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荣起先以为九满被埋在废墟里,结果有一个重伤的绑匪说,房屋的倒塌是被关押的女人干的,她投掷了□□。
通过伊万那边的保镖侦查,确定投掷□□的就是余意,并且她已经从通风口跑出去了。
一路走来又看见被打得半死的着卓玛。
他这才放下心,叫人捆上卓玛追了出来。
现在只有他自己这边的人提溜这些活口。
阿荣上前,扯下了其中一只螃蟹头上的围巾。这是很大一块围巾,用来堵住他们的嘴绰绰有余。
不急不缓地把他们的嘴堵严实了。
他拿过黑子手上的木仓,走到他们身后,对着他们的后脑勺,一枪一个,全部崩了。
卓玛留到最后,她现在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挣扎了着看向阿荣,想要说话。阿荣低头看着卓玛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脑袋,咧嘴露出一个吓哭小孩的笑脸。
“嘘!”他左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右手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木仓响,把她连带着九满的秘密一起,灭了口。
“挖个坑,把他们都烧了。”阿荣擦了擦手上的血,把枪交给助理,示意黑子毁尸灭迹。
他身边的保镖连带黑子虽然只有四个,办起事情来却有条不紊,很有效率。
很快,下游就燃起了一堆火焰,绑匪的尸体被叠放在坑里,浇上汽油燃烧起来。
火光中,阿荣蹲在河边的野蔷薇花丛边,自言自语的说。
“你还真挺能憋气的呀。”
余意没动,觉得阿荣在诈她。
等了一会儿后,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河水里搅了搅,堵住了芦苇管子。
“水很凉,快点出来。”
余意呛着水,生气地从河里冒出头来。
“你怎么发现的呀?”她给了阿荣一个白眼,不让他搀扶,自顾自的上了岸。
阿荣还是抓住了她的手臂,让助理把准备好的急救箱拿过来给她换绷带。
“血迹!”阿荣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她:“你手腕渗血了。”引来了小鱼群的追逐。
“早知道就应该用防水布把这只手包好。”余意后悔,边说边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阿荣快速给她换好绷带,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再对身边的助理说:“你去告诉伊万家的人,人找到了,我们先走。”
他一把抱起湿漉漉的女人,离开了这片森林小屋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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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距离莫斯科并不远,回到市区只需要40分钟车程。
再次看见贝拉,她才真正体会到了“逢人只说三分话”的正确性。
在阿荣似笑非笑的瞪视之中,余意觉得脸被啪啪打得肿透了。
她换了身在贝拉家存放的家常裙子,坐在沙发上咳嗽到满脸通红,对拉着她的手腕眼泪汪汪贝拉说:“别担心,已经不疼了。”
心里却对骗他私奔的想法觉得羞愧难当,面对阿荣的目光,却更加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贝拉是说过爱她,可他没说不会去爱别的女人了呀。
她对他的迷之自信从哪里来的呢?
可能是施恩图报的心里吧,觉得自己都这么帮他了,他肯定会忠诚于自己。
可笑,古今中外的很多血的教训教训告诉她,过于相信被自己帮助过的人是病,得治!
余意羞愧得满脸通红,咳嗽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她喝了口水,放松了一下。
“那个,”她想了想,看着贝拉说:“我家里还有事儿,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咬牙,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推开贝拉,起身朝大门口走去。
阿荣也起身,向伊万家的家长告辞,追上余意一起走了。
贝拉楞楞地坐在沙发上,不可置信的表情让他哥哥心疼。
他忍不住坐到他身边,像小时候一样拥抱他:“这次你做的很好,我们跟劳拉家已经成功的签订了石油合同,家族的复兴那天很快就要到来了……你对家族的贡献最多。”
贝拉扭头看着他,眼神冰冷而僵硬:“让三哥很劳拉结婚吧,我……进公司好好干活。”
他大哥沉默一会,说:“人家财阀的独生女对你一见钟情,主动提出来跟我们合作,这是一个壮大我们公司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这个机会伤了余意的心。”贝拉脸色惨白,他心里很明白这一点。
他大哥的脸色冷淡:“我要求你联姻,不止是让家族更加兴旺,而是为了我们的公司能够有更多的资金,抢救我们国家的财产。现在无数的国有财产被犹太人和国际游击资金买走,人民都要饿死了,你做出的这一点牺牲算什么?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刻,这点你很明白!”
贝拉底下头,捂住了眼睛。
“想想那些饿死冻死的同胞吧,这点个人牺牲算得了什么呢?”他大哥拍了拍他的肩膀:“等过几年,局势稳定下来,到时候你作什么,跟谁来往,全家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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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余意一直昏沉沉的,除了感冒,意识力的消耗也占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