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向冷面将军求婚后(重生) 第67节</h1>
乔时怜若就此入了宫,他如何有脸回到将军府?他宁可拼死把乔时怜冲出重围,也不愿落得如此局面。
乔时怜暗暗扯动着他的衣袖,“北风,你听我说……”
雨水难察的急促起来,秦朔按捺住心中的烦躁,扬声问着:“时怜,你同你的侍卫交代好了吗?”
他当然知道,乔时怜这样做,不过是另寻他法,让她的侍卫能够安全离开,为苏涿光乃至将军府传递消息,商议对策。但他并不在意,他觉得哪怕他任由乔时怜苦心密谋什么,她也掀不起浪来。
待嘱咐完毕,乔时怜拍了拍北风的胳膊,“回去吧。”
北风郑重应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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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入宫,已是雨暮时分。
疏雨渐歇,挽过夜色。
乔时怜抵至皇宫某一寝殿时,她望着陌生的周处,“陛下,若臣女没有记错的话,这非是皇后娘娘住的寝宫。”
烛火熠熠,照彻极尽奢华的雕玉案几、浮翠屏风,层层帘幔缠就珍珠相缀,其下镂金嵌瑙的青铜炉焚着沉香,烟色缕缕。
秦朔浮起的笑意不达眼底,“朕会让你见到皇后的。”
此处寝殿,可是费尽了他不少心思打造。他想,比起将军府,他这精心布置的金丝笼,更适合把她囚在这里。
“嗒——”
寝殿的门被夜风带过,余下乔时怜与秦朔二人,立于晃动的烛影里。
眼见秦朔离她不过几步之遥,乔时怜不自觉地往后退着,拼力掩饰着不安。纵是她调整着渐促的呼吸,抑制住发抖的手,却依旧被步步逼近的秦朔察觉。
无人做声的寝殿里,她颤巍巍退去的步子,逐而慌乱的气息,清晰可闻。
“你在害怕?”
比起发问,秦朔这刻意拖长的语调,更像是陈述而出的语句,似是在印证着她此刻极力藏着的心绪。
旋即秦朔露出满意的笑,偏而让乔时怜瞥见时不寒而栗。
他说:“好极了。”
她越是怕他,他骨子里征服的欲望便越是受着刺激,继而使他心底觉着无比畅快。
乔时怜当然害怕。
从池阴城回京一路上,她皆在想,届时若到了皇宫里,她该如何应对秦朔。可如今真的身处这样境地里时,她因过于恐慌,灵台陷入了一片空白,设想的各种法子一霎都抛至了九霄外。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要秦朔想,她做何挣扎都无济于事,所以她才这般害怕。
高大挺拔的身形朝她覆下浓重的影,乔时怜望着处处充满危险的秦朔,面色愈发惨白。
她步步退身,后背抵至冰凉的墙处时,她遽然急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适逢寝殿外,久德公公的细嗓传来,打断了此间诡异气氛。
“陛下,今日正英殿堆积的折子还未处理。”
秦朔动作就此一顿,未再继续对乔时怜施压。
他想着乔时怜既已入宫,来日方长,他并不急于这一时。
随后秦朔折身跨出寝殿,命着殿外的宫女:“来人,好生伺候。”
乔时怜如溺水获救般瘫软在墙角,大口喘着气,却又听得秦朔嗓音幽幽传来,“若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这些丫头。”
转眼已是过了五日。
这期间,乔时怜未见着秦朔。
而她被软禁在此,行动范围被圈限于这华美的寝殿里,门处有着宫女日夜监守,她为防自己异动会引秦朔前来,假作安身于此,不敢造次。
只是被囚的时日一长,无人可言的孤寂渐渐攀附至心口,让她难受至极。
乔时怜只好让宫女给她送来笔墨纸砚,她以此消遣的同时,亦不由得在那空白页上,反复写着苏涿光的名字。
横竖钩画,尽是相思。
是日,清风容与,金光掠过半推的小窗,落在她又写完的一叠纸上。
她忽听得寝殿外传来宫女的急声,破开此处寂静。
“长公主殿下,此处是陛下特意吩咐,不让任何人进入之地。”
昭月怒声斥着宫女:“放肆!何时轮得到你们来拦本公主的路?”
宫女苦苦哀求:“殿下,殿下!这里真不能进…”
昭月持着惯有的娇横,续道:“这整座皇宫都是皇室的,本宫从未听说有何地是不允我进入的。怎么,皇兄是有颁布了明令,封禁了此地吗?”
宫女嗫声答言:“…没有。”
昭月高声喝道:“既是没有,此地本宫还非进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