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仔们马上回忆,瞬间包围邵逸斐,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只听见豁牙佬阴毒的笑声,“哪里来的扑街仔敢找我豁牙要钱,给我往死里打。”
邵逸斐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强忍着伤痛,扯开固定手臂的夹板,挥臂扫下桌上的鱼缸,劈啪作响后,一地玻璃上只有那病怏怏的金鱼好在垂死挣扎。
他捡起一片锋利的玻璃,找准时机,扑向正洋洋自得的豁牙佬,一只手臂紧紧夹住他细小伶仃的脖颈,勒的他直翻白眼,另一只手攥着玻璃碎片抵在他脖上的动脉。
“给我拿钱!”邵逸斐狠狠的瞪着烂仔们。
“没听到他说的吗,快去啊!”豁牙佬咆哮着。
等到满满一箱钞票摆在他眼前后,他拖着豁牙佬退到离店面200米的地方,让烂仔把钱箱摆在他脚下,然后全都退回店面。
这一切做完,他一把推开豁牙佬,弯腰去提箱子,没想到豁牙佬从袖管抖出一把匕首,爬起来一脸狠毒地向邵逸斐的背心刺去。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见轰轰的发动机嗡鸣声由远及近,然后一条伸长的甩棍直直向他挥来,下一秒一辆黑色的重型机车停在邵逸斐面前,黑色的头盔下露出一双光彩动人的眼睛。
她向他甩来一个头盔,他立马会意,戴上头盔拎起那箱钱跳上车,另一只手牢牢搂紧她纤细的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成呵,像两个抢劫惯犯,默契十足。
接着机车发动,眨眼便不见踪影。
……
乔莉的母亲这几天被人包了,几日不见踪影,两人进了门,都松了口气。
“我这里有20万,现在,你可以遵守你说过的话了吗?”他忍住痛,坏笑着看向她,嘴角鼻梁上的淤青和血迹让他莫名生出一种痞痞的邪气。
“你这个疯子!你知不知我担心你担心的要死!”她红着眼眶看着他。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担心。”他小心的把她揽入怀中,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将那颗未来及绽放的泪珠带走。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今天不该那么说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你,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妈咪说的对,我就是个丧门星。”她瑟缩在他怀里,发出小心的呜咽。
“听着,我从没有怪过你,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因为我钟……”
突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断了他的话,外面的人见没人应,更加放肆,拍门改为踢门,疯狂的架势似乎让整顿楼都在颤抖。
乔莉脸上一变,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她从他怀中脱身,把他搡进她的房间,然后突然用哀求的目光望向他,“无论待会你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不对,你要捂紧耳朵,什么都不要听,求你了。”
说罢她转身而去,刚打开大门,迎面便是一个狠狠的耳光,扇得她偏过了脸。
紧接着一双抹着红艳丹蔻的枯瘦似鬼爪的手扯住她的长发,狠狠将她向墙上撞去,嘴里是世界上最恶毒的毒咒,
“你个赔钱货,冚家铲,谁给你的胆子惹肥佬,还有脸呆在这,真倒霉没叫他手下烂仔抓到奸死你,倒害的我白挨了巴掌还要伺候他,那肉山差点没把我压死,都是你个丧门星害的。”
乔莉被她撕扯着转过身去,对上那未关紧的门缝,她绝望的看着门,颤颤的向他摆手。
是了,这些摆托不掉的从不会允许自己端庄的站在他面前,它们迫不及待的把她弄得一si不挂,狼狈不堪,把散发恶臭的腐烂玫瑰扔给他看。
那人打累了,斟了一杯茶,fu摸着胸口喝下,狠狠瞪了她一眼,发泄完不满,自然又回去找她那个短期的姘头。
他默默从房间出来,慢慢抱起她,缓缓放到那张小床上,又轻轻吻了吻她淤青的额角,拿起药箱放在床上,半跪在地上为她上药,手下轻柔而仔细,眼神专注,像在修补一件传世的珍贵艺术品。
她亦敛着眸替他上药。
待伤口处理好,他们在沉默中遥望,最后是他霸道的揽过她,紧紧搂在怀中,安抚似的轻拍着她的背脊,他仔细的吻净她的泪,她在他怀中安静睡去。
[1]冚家铲:挖人家祖坟,很恶毒的骂人的话
[2]柏德翡丽:即百达翡丽,感觉亦舒的翻译更有美感,顺带提一句,博柏利就是巴宝莉啦
本文都是免费,所以说各位的留言和珍珠不要吝啬哦(〃?ω?)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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