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都要溢出,可还是说不出也不愿说出求饶的话,眼前人暴怒的样子开始涣散,她却好像又看到他眼底深情缱倦,
——我求婚,不是为你嫁给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承诺,无论什么时候,过了多久,发生了什么,永远奏效的承诺。我承诺,我会永远爱你的承诺。
然而窒息的痛苦却却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时颈间的勒紧的大手却骤然松开。
她被重重摔在地上,好不狼狈,发丝散乱,却依旧挣扎着起身,眼角微红,倔强的扬起头,与他对视。
可他的眼的怒火熊熊快将她燃烧吞噬殆尽。
他蹲下身,狠狠捏起她的下颌,拇指按捏在脂玉般的肌肤上印上艳丽的红,亦如他此刻看着她的眼神,赤红浓烈,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你不是要说吗,好啊……好啊……”
“我现在让你说……跟我好好说,说说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他眼眸炽烈汹涌的情绪未让她退却。
她极力的收敛眼眸里的哀意,直视他的眼眸,露出一丝讽刺的笑,“邵生……你说过的话……原来……都是不作数的吗……”
他突然看着她笑起来,薄唇微扬,温柔重回笑眸,眼底却都是是寒意,原比刚才的样子更乖戾可怕。“怎么不作数……只要你和我解释清楚……”
“为什么之前在离岛别墅,你一直向我极力隐瞒……”
“为什么我那时候让你走不愿意……”
“为什么告诉卓铭关于元朗那批货的事……”
“为什么你的声音会出现在录音里……”
“为什么我妹妹的墓里什么都没有……”
他每说一句眼里的痛苦和疯狂便加深一分,每一句话都像锋利尖锐的利刃,狠狠扎进身体,像自虐,鲜血淋漓,血肉横飞,惨烈异常。
她动了动干涸的唇,哑了一般,泪红着眼,揩去不知不觉滚落颊边泪珠,也笑得惨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我告诉你一切都是陆伯仁处心积虑的陷害,你会相信吗……”
“我说我这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会相信吗……”
“卓铭,录音,一切都因为,我是……”她反应过来,看到一直站在一旁的气定神闲兴致勃勃看着她的陆伯仁,突然沉默,又突然反应过来,发觉解释不过是徒劳,怀疑的罪名一旦下定,就永远洗不脱。
他不相信她,陆伯仁的设计太精巧,她像是身陷编织华丽巨大蛛网中的蝴蝶,再怎么煽动翅膀挣扎都是徒劳,她不可能把这些说清,那便是无用。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了……还是说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他发狠的问。
“卓铭没有和吴达华有来往,真正有问题的是他陆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