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向冷面将军求婚后(重生) 第65节</h1>
“阿怜。”
纵使他很想看清,偏只得依着其余的感官去听去触碰去交融,来得到他想所见,是以他的动作更为让她喉中娇音连连。
她却极为紧张,攀着他的肩怯声说着,“要…要沉下去了。”
他揽住水中的温软,低声说道:“那再抱紧些。”
山月皎如烛,夜渐沉,更漏声长。
渺渺交织的影里,漫漫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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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熹微,金光穿过薄雾,撇开茫茫。
屋内,榻上锦衾处,二人相拥正眠。
乔时怜醒来时,察觉自己周处被浓浓的药香包饶。她揉了揉迷糊的睡眼,睁眼之时,她见自己仍被熟睡的苏涿光圈在怀里,心头顿时拂过融融暖意,又再往他怀里蹭了蹭,将面容埋进他怀里。
她已是许久未有醒时便有他在身侧,这样的情形让她觉着无比舒心,但很快她就发觉不适。
适才她不过是起身蹭着的间隙,便觉自己浑身酸痛不已,尤其是身下。她不由得扬起脸,微了瞪一眼昨夜的祸首,随后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入眠。
却因忆及昨夜在那温泉之中的殢雨尤云,乔时怜一时没了困意。
她通红着面回想着,那时她竟未想到原来在水中亦可…而许是在那样之地,适人的水温浸着身处,让她不自觉卸去了所有防备,故并未觉得有何不妥,甚至隐隐起了莫名的兴意。
乔时怜越想越觉得羞人,她怎么如今这般不知羞?
此夜更是绵长,久到乔时怜分不清那高燃的烛落了几许泪。她还依稀记得,之后他们在银盘琼酿旁,吃着酸甜的葡萄,饮着甘冽可口的琼酿。
只是这饮酒,起初尚是如常而饮,直至她不慎打翻了玉壶,被倾出的酒洒落了一身。当时苏涿光说帮她拭净,她怎么就傻乎乎地信了?
他确实是帮她拭净身上的酒液,却没告诉她是怎么去拭净的。她觉着这人委实像个登徒子,事后竟还把另一壶酒缓缓泼洒在她未着寸缕之身,后再一一吻饮而尽。再之后…自然是又被他欺负了一番,在温泉旁。
这般想着,她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从前也没见得他这么喜欢在别的地方…真是羞死人了。”
话落之时,她只觉耳畔贴着的胸腔微微震鸣,那清冽的嗓音随之从上面传来。
“阿怜还想在别的地方试试,也不是不可以。”
乔时怜想也未想就应道:“不可以!”
这样羞人的事有过一次她便要缓许久,怎还有胆试别的?
苏涿光知她所想,续道:“日子还很长,我们可以慢慢来。”
乔时怜抬头看去,只见他睁开的眼仁儿里覆着几许阴翳,如冬末冰河,将融未融处。她凝视着他的眉眼,忽地直起身,颇感心疼地在他眼处落下一吻,唇畔又蹭过他的眼睫,缓缓以拂。
“西风说,要…多亲亲你,你的眼睛才会好。”
她觉着她还没法做到把西风说的话,原封不动地陈述出来,只得以亲这样的字眼代替。
苏涿光挑了挑眉,一时不知她怎么会信了这样听着便觉荒谬的话。
但他还是答言:“现在时辰尚早,阿怜可以亲很久。”
少顷,几番缠绵过后,乔时怜满足地窝在苏涿光臂弯里。
她想,若这样静好的时日若能无限长该多好。只是她明了,西北不是她久处之地,离别是早晚之事。唯有待战事平,天下安宁,她才可与苏涿光长相厮守。
乔时怜按捺住心绪,轻声问着他,“苏涿光,你老实告诉我,此战将会打多久,你才能回京?”
苏涿光感受着她略低沉的情绪,搂着她愈紧,“现在西北战线面临的早不是从前的敌国乌厥,去年秋时,大晟东北的狄夷向其邻邦乌厥发起战争,他们占据天时地利,很快把乌厥吞并,并趁着祁城以北发生沙暴,连夜突袭大晟西北。”
她听罢若有所思,“所以其实现在大晟以北,只有一个敌国,便是狄夷?”
苏涿光颔首:“是,他们掠夺乌厥人,得来了很多粮食与人口,这才敢肆无忌惮进攻大晟。此战想赢容易,但若早早把他们赶出边境以外更远的地界,就意味着东北周侯爷战线处压力会更大。”
乔时怜了然:“所以…西北军营现在是在打消耗战。”
“正是如此。”
苏涿光缓声续言:“所以阿怜不必忧心,上次借由沙暴之势,他们尚未从我手里讨得便宜,今后更没那么容易伤我半分。且我有预感,今年沙尘甚嚣,春耕难成,他们很快就会撤兵回去。”
乔时怜踌躇许久,还是道出她心中在意之问:“那我可以留在这里多久?”
苏涿光陷入了思忖,随后他沉吟道:“再陪我十日吧。”
关于她的所有,他总是这般难做决断。
而这十日光景,比想象中来得更快,眨眼便是离别时。
屋头初日,杏花正繁。
苏涿光将乔时怜送至马车,临行时,不忘叮嘱:“阿怜,现下已是三月中,祁城回京的路上春景极好,你可缓缓归矣。”
“我答应过你,很快就会回家。”
乔时怜倚在车帘边,哽咽着音,点头以应。她如何不知,他是怕她在京中等得太过漫长,饱受相思之苦,这才提出让她在回京的路上,尽兴赏景而归。
苏涿光沉声交代着三暗卫,“你们三个照看好少夫人,有什么消息,随时传信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