化成死去的王帅和凌彩样子,至于为什么穆薇会被吓晕,光看今天早上江昭看到尸体时的反应就知道。
任谁半夜的住在十一层,窗外传来敲窗声都会害怕。更何况风声木看了一眼被拉开的窗帘,穆母和穆父爱女心切进屋只会照顾穆薇不会拉开窗帘。
那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拉开窗帘,又看到死相那么惨的两个人在敲你的窗,换做大多数人都会被吓晕过去。
守墓灵不会无故下山,除非穆薇带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下山。
想到这,风声木板着的脸不禁又冷了几分她没事。
但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风声木背上包对穆母说在她耳边多放几遍《静心咒》她就会醒过来了。
风声木瞥了眼书柜又对穆父说但是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好尽快还回去。希望她醒来后您能转告她。
风声木最讨厌那种因为一己之私给别人带来困扰的人,尤其是让父母担忧的,然而很不巧穆薇就是那种人。
风声木回到北山直接绕道去了山后,那里有一趟沟,沟不深,沟里是各种年代的铜钱,越往沟的尽头走钱币越古老。
在沟尽头有一个挂满绸缎的半枯古木,树上的绸缎有红的粉的,还有白色的,那是祈福的红绸被风雨浸去了颜色。
古木下铺满了岁月更为年久的刀币。
风声木在沟边坐下,闭着眼睛休息。
大概到下午五点穆家三口满头大汗的出现在了沟口。
风声木坐的位置刚好能看见他们,但他们看不到他。
风声木看见穆薇将手里的一枚铜钱小心的放在地上,一家三口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又念叨了一会儿才离开。
风声木静静地看着,等他们走后,才走到穆薇站的地方,拿起那枚被还回来铜钱喃喃道近千年的夙愿,谁承受得起?
铜钱在风声木手里被抛远,暗金色的光芒在半空划了个弧掉落,无踪。
周一上完前两节课后,热的像狗子一样趴在座上喘的风声木听见班级同学叫风声木,有人找!
风声木烦躁的揉揉头发,他最讨厌大热天的运动了。又是哪个小王八蛋活够了?
风声木拖着身子颓废的走了出去,当他看到站在走廊里的江昭时他立马来了精神,大步迈了出去。
小瘪犊砸,说过的话跟放屁似的,那张嘴管不住,自己不介意替他管管。
江昭看着来势汹汹的风声木,虎躯一震,手一哆嗦,一瓶冰镇饮料就甩进了风声木怀里,成功的制止了风声木的暴走。
风声木抱着冰凉凉的瓶子舒服的喟叹一声。不过他可没忘江昭把他上山泄露出去的事,他瞪了一脸狗腿子样的江昭狠声道管不住自己嘴是吧?那我,唔
一根冒着凉气的冰棍准确的塞进了风声木的嘴里。
风声木抱着瓶子贴脸上蹭了蹭,又咬了口冰棍。唔凉凉的,好舒服,他感觉自己瞬间就被治愈了。
江昭看着一脸陶醉的风声木不禁暗暗地比了个耶,在心里狠狠地夸了自己一句江昭,你真是胖胖哒!
说吧,找我啥事?风声木一看江昭那副吭吭唧唧的犹豫样就知道他有事,哼,他还不知道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闻言,江昭有一瞬间的窘迫嘿嘿,我就想问问,王帅和凌彩是怎么死的?我明明看着他们下的山啊。
哼,干嘛?你想说什么?风声木斜了他一眼。
昨天法医鉴定出两人的死亡结果,有好几个证据证明王帅是杀害凌彩的凶手。说到这里江昭苦恼的揪了揪头发但是怎么可能,他两又没什么愁和怨,而且王帅挺乖的一个人,不可能的。
风声木看了江昭半天,拧开了冰镇饮料的瓶盖,就在江昭躲到一边以防他泼自己一身时,却见风声木将饮料倒在了自己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