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诡秘的邪术,据先生所言,去那抓一精通蛊术的方士来,可行?”
上官珏尽力从过往的记忆中搜刮有用的部分:“此族所居之地守备极严,轻易不得入。”
“举万人重甲攻打,杀光不从之辈,剩下的自然为我所用。”
“万万不可!”上官珏吃惊于他字里行间的冷血,更是实难认同为一人而灭一族的行为,“王爷,非草民夸大,此族族人衷心难改,刚正不屈,即便耗费心力攻打下来,怕只剩死城,反倒害了这位姑娘。”
他将实情全盘托出:“蛊虫在她体内已有了一段时日,但除了与加在这位姑娘身上的其他秘术斗争外,并无侵害。方才把脉,不过瞬息,原本混乱的脉象已然平稳许多,似是蛊虫在其中拨乱反正。”
“果真?”李烜脸上浮现难见的真正喜悦,上官珏很是郑重答是,“这个蛊,只要没有与它相冲之物,定会相安无事。”
贺葭还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黄金,重到连三分之一她都拿不起,得知心上人平安的晋阳王笑着派了四五人替他们拿赏金,还雇来马车送他们回韩御医的宅邸。
一上车贺葭便掀开了遮住赏金的布,灿灿的金光十分耀眼,贺葭随手拿起一块,张嘴咬下,金子上顿时出现一道牙印,“是真的哎。师伯我们发财啦!”贺葭高兴看向师伯,上官珏脸色极差,他从来不在贺葭面前有过冷脸。
“师伯”贺葭小心翼翼,上官珏回过神,脸色转暖,“小葭,回府便收拾好所有细软,我们回家。稍后我写一封信,你替我寄到南州城。”
六年间,赵绪芝只来过一笺信,凡有冯云景的消息便送信到南州城,封口写“碧落”二字,自有人来取。
“那么快吗?”记得来之前,师伯还和她说在上京得多待一段时日,现今却要匆忙离开。
上官珏想了想,并无委婉:“你师姐,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