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江余点了鸳鸯锅,他喜欢吃番茄锅煮出来的牛肉。
火锅吃完后谢江余将客厅的窗户打开一些散味,沈白詹缩着脚靠坐在沙发折角处。
每次吃完火锅他都昏昏欲睡,今天也不例外,谢江余走过来摇醒他,沈白詹又缩了缩,“你等一等,我再眯一会。”
“你睡着谁给我点蜡烛。”
沈白詹将自己兜里带过来的打火机掏出来塞到谢江余怀里,怎么还这么事?蛋糕随便吃一吃,吃不完送人。
蛋糕是四个人的量,沈白詹坐在吧台边单手撑着下巴,谢江余将蜡烛袋打开将蜡烛插到蛋糕上,沈白詹先点燃一根剩余的蜡烛,然后用这根将蛋糕上的都点燃。
小小一隅被烛火照亮,沈白詹离谢江余很近,他盯着他下巴上的小胡茬说:“许愿。”
“我希望新的一岁赚钱换更大的房子。”
就这么肤浅吗?沈白詹用鄙视的眼神看谢江余。
人在没钱的时候希望赚很多钱供养生活,在有钱的时候希望用钱得到更多。谢江余拆了切蛋糕的塑料刀,他正要吹灭蜡烛,沈白詹按住他拿塑料刀的手。
“不管我有恨你,但至少在现在这一刻我希望你能幸福。”
“谢江余,没有什么过去放不下。”
“断舍离你比我更清楚。”
那日站在门外的女人,餐具与地面碰撞的清脆,空中甜腻的奶油味道。
谢江余听罢便笑了,他回握沈白詹,他站直了身体将脸隐藏在黑暗中。
湿润正好落在沈白詹手背上,顺着他的指缝钻进去,又凉又痒。
沈白詹继续道:“你告诉我,床头柜里的东西是不是你的。”
“是。”
“我话不问三遍,刚刚是第二遍,”算上那晚这是第二遍,沈白詹紧接着道:“第三遍,是不是你的东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