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向冷面将军求婚后(重生) 第52节</h1>
偏偏那往常骄纵恣意的面容,今此怏怏无力, 若非眼见,乔时怜险些未能认出这郁色满面之人, 是那灵动翛然的昭月公主。
“昭月公主。”
她至亭中, 对其行了一礼。
“时怜…”昭月始才回过神,耷着黯然的眸子,拉住了她的双手。
乔时怜奇道:“公主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眼也红红的。”
今日昭月邀她至此的来意,她还尚且不明。如今见得昭月这番模样,想来是昭月遇着了什么事, 想找人排解。
昭月低下头, 嗓音虚浮,“我,我…做了一件错事。”
乔时怜问:“是什么事?”
昭月却踌躇着未答, 寒风掠过梅影,唯有簌簌之声。
不多时,昭月扬起小脸,那泛红的眸中噙着泪, 她哽咽着, “时怜, 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但此次因我之失, 苏少将军调离京城之事,怕是已定了。”
闻及此, 乔时怜灵台蓦地空白,“什么…”
“前段时日,因季怀安惹恼了我,我便想去吓唬他,给他一个教训。原本我是想让我的侍卫打他一顿解气了事,结果侍卫会错了意…把季怀安闷棍打晕,带到了我寝宫。”
昭月盈着泪,声线抽噎,“这件事只是一个缘由…此后我放走了季怀安,却在他躺的软塌发现了一个玉佩……”
“玉佩?”
随着昭月的叙述,乔时怜心头的不安越发强烈。
昭月闷声点了点头,“那玉佩是皇兄的贴身玉佩,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乔时怜这才知,难怪太子处没有动静,原来是呈交玉佩的季琛,不小心把玉佩落在了昭月的寝宫里。
“季怀安素日不与皇兄往来,他有皇兄玉佩一事,我觉得奇怪。我当时就顺着这玉佩暗自查了下去,想知道季怀安和皇兄有什么关联…但查出了皇兄丢失此玉佩的时间,与季怀安去妙善寺那日吻合。”
昭月也顾不及拭去脸上的泪,对乔时怜一一说着,“我知道那个方家女子对皇兄的心思,恰巧季怀安那时在妙善寺下遇方杳杳偷情失节,至今仍不知那情夫是谁。从皇兄那日的行迹来看,他是最有可能在那里遗落玉佩的。毕竟这玉佩珍贵,除了更衣,皇兄不会轻易取下。”
“而我查这件事…不慎惊动了母后,让母后知道了皇兄在妙善寺下所做之事。”
话落时,她满面的悔恨。
“你是说…之后太子借由玉佩一事发挥作题……”
乔时怜心知肚明,如今北方战事揭起,东北战线已有周家派兵增援驻守。西北暂安无事,但调离苏涿光,只需要一个由头。
原本玉佩一事看起来和苏涿光毫无干系,只是昭月无心得来了太子偷情的罪证,顺藤摸瓜查出了真相,而昭月无意向皇室揭开了此事,太子便有了契机对苏涿光下手。所以知悉这一切的昭月愧疚不已,前来告知乔时怜。
果不其然,昭月含泪顿首,“母后责怪皇兄耽于情.欲,皇兄气恼之下,便说苏少将军曾以此玉佩要挟于他,让他远离你……可要挟储君可不是小事,父皇又最为看重皇室颜面…”
昭月话音未毕,枝头覆雪被疾然步来的影子抖落。
“少夫人,不好了!”
西风急急说道:“方才少将军接到急召入宫,没过多久,苏将军也进宫觐见了。”
乔时怜陡然一激灵,须臾间,恍有无休止的大雪骤起,倏忽将她埋住。
最让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圣上震怒,连着苏铮都为之入宫,可见此事不小,这其中是否还牵连了此前苏家在朝中功高之势,她不得而知。若圣上有意借之打压,又会是何等情形?
昭月脸色愈白,“时怜,此事因我而起,我即刻回宫为苏家求情。”
冷静,她不能乱了方寸。
乔时怜告诫着自己,定要保持冷静。
眼下苏家父子尽被召进了宫,将军府唯有她能把持局面。虽然不知宫中如今情形如何,但她必须要为此做点什么。
乔时怜深做呼吸,对一旁的昭月道:“此事,公主你去求情,只会让圣上迁怒于你。”
昭月身为皇室一员,若无视皇家颜面去为将军府求情,怕是会弄巧成拙。
思忖间,她攥紧了衣角:“去周家,我要见阿姝。”
如今皇后对周姝青睐有加,甚至屡屡安排周姝与太子会面,兴许,周姝能帮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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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簸,满目茫茫往后倒去。
马蹄疾踏里,雪风灌入车帘,乔时怜却是浑然察觉不到冷一般,由着寒凉刺面,彻骨冻髓。
乔时怜至周家时,得知周姝未在府上。随后便有中宫之人,引她去寻周姝。
彼时乔时怜只是以为,皇后待周姝好至如此地步,并未多想。直至她步入一间暖阁,见得端坐其中之人,赫然是太子秦朔。
——她中计了。
安插在周姝身边的中宫之人,为何不能是秦朔的人呢?
乔时怜心惊之下,猛地折身欲离,却发觉那门已被紧紧阖上,就连西风也以身份低微不得入内为由,被阻绝在外。
她强压住慌乱的气息,对跟前的人道:“是你骗我来此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