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祎下意识否认:“没,刚醒。”
“真的?”他一只手卷起帘子,长身侧对着她,一双深黑的眼清亮,“那我怎么看到你在跳舞。”
“跳舞?”她茫然。
蒋熠痞气地一扬眉,牵起她的手,把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嗯,手指舞,在我脸上,跳了好久,把我吵醒了。”
郁唯祎:“......”
合着早都醒了,就是蔫坏儿地憋着看她看他。
郁唯祎颇窘,在他手感甚好的脸上狠狠捏了下掩饰心虚,若无其事地坐起身:“打字打多了手疼,医生让我早起先锻炼下手——”
话刚落,郁唯祎眉头不自觉蹙了下,捂着胃。
“怎么了?”蒋熠觉出不对劲儿,跟着她起来。
郁唯祎摇摇头,习以为常地揉了两圈,忍着胃痛起来收拾东西:“就起太快了,抽了下筋,没事儿。”
蒋熠半信半疑。
“真没事儿。”郁唯祎被他黑沉沉的目光盯着,故作轻松地一笑,催他收拾东西,“我去找件外套。”
打发过经常小题大作的蒋少爷,郁唯祎趁他整理东西的空当,去车上开箱子找随身带的胃药。
刚吃完,男人幽灵似的突然在背后出现,径直拿走她手里的药瓶,看清名称后,嗓音冷了下来:“郁唯祎,你有胃病还天天喝咖啡,疯了吗你?!”
郁唯祎眸光闪躲:“没天天喝,就加班时才会喝点。”
蒋熠懒得听她犟,把她往车里一塞,东西扔进后备箱,上车踩死油门。
自知理亏的郁唯祎牢牢闭上嘴,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于是非常识时务地把自己窝在座位上,拿抱枕虚挡着肚子,按圈轻揉。
车子一路踩着车速上限朝东浦疾驰,进市区后,直奔最近的医院。
阔别三年的省城在郁唯祎眼底飞速掠过,和记忆里熟悉又模糊的不同,郁唯祎眼神微黯,无声叹口气。
等反应过来时,车子已经在医院门口停下,蒋熠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