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琅笑的更高兴了。
她突然伸出手,一把握住他的手。
莱斯心中一跳,不敢置信她真的一次就同意了,迟疑之余,又有种说不出的悸动和兴奋。
他吞咽着喉结,看见她笑眯眯凑过来,不知怎么就侧了侧眼:“殿下…”
“莱斯啊,你过来。”
祁琅压抑着兴奋,神神秘秘:“来,我给你看个大宝贝!”
莱斯本来都要靠过去了,闻言脸上笑容一僵,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强烈的不详的预感:“大…什么宝…贝?”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像我的兄弟姐妹们那样有一堆情人,其实我一直有一件难言之隐。”
祁琅幽幽叹了口气,含含糊糊语焉不详:“我母后怀我的时候,照的片子都是女孩儿,但是等我出生的时候,就…唉,我也很难过,其实心里也一直很自卑,我觉得我和别人不一样,我是一个不完整的男人,所以我一直不敢耽误别人,但是今天,你太让我感动了。”
她转过脸来,像是没看见莱斯渐渐僵硬石化的表情,高兴说:“我一直以为自己只能孤独终老了,但是你既然都这么说了,看来对我是真爱,那我就不能客气了。”
莱斯盯着她,艰难地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往那个位置瞟,半响才晦涩说:“您是在开玩笑,对吧?您如果不喜欢,我可以——”
“——你怎么能不相信我,我骗你有意思嘛。”
祁琅皱起眉,不高兴地看着他:“不要就不要,我才不骗你,你不是不信嘛,来来来,你来亲自摸摸,你看我是不是骗你。”
话音未落,她抓着他的手就往下探,莱斯死死瞪着眼睛,心如鼓点。
赌,还是不赌?!
他的手颤颤,陷入了激烈的心理斗争,但是在碰到披风的时候,保全清白的念头终是占据上风,他忍不住往后撤手:“公主殿下,要不算了吧,您今天太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嗳,别呀!我不累,来都来了你不摸一下你会后悔的!”
他想撤,祁琅怎么能答应,她死死抓着他的手,五指像钩爪扣进他白皙的皮肉里,兴致勃勃地往自己裤子上拽,兴奋地像个变态:“来来来,别人想看我还不给他们看呢,你今天可算开了眼界,以后说出去别人得多羡慕——”
“不殿下您太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你肯定喜欢——”
“殿下真的不用了!”
“不行!咱们今天必须得比比谁大!真男人不能说不行!”
两个人奋力挣扎,椅子摩擦地面兹哇乱响,莱斯就亏在不敢太用力怕伤到公主,只能两眼发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拽过去,在指尖碰到一个坚硬的圆润的轮廓的时候,脑袋瞬间就炸了!
他疯了似的抽回手,祁琅也正好松开,莱斯一个后劲儿过猛,往后重重撞在桌角,他却顾不得剧烈疼痛的后腰,颤颤地举着那只手呆呆盯了好半响,突然弯下腰一个劲儿地干呕。
祁琅看着他恨不得把那只手砍了的绝望德性,冷哼一声,从裤兜里把那把源能枪拿出来,随手扔在地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扣,抚平袖子上的褶皱。
做完这一切,她才施施然站起身,慢悠悠走到莱斯旁边,抬脚踢了踢他:“现在有新的感悟了吗?”
莱斯在看见那把被扔出来的源能枪的时候,一切都明白了。
他表情抽搐着,双眼呆滞,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她真的是个女人吗?!
这真的是女人能干的出来的事吗?!
莱斯大脑空白了很久,才低头艰难说:“殿下…是我错了…我不该…”
“你数数你都说过多少个自己错了,一点诚意没有。”
祁琅翻了个白眼,懒散撩了撩自己头发找:“以后还敢随便勾引人吗?”
“…”莱斯低眉顺眼:“不敢了。”
“以后还有花花肠子吗?”
莱斯声音更软:“不敢了。”
“以后好不好好干活?”
莱斯生生咽下那一口已经涌到嗓子里的血,虚弱摇头,就差指天发誓:“好好干活,为公主恪尽职守、至死方休。”
祁琅斜睨着他,见他脸色惨白,刚才故作的蛊惑般的艳色褪得干干净净,活像一只被扒光了绚丽羽毛的秃头孔雀,这才满意了一些。
她走过去,给他整了整松散的领带,温声细语的劝慰:“以后别整这些幺蛾子了,你好好做事,把你该办的都办好,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莱斯抬眼,虚软地看着她,见她神情平静,眸色清亮,心里倒泛起说不出的滋味。
他慢慢垂眼,柔顺地应声:“是,我知道了。”
祁琅拍拍他的肩膀,正打算把自家这条不安分的毒蛇放回去休息别给吓坏了将来喷不出毒液来,就听梅尔颤颤开口:“公…公主殿下。”
祁琅转过身:“嗯?”
梅尔小心地提醒:“今天晚上,是皇后举办的宴会…您早上说会去参加,刚刚有人来催了,您…您要去吗?”
梅尔一说,祁琅倒是想起来,自己早上是答应过这么一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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