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时辰之后,一场引得朝武帝国臣民上下皆不可置信的戏码,便由此开始筹备。
谢卿姒如今的体质可与他二人不同,在议事途中便已打瞌睡去。
而刚谈话完毕,要离开的朝武帝见此。不知想到什么,便让猫生先带她去休息。
一旁食完膳食恹恹欲睡的猫生。听朝司求的话后,便睁开眼睛。抬头看一眼空竺,似在问:“你的意思是?”
空竺见他有意避开谢卿姒,应是有关她之事。随即便与猫生颔首示意,让他带人回他的寝宫内休憩。
随后见他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空竺倒是不催促,沉心静气,拨动佛珠。
待到半炷香的时辰后,朝司求才在心里整理妥当一番说辞。四周安静一片,唯有他发出问询声:“朕知晓,你不肯让其他人得知卿姒的真实病情。”
“但现如今我与你二人同在一船上,你亦是可知同休共戚之理。”
朝司求话虽如此,但他也是拿不准空竺的心思,是否会肯告知他。可让他亲自去问谢卿姒,恐担心引得她不满,只好让和尚来解答困惑他心中的谜团。
空竺方轻抬眼,停止捻动佛珠的动作,幽凉的看一眼朝武帝。
可真是宫廷权谋的赢家,一肚子坏水。就如此前按他之理,朝司求绝非是她的良人。
僧子突然面带不悦之色的看向朝武帝,让他误以为此事只能再做打算。
正准备要离开时,却见空竺在宫殿内外设下结界,以防他人听到。
纵使谢卿姒的旧疾已存在多年,但每次提及,空竺仍不能如待其他事一般冷静对待。
只听在他叙述的过程中,明显可见的他在以饮茶掩饰内心深处的不安。
在她幼时年岁中,他与卿夫人从未发现她身体之中有何异常情况。
直至岁数稍长些,谢卿姒便病情发作,其疼痛就如现今一般。但可能因为是前期的缘故,倒是未曾有化作孩童的模样。
时至今日,他用尽一切办法,也无法查询到其病究竟是因何故引起的。
因此每每发作,身边之人皆是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
在一次偶然外出寻药的期间,他便得到一副药材方子。就是集结人间的回龙芝,兽域的兽骨根,魔界的厌青露,及其修仙界的泪生丝与佛丹玉。
起初得到药材方子时,他亦是持有怀疑的心态。
但是卿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发病,其状态明显已经大不如从前。
就如一盘将死的棋局,前路不可走,后路不可退。
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放手一搏,方才能有一线生机,否则终是忍受病痛之苦至不久后的尽头。
回忆此事,空竺心里终归是意难平。体内的恶意瞬间突发,他便在刹那间轻掷佛珠,只见院外的一尽物甚皆毁于一旦。
所幸他有所克制,否则玉清宫将得重新修缮方才能重新入住。
朝司求虽见佛子气息波动,其神色凌厉不同以往,但却不阻止。
在听空竺道出前因后果后,他心里亦是久久不能平静,究竟是何故要让她遭受此苦难。就似活生生逼人至死,让人厌弃存活于世间上。
随后二人皆是闭口不言语,静坐在屋内。待到隔壁传来声响,朝司求方才缓神开口:“朝武帝国存有的隐患,我会尽快处理掉。”
此前他便知晓即已开办筵席,便终究有朝一日会宴终人散。
只是不知他竟会从产生不舍,到不得不亲自送行。但所做所为,皆是愿她安好罢了。
既然今日之事已至此,见佛子低头不知所思何事,便也无心再多作逗留。起身告辞,便要离开。
但方踏出门槛,心里便灵光一乍现,转身询问:“你可否彻查,她体内是否曾被人暗下黑手。”
“且是我等众人从未知晓的物甚。”
第35章生执念·?
朝司求走后,空竺就一直坐于宫室内思索他最后留下的话。
卿家及其谢家的宗亲血脉,可从未出现一与她相同的病例,甚至相似之处的疾病亦是未查询到。
排除此方面,便是如朝武帝方才所言,是人为导致的。
但是无论他与卿夫人如何追查,其结果皆是指向是卿姒天生如此。
思及此处,抬眼瞧见门外戴草帽的猫生以及坐在他肩膀上的小人儿。随即掏出早晨准备的糕点,向他二人招手。
猫生扑腾扑腾的就快速抢走,让谢卿姒差点就掉下来。
她两脚丫腾空,扯着两只熊耳朵就被一旁的空竺抱住。
把糕点给猫生后,便打发他离开。怀里的人不知他在打起何主意,莫名感到这厮此时情绪不稳定。便窝在他胸口,乖巧极了。
佛子的心思果真是难辨,就在谢卿姒瞌睡再次袭来时,方才有所行动。只见他施法,轻抬起她留于空中。
谢卿姒可不知晓他想要作甚,立即在空中不安的挣扎抖动。但是随即被空竺一声轻斥:“安静”,便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
他就似受不到丝毫影响的施尽灵力,探向小人儿的体内。此时的佛子在心里沉声:“到底是何缘故?”
但是他所做的一切皆是徒劳无功,待他灵力耗尽,面露虚白时。其探查到的体内仍旧是空无一物,健康得就似寻常之人一般。
谢卿姒已是感到空竺今日尤为失常,在空中不停的动弹,以让他停下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