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家眷安排都是王大婶来安排的?
看着王大婶那淡然的模样,姚珞笑着对着王大婶翘起大拇指,坐在书房里靠着窗户任由湿漉漉的头发风干,手里则是拿起了这段时间没来得及看的春耕相关开始读了起来。
如今济南的公文都标了句读——一方面是因为有些公文还是济南军里念书好的人写下顺手标了,另外曹老板也有规定,公文上必须要加句读以防歧义。春耕情况不错,几乎也可以算得上是风调雨顺。而且似乎曹操又收了一波流民,外面的荒地逐渐被开垦起来,不出意外今年秋收又会有一大波进账。
除了春耕以外,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自然也是最严重、但却因为和他们相隔太远,不需要太过于防范的凉州叛乱。
不过在姚珞看来凉州叛乱让他叛,叛得越久越好,曹操只要守好他的小地盘就行。而卫兹那边也已经发来消息,说没有确认到波才是不是真的死了,那就是说明对方确实还活着,同时确认了颍川十二世家中有几家包庇黄巾的铁证。但或许也是因为凉州叛乱,黄巾军也总算是把视线转移去了别的地方,不再死磕曹操。
挺好,剩下的就是认真种地,富粮强军。
因为刚才说错话,夏侯家兄弟俩被迫留在姚珞家中给她好好打扫卫生。等到扫完后两个人也懒得再走,问了姚珞她象棋放在哪里,摆开架势杀得轰轰烈烈。
拿着竹简直接看到天暗时分,姚珞伸了个懒腰,看着天边的红霞再听到太史慈与徐福两个人带着澡豆与米面回家的声音,把脑袋靠在窗沿上懒洋洋地和他们挥手。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徐福惊悚地抽出腰间长剑,剑尖差点就要抵上她的喉咙。
“你是谁……嘶,阿珞?!”
“……”
“……”
姚珞慢慢直起身,看着心虚收剑和明显也在缩脖子的人轻轻地拍了拍手里的竹简,瞥着幸灾乐祸的夏侯兄弟俩脸上露出了个冷酷的笑。
先去自家老板的欢迎宴,三天后回到军营里她不整死他们,就不叫姚珞。
作者有话要说:《释名》一书中就有提到“帆,泛也”。作者刘熙是东汉末年人,写这本书的时候是想溯源百姓称呼物品以及得名的原因,因此帆大概在东汉末年就已经在船只航行上使用
第三十五章
“军师, 其实还是因为咱们都习惯您穿着男装了,这一下换成女装,不习惯。”
“没错没错, 阿珞你平常和我们就是特别利索, 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
“……”
越说越乱,徐福和夏侯渊能不能闭嘴?
看着姚珞愈发黑了的表情再想想她那一手狠起来就是断子绝孙的剑法,夏侯惇打了个冷战, 想把两个人拖走却被太史慈轻轻戳了一把,看着他那满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突然沉默。
他好像有点懂,姚珞那手剑法是拿谁练的了。
“这样看起来很怪么?慈哥?”
“嗯?不怪啊。”
看着披散着头发、但看上去并不凌乱,反而给人一种柔弱感的姚珞,太史慈摇了摇头:“但是不太习惯, 毕竟你以前都是把头发束起来的。”
“的确如此,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你们几个人会给女孩子梳头么?”
姚珞冷笑一声,把人直接晾在院子里回到自己房间,依旧和往常一样扎了个马尾。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少女伸手捊着额前那两缕不管长了多少年都长不长、宛若是刘海的发丝叹气。
又能怎么办呢?都要十二年了还是那么一点长度,留不长也不是她的错。
索性稍微把头发散落着当是刘海,姚珞拍了拍身上穿着的青色襦裙看着,再把惯用的发带固定住马尾辫。以前她头发还是桥玄帮忙梳的, 想自己学都被老师说“别把时间放在这种事情上,看你的书去”,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培养出个什么人来。
对着镜子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姚珞最后用手指理了理发丝站起,走出门时拉开折扇,看着在院子里乖巧等着自己的四个大男人挑眉:“好了, 走吧。”
“哦!走吧!阿珞你好快……”
夏侯渊第一个跳起来,看着姚珞刚想说什么就又被太史慈给捅了一下憋屈住嘴,深吸一口气后换了个话题:“听说今天老典还特意进了一趟山里打了点野味,咱们可不能错过。”
“你……确定是老典进山?”
听着太史慈那不敢置信的声音夏侯惇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句话有点怪:“老典怎么了?”
“老典进了山,还能捉到野味?”
不应该是他在入山的那一刻气息飘到十里远,出了点蠢的小动物别的早就飞快跑了么?
看到连徐福都在旁边点头,夏侯渊真的是无语了:“你们出门这趟遇到什么了?当这是阿珞的评书呢?”
“什么叫当这是我评书呢?我说的那可都是真的,最多就是进行了一些艺术型加工而已。”
姚珞不满地晃了晃脑袋,大步往前潇洒的态度让旁边几个小女孩看着都忍不住想要给她送花:“还有,我让子越来问的事情怎么样?有情况么?”
“听到了,但阿珞,让主公去给人说好话,还不如割了他的胡子。”
夏侯渊最了解曹操,吐槽了一句后叹了口气:“好歹还是把人给打发走了,若不是阿珞你提前递话再加上子越一路赶来,按照主公这脾气怕是真的要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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