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围找了一圈人不见邵逸斐的身影,乔莉彻底慌了神,他若被仇家发现怎么办?要是不小心碰到烂仔挑衅怎么办?他长的那般靓仔,被那个咸湿佬上了怎么办?
乔莉越想越慌,总觉得找不到邵逸斐的每一秒他都可能因为各种原因发生意外,心里也开始无尽的后悔和自责。
她摩挲着手里的胡蝶刀,努力比自己做深呼吸冷静下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理智,才不会陷入被情绪支配智商下线的怪圈,她对自己说。
一个人遇到麻烦事情首先回去什么地方?若是她,定会去自己熟悉的地方……对,熟悉的地方。
可他是一个身无分文的人,连巴士都上不了,她不认为他有能力去他曾经生活的地方。
既然他出不了九龙寨,除了自己那你里他还能去哪?对了,她有可能去嘉禾姐那里,九龙寨除了自己,他只认识嘉禾姐。
孙嘉禾是九龙寨一家私人诊所的医生,曾经也是乔莉的嫂子,他哥哥的girlfriend,哥哥生前两人十分恩爱,那她也当亲妹妹看。
而且她的致敏药也是嘉禾姐给她开的,正是因为这样,当初她才敢带着受伤严重的他去那治疗,之后复诊她也趁夜色偷偷带着他去那里。
想到这乔莉当机立断,马上向孙嘉禾的诊所跑去,一刻也不敢耽误,到了诊所已经是气喘吁吁。
孙嘉禾刚为一个流莺做完打胎手术,那流莺几乎把男人的祖宗八代骂完,还毫不重样,尖细的声音炸的她耳朵生疼。
见到乔莉面色焦急,嘴唇不停的翕动,可耳朵里还回荡着那流莺尖声发出的“冚家铲[1]”。
搞了半天才明白她是来寻那个差点被砍死的靓仔,一看便知两人吵了嘴。
她说那靓仔进了门便从兜里掏出块柏德翡丽名表摔在桌上,问她有没有地方可以把表档掉,她就告诉他去城东暗巷找豁牙佬,然后他边去了。
乔莉听完之后脸上发白,“阿姐你可知道那一块柏德翡丽最便宜的表也要超过70万元,他一个生面孔去那里档表不是去送死吗?”
“叼,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我哪里晓得一块破表值这么多钱。”孙嘉禾也被惊吓到。
“那他走了多久。”乔莉转身去了杂物间,翻找着头盔和哥哥当年所用的那把甩棍,一边找一遍问。
“刚好一场人流手术的时间,不超过半小时。”说罢转眼看到乔莉头戴头盔,手提甩棍杀气腾腾的出来,吓得一个哆嗦。
“嘉禾姐,哥哥那辆机车接我一用。”
“你……你小心啊。”
乔莉应过一声,跳上那辆黑色的重型机车绝尘而去。
……
邵逸斐多方打听终于来到暗巷豁牙佬的店面,窄小的店面被烟熏的昏黄,店里墙上挂一尊关公像,一张破败不堪的办公桌上面放一只鱼缸,里面游着一条病怏怏的金鱼,几个弹出弹簧棉絮的沙发,就是整个店的全部。
店面里几个着牛仔裤,上身未着衣,纹满花哨纹身的烂仔正围着一个跪倒在地的男人i拳打脚踢,“没钱还借贵利,找死。”
原来这里还兼放高利贷,感觉不是很靠谱。
烂仔们见有人进来纷纷停手看向他,“搞咩?没有看见我们在工作?”
他冷声道,“来典当东西,柏德翡丽可以当吗?”
烂仔们皆面面相觑,无人知 柏德翡丽 是何物。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邵逸斐回头,看见一个身材瘦小,面容干枯,尖嘴猴腮的男人笑得开怀,一颗金牙闪的耀眼,想必这就是豁牙佬了。
“可以档多少钱。”邵逸斐单刀直入。
豁牙佬眼睛滴流一转,一脸贪婪,“只要是正品,20万一次付清怎么样。”
“好,那就这个价。”邵逸斐皱了皱眉,这表是爹地送给他的成人礼物,全球限i量,刚发售时一只价格都超过120万,罢了,又想到除了这也没法去正规典当行,也就作罢。
豁牙佬盯着他,笑得谄媚,“等等,这位客人,你是不是得让我查验查验真假。”
邵逸斐从里衣掏出手表,递给他,豁牙佬拿着翻看了半天,笑容越来越兴奋,终于,他抬头使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