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看来确实有比我好看的。”
你还遗憾上不能和对方比一比了??
偏偏这个时候姚珞手里啪一拍醒木,声音也在一瞬间切换变成浑厚的男声吓了船家一跳。她神态迫切,对着戏志才又装作竖起头发,却又欠身行了一礼:“吾与郭公孰美?”
“……”
“那还用说?当然是阿珞好看。”
太史慈才懒得管郭嘉的心情,战国策他又不是没念过,但这回用来嘲下郭嘉简直内心舒爽,让他还来和自己抢妹妹:“非有求于阿珞,实话实说罢了。”
“但子义你回答太快了,有点……”
太史慈反手就是对着余纵脑袋上敲过去,看着他吃痛的模样瞬间又得意起来:“那问题来了,你们谁敢第二个回答?”
“……”
“……”
好家伙,邹忌讽齐王纳谏里邹忌第一个问的妻第二个问的妾,第三个才问好友,这波还真是谁都没法接。
“你们一个个的啊,都放不下脸,真没意思。”
姚珞啧啧了两声,也懒得再去玩这方面的梗,打着哈欠靠在船沿上看着这条母亲河。黄河上的船只都排好了应有的路线一点点往前,姚珞看了一会儿就重新收回目光,闭着眼睛靠在船窗上打了个哈欠。
黄河虽然不断奔腾往前,但船只走得都很安稳,一路上也没出什么大岔子。等到济南渡口时姚珞一眼就看到隔壁的王大婶在渡口接着,看到她与太史慈就立刻一手一个,把人直接提溜上了岸:“都说你们这两天能到,我这两天就在渡口等着,总算是等到了。”
“婶儿你放心,我和慈哥都不晕船。”
“这是晕船的事儿么?你们俩路上吃的什么?睡得好不好?回来了先跨个火盆把水汽都去了再用柚子叶洗洗,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给国相爷当差。”
事实证明不管上溯多少千年,你大娘永远是你大娘。在旁边等着的济南军们连带着曹操都大眼瞪小眼,曹操看着挣扎和他挥手的谋士与将军刚想上前,王大娘那句“相爷好我带俩孩子先去洗尘”就堵得他根本没话说。
不过曹操也不生气,在王大婶离开前瞥了眼用眼神求救的这对师兄妹,轻咳着转身装什么都没看到。船中的徐福打了个冷战,转身对着郭嘉甚至于还有那么点谄媚:“来来来,奉孝你当心脚下。”
“我才没那么虚弱,没问题的。”
“奉孝你确定?”
“那是自然——”
还没说完就差点因为恰巧风起浪大被绊着摔倒,郭嘉看着满脸无辜的船公,最后还是决定让徐福拉自己上岸。戏志才轻笑着摇了摇头,在看到曹操时下意识抚了抚自己衣服上的褶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对方已经目送完了被大婶挟持姚珞与太史慈,笑眯眯地对自己迎了上来。
总觉得……
总觉得有种被姚珞给卖了的感觉。
被隔壁王大婶狠狠地帮忙搓了一顿澡再换上她给自己新做的一套衣服,姚珞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趴在床边打哈欠。她的小院被王大婶照顾得很好,该种上的蔬菜也都已经种上,井里似乎也被曹老板请人帮忙重新掏了遍,全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如今正好是春耕的时候,这批两千人的济南军在挑选时他们就特意挑了非家中独子长子。但是在空暇期间,济南军们倒也是会去帮忙种地。
这算不算半民半军的屯田?
姚珞不是很清楚这个,她这次一走走了大半个月,不少东西都有些跟不上,得好好……
“阿珞……等等,你是谁??”
“吼什么呢!”
在院子里忙活的王大婶听到这个声音一点也不怕,抄着扫把就冲了出来,对着跑进门的夏侯家兄弟直接指着鼻子骂:“哪有这样说都不说一声就进女孩子家门的?亏你们俩还是相爷的将军,能不能有点眼色?”
“婶儿,你说那是阿珞?怎么可……”
一把把兄弟给按了回去,夏侯惇满脸冷汗地看向愈发炸毛的王大婶还有她脚边嘎嘎叫过来的大白鹅,下意识后退一步挤出了个笑:“十一条军纪军纪其四,不得大声和百姓叫嚷,说话和气。妙才你声音太响,回头自己去领罚。婶儿,是咱们的错,这不是在军营里大呼小叫惯了,一时没注意。”
“行了,我才刚回来,元让妙才,你们有什么事儿?”
从窗边探出个头,夏侯渊先是吓了一跳,确认面前这位好看姑娘确实是姚珞后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就咬到了自己的腮帮子,表情也变得扭捏起来:“那个,哦对,主公让我请你去府上吃个欢迎宴,阿珞你去么?”
“东家有请当然会去,慈哥和元直也有份?”
“放心,都有份,等他们回来咱们一起过去。哦对还有这些,都是主公给你的,咱们帮你去堆书房里?”
王大婶看着两个人直接推着一辆轱辘车送来的竹简沉默下来,再扭头看姚珞无所谓点头还准备起身真的去看这些东西的样子叹了口气,推着着自家气愤的大鹅让开路:“好歹才回来,你们也让珞娘好好歇歇。这么多,哪能一下子看完的?”
“婶儿您放心,主公说了,保管给阿珞放个三天假。咱们都没多谢您带着大伙的家眷住下,真是多谢您。”
“别,你们济南军什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家眷都在这一条街上,好找也方便管,你们放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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