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还不是停下的时候,得赶紧回去追前边的队,不然没有向导自己走在沙漠里太危险了。
他们几人骑着马前行。只有虎子,无忧无虑,开心极了,他一会儿闹着要和沉月同骑,一会儿又要闹着沉月和自己说话。
杨九郎一个巴掌拍上去,他就老实了。
沉月小声向他道谢。
杨九看出来了,大哥之所以是天下第一,恐怕正是她因为总是依着他,顺着他。
等到追上的商队,已经是傍晚了,风又开始渐起,他们先驻扎下来。
沉月倒头就睡。杨九郎则带虎子去找商队领队。
第二天,风小一些,领队与向导决定继续走。
沉月还没睡够,但也不得爬不起来继续走。
风吹的她半个脑袋疼,另半个大概是虎子的嘰嘰喳喳闹得。
她想,还是需要杨九郎出手管一管啊,可是又想,这孩子喜爱自己,自己却想先让他的热情冷一冷,多伤他的心吶。
被人喜爱,是幸运的事情。张家那儿子在街上冲着行人笑不就是想让大家喜爱自己吗?可人们并不他的笑容投桃报李。
我得上天厚待,而比张家儿子多受人欢迎些,绝并不因为我更善良,更值得他人宽待。因他人的喜爱而让其伤心,岂不是恃宠而骄的人吗,实在辜负了他人这份偏爱。
她强打精神,和虎子说一些光怪陆离的话。
这些话顺着风,也被他们身后的杨九郎听到。
杨九郎心想,吕二郎说她太孤僻,实际上更是心软的女郎。
不多时,他听到沉月咳嗽了几声,上去赶走虎子。
「你是要去哪儿呢?」杨九郎问。
「我也不知道。」
是了,她总是像一缕青烟,不给在身边人留下什么痕跡。
见杨九郎不语,沉月补了一句玩笑,「去天之南,地之北?」
杨九郎又问,「那虎子呢?」
沉月明白了,「我送他去找他父母,就是前边的城,在一二天能到了。你要是见到回程的队伍,随时可以往回走了。」
「那你呢?你要接着走吗?」
「我也不走了,在前边停下了,跟他们走几天,就已经太累了。」
「那我陪你留几天,」杨九郎试探着说。
「多谢你了,我自己就可以。」
杨九郎叹息,没有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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