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主角之一的朝武帝,原本是趁着休沐时间,跟空竺一块去查看丧尸一事。
因此经历一天一夜的浴血奋战,让他亦是感到疲惫不堪。回到宫内便沐浴更衣,方要去就寝。谁知安公公一个劲的传话,各大臣要进谏。
初始,朝司求误以为有何大事发生。便让几位重臣进来,乍一听是因为他有子嗣的事情。
朝武帝就似大脑短路一般,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再仔细一问,原是如此。
大臣们见陛下怀有深意的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里皆是暗道:“传闻果真是不假。”
几人急忙要再追问下去,是哪位宫妃娘娘所生时,朝司求已经急不可耐的下逐客令。
此时玉清宫内的三人,可未得知半点谣言,以及某人把主意打到谢卿姒身上。
猫生刚进入梦乡,便闻到膳食的香味立马起身左看右看。见到空竺在给幼人喂米羹,十分自觉的走到一旁坐下吃饭,不带用叫的。
以谢卿姒现在的身体状态,大致猜测应是不满周岁。因而空竺亦是不敢给她食用其他的东西,只能蒸制些许米羹。
某小人坐得极为端正,若非是犯病影响她身心健康。谢卿姒真是乐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只可惜和尚可就不得劲了,就似掐准量一般,投食得恰恰适当。但是坐在毛毯上的人可不依,作势就要抢走碗筷。
毕竟即使是普通的米羹,但经空竺的手后,里面可就大不相同了。他惯是会放些不知名的珍材,以作佐料调制。
可做饭之人,心里早就预测到她会如此,根本不会带多余的膳食来。便顺势让她拿走,坐在一边老神自在的瞧她要作何。
而谢卿姒拿到空空如也的饭碗后,侧身到一旁就双手叉腰。嘟嘴瞪起圆眸,不作声响。脸颊两侧的婴儿肥,瞬间膨胀起来。
小人儿心里暗道:“老奸巨猾的和尚,看我怎么治服你!”
但若是放到以往,空竺或许会惯着她,也是拿她无可奈何。
可如今却不同,谢卿姒以幼儿的姿态生活。诸多方面皆是要谨慎一些才是,否则平添麻烦。
随即便伸手去轻捏她的脸颊,揪一揪后到:“膘肥体胖且心宽,你可真是卿家阿姒否?”
见到她要炸毛,佛子自是见好就收。连忙安抚:“小心积食。”
但小人心性的谢卿姒可不管,步伐蹒跚的就要朝和尚的秃头抓去。
幸亏他眼疾手快抱住她,否则一摔倒,她一闹,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当朝武帝进到殿内时,就见他二人一副要拆家的架势。心里颇有感而发:“得亏他富有,否则虽入住到宫内不到几日,但是真不够她闹的。”
空竺见到朝武帝站在门外,猜测应是有事寻他。便放下谢卿姒,让她自个消食一会。
一修为响彻各界的佛子,一帝国的君主,无论是谁见到他二人面无表情的就坐,皆会误以为是在商谈何要紧的大事。
但是一听朝武帝开口,就让谢卿姒不免错愕。只因他道一句:“朕打算册立卿姒为太子。”
瞧他此话正经严肃,丝毫不掺杂其他的水分,不知他要耍什么把戏。空竺随即便问:“此话怎讲?”
而坐在一旁的未来太子也连连颔首示意,让他说清楚来龙去脉。
朝司求见两人误会,也不急于解释,慢条斯理的斟茶品一口后。不免心中思量,安公公可真会办事,玉清宫的茶水竟与他宫内的如出一辙。
而他一早便来回折腾,方想要再忙里偷闲一会。但瞧一下眼前两人的目光皆聚集在自个身上,只好轻咳一声,道出真实想法。
朝武帝贵为一国的决策者常年游走于权术之中,今日一听大臣们纷纷误解谢卿姒一事,便计策上心头。
倘若干脆让朝中一干人等,皆以为今日出现在宫内的孩童,便是自个的子嗣。到时就可逼迫朝司和亮出底牌,一决高下。
毕竟,经历丧尸一事后,他也已无耐心再与赵氏一派再耗下去。
若是他人听到朝司求的提议,或许会觉得荒唐至极。但空竺与谢卿姒对世俗之事,一人淡漠一人随性。听他这般谋划不予以反驳,倒是认真思索一番。
僧子虽不喜卿姒与朝武帝有过多的接触。
但正如他所说的,只有按照如此不寻常的出牌套路,方才能把一直躲藏于背后的朝司和等人逼出来。
暂且不提他如今在朝武帝国投入的精力,但其所消耗的时间已经超出此前的预计。
空竺不免看向一旁被迫化作幼儿的谢卿姒,他可自诩事事尽在把握之中,但却唯独无法知晓她未来的走势。
身边了解实情的亲近之人,皆劝他不必如此执着,甚至她亦是。
若问他为何求一个不可能的结果,他不知,或许待他终究不得不选择放弃时,其答案便可揭晓。
一会儿后朝司求打断空竺的思绪询问道:“你二人意下如何?”
僧子心里已是同意大半,就不知卿姒愿意喜当儿否?
坐在毛毯上的小人儿注意到空竺看向她,不假思索的便点头。朝武帝自个都愿意喜当爹,她有何可介意的。
毕竟,此事于双方皆是有利,再且于容器内他于她有恩情,终究是得偿还的。
即然三人意见达成一致,便一同商量其中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