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脸朝向里侧,打算充分发挥米虫精神,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不料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床里侧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狭长的精美盒子。
怪哉,是什么东西让庄主大人非得放在床上,玥流盈千年不变的八卦之心又被蹭蹭蹭地勾了起来。
床并不大,她即便躺着不动,伸手也能触摸得到。盒子做工很是精致,似乎是红檀木的材质,上面的雕花不是寻常的鸟兽,而是展翅腾飞的凤凰,端的是栩栩如生,让人叹而观止。
用这般高大上的盒子装东西,也不知里面究竟是何物,地位尊贵到让庄主大人像供菩萨般的如此重视。
看这盒子又窄又长,难不成里面放的是一方绝世宝剑?恩,凌大庄主的仇家排起队来估计能从槿城站到这江南来,在床头放一把剑防身倒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从来也没见过庄主大人使用过什么配剑,就是昨日所用的也是从暗卫身上取下来的。
眼睛贼溜贼溜地反复打量眼前的小盒子,余光扫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笑得好不得意。
“盒子盒子,你可愿意让我悄悄地看一
眼,满足一下我的好奇之心。就一眼,很快的,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蹑手打开扣子,发现小盒子里躺着的并非什么名剑,而是一卷画卷。
小心翼翼地浅笑解开卷上丝带,缓缓向下拉动,笑容一下僵在脸上,入眼的竟是……
一朵盛开的素洁淡雅的梨花,洁白如玉,层层相叠,好不盛美,仿佛熠熠生辉。目及右上角附着的一句诗——
“素白拂雪谁人家,玉雨一树溶风华。”
字迹是庄主大人的没错,可是这诗……这诗明显就是女人家所做,字里行间都透着一种女子的柔柔气息。
除非这个世界都颠覆了,否则凌大庄主那么霸气清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般的诗句,更不可能会用一个莫名女子所写之诗放在自己的画上。
玥流盈冷不然地心中有种怪怪的不舒爽之感,哼哼,估计又是庄主大人和哪位红颜知己的得意之作,亏得他倒是多情得很,连下个江南都不忘把这个带在身上。
猛地想起自己刚开始被凌大庄主注意到就是因为头上戴了支白玉梨花簪,时间太久,她都差点忘了。
眼睛恨不得把手上的画瞪出个孔来,可是心情不爽是一码事,玥流盈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其卷好放回盒子里。
望着床顶苦哈哈地开始数落着:“该死的凌齐烨,烂桃花,烂种马,薄情汉,朝三暮四的*大萝卜,可恶可恨的超级坏男人,啊——”
意
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对劲,玥流盈闷哼了声,拉过被子盖在头上,气呼呼地睡了过去。
第74章:误会,都是梨花惹的祸
南方的春天来得总是更早些,四周的树枝上已经长出了些许嫩芽,新绿处处可见。
自玥流盈受伤之日起,已经连续好几天不曾见到庄主大人那人神共愤的脸,千暮千绝也失去了踪影。
她的伤口在凌大庄主宝贵的伤药作用下已经渐渐愈合,起码下床自由走动已是不成问题。
“锦瑟,凌齐烨这几天怎么都忙得没影。”一路南下,他虽然公务甚多,但最迟也是次日即回庄来,像如今这般数日未回的还是第一次见。
啧啧,大老板的劳碌命不知还要持续到何年何月。
不过,凌大庄主不在的日子,她所受的压迫瞬间呈直线下降,接二连三的黑衣人造访事件也终是告一段落,除了伤口最初疼得她龇牙咧嘴外,生活过得还是极其舒心的。
“小姐,据说少主要在这个月末把这里的所有事情处理完,下月初我们就得回京了。”
“怎么突然这么赶,是槿城出了什么大事了吗?”下月初就回京?她竟一点相关的消息也没有收到。
“没有出什么事,只是每年到了三月二十三至二十六这三天时间,少主无论有什么大事都会暂且抛下或是提前处理清楚,待在山庄里一步也不会外出。”
“三天不出门也不理事,他这三天难道是在庄里吃斋念佛搞闭关不成?”说完扑哧一声,她一想到凌大庄主像老僧入定一般在佛祖面前敲木鱼的场景就有些忍俊不禁。
“小
姐又在瞎扯,少主那三天都会待在‘玉雨小筑’里,也不知是在做什么,不过肯定不是在吃斋念佛。”
“玉雨小筑,怎么庄里有这地方我都不知道?”她可不记得有这么一处听起来就极为高雅的处所。
锦瑟翻了翻白眼:“小姐,这很奇怪吗?你那么懒,估计连山庄有几处大门都没有弄清楚,又怎会知道这么隐蔽的地方。”
“锦瑟,你这是在严重侮辱我的人格!”玥流盈闻言炸毛。
锦瑟眨眼:“我实话实说,小姐可得承认。”
甩着衣袖上的流苏道:“罢了,你先说说究竟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